過了幾年,池暝正式接受了池式旗下的所有産業,成為了名副其實的商業新秀。
歐家仍舊沒有動靜,靠着年邁的歐遠聞打理。
……
過去的四年時間,池暝逐漸将歐甯的照片從辦公桌上移除,與歐家人交談時,也少了從前那份悲憫。
隻是夜深人靜時,他總會夢到他們的曾經。
曾經有個長相優越,品學兼優的女生,突如其來地闖進了他的生活,那種欲望在他的心底蔓延開來,但他也确實得到了幸福,隻是短暫,而又美好。
池暝快要記不清,歐甯在他心裡的樣貌。
……
“哥!”池允沖他招了招手:“張姨今天買到一條超大超鮮的魚。”
池暝看了眼手機,微笑着走向她:“做好了嗎?”
“等你回去呢……”接下來的話,池暝聽不太清楚,他似乎在距自己很遠很遠的地方,看到了那雙熟悉的瞳孔:“歐甯!”
他迅速朝着人群中跑過去,仍舊一無所獲。
“歐甯,歐甯,你在哪?”池暝撥開人群,拼命地大喊。
“哥,你是不是出現幻覺了,不好意思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池允在他身後追趕。
……
車内……
“走吧。”
“是。”
……
“歐甯還活着,她一定還活着,而且現在就在瑜城。”
“池暝你是不是瘋了,還想着她。”池父怒呵一聲:“我告訴你,隻要我還活着,你就不許去找她,也不要想着她。”
“爸。”池暝無可奈何,隻能坐下來吃飯。
他不會放棄的,他要一步一步,将她找出來,當着她的面,問問她,為什麼突然不告而别,為什麼要離他而去,讓她親口告訴自己,有沒有真正喜歡過自己。
……
此後的幾天,池暝在工作閑暇之餘便吩咐人打聽歐甯的蹤迹。
無一例外,歐甯就像最初那樣,人間蒸發般,查不到一絲關于她的痕迹。
……
另一邊……
“小姐,還去嗎?”
車内的女人把玩着手串,露出一絲意味不明的笑:“不着急,先回去看看歐遠聞那個老東西。”
……
“多事之秋啊。”歐遠聞閉目靠在輪椅上。
“為什麼這麼說?”歐遠易落下一子。
“阿甯走了,有三四年了吧。”
“嗯。”
“也好。”歐遠聞鼻音輕笑一聲。
“她回國了。”歐遠易看向歐遠聞。
“該來的總會來的。”
……
“哥,你怎麼還在看她照片啊?”池允遞給池暝一杯咖啡。
“四年了。”池暝感歎一聲。
“我連她的一點消息都沒有。”
“唉。”池允想說點難聽的話,見池暝那副樣子,隻推門而去。
歐甯離開以後,池暝去了很多次他們曾經的家,連她留下的每根頭發絲都收集了起來,可惜...歐甯從來都是很愛幹淨的人,很少留下她的痕迹。
時間真的太久了,久到,房間已經失去了歐甯身上好聞的味道。
他找不到歐甯了,或許是永遠。
但他相信,他們的緣分,還沒有被月老劃盡。
一周後……
“家主,她來了。”
歐遠聞擺了擺手,讓他退了下去。
“不好好在英國待着,來我這兒幹什麼。”
“歐,你會遭到報應的。”Jeanne(歐甯堂姐)像在看一場笑話,眼神中充滿了輕蔑。
歐遠聞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立刻變得狂笑不止:“兩個二十出頭的毛孩子,口氣倒不小啊。”
“你們欠我妹妹的,我一定會加倍讨回來。”
“那我隻好期待,貴小姐的行動。”
珍妮冷笑一聲,轉身離去。
……
歐式議廳内……
“家主,這條産業鍊,基本上可以宣布結束了。”
歐遠易面露震驚,還是淡然地看着歐遠聞。
歐遠聞按了按眉心:“歐家做水産做了幾百年,怎麼就結束了?”
議廳瞬間恢複了安靜,歐遠聞瞪着眼,顫抖着看向台下:“說啊。”
歐遠易挑了挑眉,直起身正視他:“她們從十幾年前就開始計劃了,你不是不知道,你隻是不當回事,可是你忘了,蚍蜉亦能撼樹。”
歐遠聞動了怒氣,推翻了桌上的水杯:“廢物,廢物,幾十個商場老道,玩不過兩個洋種,廢物!”
歐遠易冷笑一聲,起身離開了會議廳:“你應得的。”
“歐遠易!你給我回來!”歐遠聞怒目圓睜,眼神仿佛要将歐遠易生剝。
他從來都是這樣狠心的人,從來都是。
從來都是為利益,為高位,齊頭并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