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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看看他嗎?”珍妮遞給歐甯一杯水。
“謝謝,不去了,再過幾天。”歐甯閉目晃了晃水杯:“他怎麼樣?”
“大概講我認做你,追着我不放,瘋子。”
歐甯冷笑一聲:“那樣就更好了。”
……
過了幾月……
歐池兩家的正式到期,池家方面表示想繼續續約,兩家約在京城某家商業大廈内。
“這麼多年了,我還是不願意去那地方。”
“會過去的,哥你現在可是瑜城的商業新秀,不愁找不到合适的人。”
池暝笑了笑,坐近了車内:“我不在,家裡多幫忙打理打理。”
“知道啦知道啦。”
……
“其他各項指标正常,還是幾年前那老病。”禮正放下聽診器,難為情地看着她:“給你開的藥沒按時吃嗎?”
“太忙了,忘了吧。”歐甯轉了轉手串:“不打緊。”
“現在年輕當然感覺不來,以後老了有你好受的。”禮正給她倒了杯水。
“老了的事等老了再說吧。”
兩人不約而同地笑出聲。
禮正依稀記得三年前一個雨夜,歐甯狼狽地站在自己家門口,眼球中充滿了血絲。
他不知道歐甯身上發生了什麼,憑着本職還是幫了她。
“阿甯,你……”
“少打聽。”歐甯起身準備離開:“再過些天你自然會知道。”
“池暝知道嗎?知道你根本就沒有死,知道你回來了嗎?”
“不知道。”歐甯留下一句話,戴起口罩帽子,被禮正送到地下室。
“那你為什麼願意來找我,阿甯,我們……”
“我跟你沒可能。”歐甯握緊了拳:“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
禮正點了點頭,不再追問,目送她離去。
“有意思。”珍妮挑逗地看了看逐漸從後視鏡中消失的禮正:“你就不怕他懷恨在心,打破我們的計劃。”
“他沒有時間了。”歐甯将手串丢在一邊。
“你自己去,我來斷後。”
歐甯閉眼表示默許。
“到了。”她從手機中發出一條消息,而後走下了車。
……
歐家的議堂裡正舉行着會議,歐甯推門而入。
衆人齊齊往門口看,面露震驚。
“歐甯?她不是已經……”
歐遠聞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來了?找個地方先坐吧。”
歐甯緊盯着他,突然笑了。
“伯伯,近幾年阿甯不在身邊,望海涵。”
“哪裡的話,還活着就好。”歐遠聞眸色陰沉,看不出一絲喜悅。
“我來呢,就為兩件事,第一件事。”歐甯停頓了一下,見歐遠聞面色不改,繼續說了下去:“有關,我的伯父,歐式目前的掌權人歐遠聞,下毒構害其父。”
歐甯向來說話有理有據,此刻會堂鴉雀無聲。
“這,怎麼可能。”一個後輩的年輕人不可思議地發出了聲音。
歐遠易順勢将大屏幕上的演示文稿跳轉為歐老爺子身前的遺書。
“我爺爺,在晚年,遭受着親兒子非人的折磨,晚年之際,給了我這樣一封家書。”
“伯伯,爺爺字,您總認識吧。”
那是一封淋漓的血書。
歐遠聞冷笑了聲:“當年,老爺子本有意讓阿晟,來做這個繼承人,嫡長子,又被我悉心教導啊,可他後來偏偏選中了你,一個國籍都不在國内的英國人。”
“那也是我的骨肉,她身上流的,是歐家的血。”歐遠易拍案而起,怒目而視盯着歐遠聞:“你悉心培育出了個畜生,還好意思厚着臉皮往台面上搬,爸要是還活着,氣都能氣死。”
“我的阿甯,從來就沒有逾矩過,包括坐在這裡的每一位,有誰,又有誰的後代,像歐晟那樣不知禮義廉恥!”
“你!”歐遠聞看向台下的股東:“隻要我還是掌權人,這個家,就還是我說了算!”
“那我隻能宣布,你現在沒有這個資格了。”歐甯掏出血玉,亮與衆人看,衆人發出一聲驚呼。
“他竟然連這個,都傳給了你!”歐遠聞咬緊牙關,惡狠狠地說道:“老不死的東西。”
“我敬您是長輩,很多事情可以不計較,不過你陷害我爺爺一事,我已吩咐人将相關證據提交至公安局。”
台下再次發出一聲驚呼,歐甯逐漸逼近。
“你愧對于列祖列宗,按家法,不得寫入族譜,死後不得供奉祠堂。”
歐遠聞發出幾聲大笑,倒在了地上。
歐甯淡漠地看着他,吩咐人将他擡走,有看向台下:“前掌權人的餘黨,已被我的人全部鏟除,從今天開始,我就是這個家的掌權人。”
歐遠易看着她,露出了欣慰的表情,他等這天,等了将近26年。
歐甯同他對視一笑,台下發出震耳欲聾的掌聲。
在歐式的曆史上,做到這個位置的人,最小也有三十多歲,二十五歲的歐甯坐在這個位置上,絲毫不遜于經驗老道的中年人。
“接下來,說說産業鍊的問題,離開的這些年,我和表姐在英國建立了一個跨國集團,就是京都的盛林。”
“我和表姐一緻決定,将盛林旗下的全部産業,并入歐式,讓其同歐式共進退。”
台下響起陣陣掌聲。
盛林作為一個商業界的“新生代”短短幾年内吞并了京都多家企業,歐式水産被買斷倒閉的時候,盛林仍挺立着,這是盛林加入歐式的底氣,是改變歐式當下命運的底牌。
而歐甯,就是那個翻牌的當局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