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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白馬金羁俠少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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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風習習,帶着些許涼意,正是秋高氣爽的好時節。

鎮上一個茶坊邊上栓了兩匹馬,其中一匹通體雪白,一看便知是匹上好坐騎,其主必定身份不凡,茶博士這般想着心下更是不敢怠慢,忙提了壺茶坊最好的熱茶朝着這坐了兩名少年的桌子走來。

他注意到其中那位身着松柏綠衫的少年身旁放了個手提藥箱,看起來像是紫檀木制的,這般貴重的藥箱倒不像尋常雲遊郎中,想必是位不世出的聖手。而另一名身着天青色衣衫的少年手邊放着的卻是把佩劍,然而他的神情卻不似同伴那般言笑晏晏,看起來頗為冷峻,自帶幾分傲氣矜貴。

兩人都未加冠結發,可見均未至弱冠之齡。真可謂英雄出少年,江湖上近期往餘杭城跑的都是這般年紀的男女,這江湖快成了年輕人的天下了。

松柏綠衫少年看起來文質彬彬,他笑問道:“茶博士,敢問此處距離餘杭城還有多遠?”

茶博士也笑,果然不出他所料:“二位快馬加鞭隻需兩個時辰便可看到臨安城的大門了。”

那天青色衣衫的少年本在吃茶,此時忽然開口道:“看閣下神情并不驚訝,可是近日裡問此問題的人頗多不成?”他的語氣倒不是咄咄逼人的诘問,隻是帶着幾分少年人的銳氣,話裡透露着笃定。

茶博士一驚,這少年甫一開口便讓人察覺他氣質好似他那把放在身邊的佩劍一般,鋒利,甚至可以說是銳不可當。不過到底是久處江湖之人,面對他的試探,茶博士語氣恭謹道:“郎君既然心中有答案,何必再問?諸位都是為了那件案子才來,餘杭可是許久沒有這般熱鬧了。”

他話音剛落,卻聽門外喧鬧,有馬蹄聲遠遠傳來,兩位少年齊齊皺眉,松柏綠衫的說道:“此處也算鬧市區,怎可縱馬前行?”

“小郎君有所不知,此處縱馬者正是餘杭城知府大人家的郎君,也是本地江湖門派嘉世的弟子。”茶博士的話點到即止,引得松柏綠衫少年連連點頭:“看他身材瘦小,不像是個能打的,難怪如此嚣張。”

眼見街邊行人紛紛避讓的時候,卻不知從何處有一小童跑出,立在路中央不知所措,而馬蹄聲已近在咫尺。茶博士心中歎氣,正欲别開頭來不去看那慘案現場時,身邊忽然一陣風過,他隻覺有道天青色的影子在面前晃了下,再看過去時,小童竟已被人抱至了路旁,堪堪避開了那飛起的馬蹄。

茶博士蓦然回頭,卻見桌上隻剩一人,另一人卻連同他的佩劍一起消失了。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松柏綠少年并不驚訝,隻是驕傲地笑了笑,仿佛救人的是他一樣,“在座衆人,也就是我這位同伴能救那孩子一命了。”

縱馬者本是張口就罵,卻是在瞧見救人少年的神色後住了口,身旁侍從拉了拉他的袖子,讓這位勳貴子弟想起剛才眼前一花,那小童便從路中央到了街邊,亦覺此人并不好惹,最後隻得低聲咒罵了一句,在路人的喝彩聲中灰溜溜地打馬離開。

“跟好你的家人,下次不要亂跑。”少年往小童手中放了幾枚銅錢,神色緩和了幾分,他彎了彎嘴角說道,“拿去買糖吃吧。”

松柏綠衫的少年吃了茶拎着藥箱走了出來,叫道:“小别,我們該走了!”

天青色衣衫的少年點點頭去牽馬,手中握着的缰繩正是那匹白馬所系。他翻身上馬,動作行雲流水,腰背挺得筆直,佩劍挂在腰上,讓茶博士看了忍不住贊一聲俠客風範。

然而下一瞬他卻在看到同伴手中拎着袋松子糖後忍不住皺眉道:“柏清,仔細着你的牙,如果牙疼壞了事,我在你師父面前絕不為你徇私。”

“别哥你這人可真無趣,明明小時候還是能開玩笑的……”名喚柏清的少年小聲嘀咕道,二人打馬離去,可謂是鮮衣怒馬正少年。

茶博士這才依據此二人的名字想起,這兩人竟是京城門派微草堂最近聲名鵲起的小神醫“冬蟲夏草”袁柏清,還有那前年勝過藍雨新秀并下戰書于劍聖,得到一匹白馬相贈的微草堂劍客——“飛刀劍”劉小别!

這等人物都來蹚這趟水,想必和官家派那小郡王孫翔做欽差大人來斷案有關,餘杭城這案子,想必很快就能告破咯。

且不說茶博士如何想,馬上這兩人此時已快到餘杭城,袁柏清笑道:“小别,你說孫翔會不會在城門口迎接我們兩個?”

“按孫翔的脾氣,絕不可能。”大約是要見到故友所緻,劉小别臉上也帶了幾分笑意,“而且他是欽差,如果親自來接,我們兩個走在餘杭街道上,豈不是引了人人圍觀?”

“現在也是可以引人所看的啊,餘杭風氣比京城更為開放,京城裡那天天往我身上砸香包鮮花的女郎可不是海了去了,哦,如果你表情沒那麼冷淡,或許她們也敢往你那裡丢上一二的……也不知柳非在餘杭隐藏的如何了,她可是先咱們一步過來的。”袁柏清說道。

“見了面記得叫她師姐,不然回去後又得向堂主告狀。”提到柳非,劉小别也有些無奈,不過還是要言歸正傳,“方才我去救那孩子,你可又問出了什麼?”

“知府大人出自清河崔氏,膝下一雙兒女,縱馬者是他的幼子崔青雲,性格張揚乖戾,不過他的長女崔霓裳倒是素來有溫婉之名,也不知道這姐弟二人是如何教導的,差異居然這麼大。”袁柏清道。

“青雲衣兮白霓裳,舉長矢兮射天狼,形容為官清正廉潔,這崔知府給子女起名倒是講究,就是不知道他本人能不能做得到。”劉小别冷笑道,看那崔郎君的模樣,估計是做不到了。

袁柏清又道:“至于案件情況與師父來信所差不多,此次我們雖是受諸位霸圖前輩所托,湊巧幫了孫翔,但這次的五名死者的身份卻不得不讓人深思。”

此地近日來有五起連環案發生,其中一人與霸圖有所淵源。然霸圖諸位掌門實在無暇,于是去信微草,請微草弟子前來襄助,調查情況。于是王傑希派柳非、劉小别、袁柏清三人前往此地,柳非已先至半月有餘。

“天氣悶熱,屍體難以保存,恐怕我們隻能見到第五名死者的屍首了。”劉小别道,“死因暫且不說,第一名死者是呼嘯弟子,第二名是煙雨弟子,第四名是輪回弟子,第五名卻是藍雨弟子,兇手莫不是想湊齊七大門派?”

“因為輪回的原因,官家讓孫翔來查此案,呼嘯那邊恐怕唐昊會親自前來,煙雨那位死因卻說是和雷霆暗器有關,不知道誰會過來。藍雨那位據說是叛出門派的弟子,因而無人前來,照你這麼說的話,柳非豈不是會有危險?”袁柏清擔憂道。

劉小别手下馬鞭一揚,“但願她沒有掉以輕心,我們還是少說廢話,早些到了就能早些看到她人還好不好了。”于是二人策馬揚鞭,街邊隻留下馬蹄踏過卷起的滾滾沙塵。

“我們去哪找孫翔,官衙還是知府大人家?”進了城門,袁柏清忽然想到了這個問題。

“直奔餘杭城有着天字第一号的客棧去就行了,孫翔這人可住不得差的店,也住不得充滿銅臭味的官員家。”劉小别道,“順便讓他把咱們的房錢也給付了。”

袁柏清舉起大拇指:“别哥說得有道理,我們幫他辦案,可不得敲他一筆?”

他們倆果然在餘杭城最好的客棧找到了孫翔,輪回财大氣粗,小王爺包了整個客棧就在後院裡練矛,見他們二人進來,雖然表情有些欣喜,但語氣還是不鹹不淡的:“你們可算是來了,再不來最後一具用冰塊圍着的屍體也都要爛了。”

袁柏清登時就對他橫鼻子豎眼:“嘿我說孫翔,好歹我也是堂堂方神醫的徒弟,跑這裡給你當仵作已經很屈尊了,你就少挑刺吧。”

“都有誰來了?”劉小别伸手撈過孫翔丢過來冊子,随口問道。

“呼嘯山莊來的是唐昊,煙雨樓本來李華要過來,卻被其他事給絆住了,正巧雷霆也要派人過來,他就拜托了戴妍琦,加上你們這邊來的柳非,這仨人都已經混入白馬社了,也不知道他們的文采夠不夠……藍雨閣沒有人來。”孫翔說道。

本朝結社之風盛行,三五成群便可組建一個團體,五花八門,什麼都有,蹴球相撲,說書皮影,甚至連流氓都能組個“沒命社”,隻要有同好,便可成社。某種意義上來說,江湖門派也是結社的産物,而這白馬社便是餘杭赫赫有名的存在,既是詩社,又是鬥寶會,因而最初孫翔有懷疑過這五人的死因是不是謀财害命,然而并不是。

“死者五人均是白馬社成員啊。”劉小别站在門外翻看着冊子,冊子上記錄了這五人的死因,而袁柏清已經去驗屍了,他越看越忍不住皺眉,概因這五人死狀太慘。

第一名死者呼嘯男弟子,死因是□□物食用過量不得纾解而亡,身上另有傷口多處。第二名死者煙雨女弟子,死因是失血過多,緻命傷為咽喉處雷霆獨門暗器梅花镖所傷,但身上有多處淩虐傷口。第三名、第四名,一男一女,均是遍體鱗傷,可見兇手之暴虐。

而且間距時間越來越短,不知道究竟是何原因。第一名距第二名有七天時間,第二名距第三名就是六天,以此類推,而上一名的産生距離今日已有三天——今晚必有事件發生!

“白馬社相邀。”孫翔搖了搖手中的花箋,“你和袁柏清可以扮作我的侍從與本王同往。”

“當心美人是白骨,骷髅銷金窟。”劉小别對他擺出王爺架勢很是瞧不上,“若是再出了受害人,你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沒準下一個受害人就在你我之中。”提起兇手,孫翔也是恨的咬牙切齒,“我定要手刃此人。”

袁柏清神色不太好地走了出來:“孫翔你也不提前跟我說一聲讓我心裡有個準備,藍雨這位也太慘了吧,不知道這兇手是不是對于背叛者格外憤恨,這人死的估計喻文州前輩在這都認不出來他是誰了,而且他死之前中過迷香。”

“緻命傷是什麼?”劉小别問道。

袁柏清神色有些古怪:“失血過多……宮裡面的内侍你們知道吧?”見二人點頭,他繼續道:“他們入宮之前要做什麼,就不用我多說了吧?”

劉小别和孫翔齊齊打了個寒顫,這可真是個讓郎君們身上一涼的死法啊。

“兇手必定是個身手極好的彪形大漢。”孫翔說道。

“未必,說不準是個身材瘦小的男子,或者是個女郎。”劉小别搖頭,“前幾位不清楚,但這位柏清方才說過了,有迷香在,再厲害的大俠都能給你藥翻了去。我姑且懷疑兇手要麼是白馬社中成員,熟知其他人情況,要麼是白馬社的仇家,當然,随機殺人的窮兇極惡之人也是有可能的。”

“要是位女郎的話,這心腸也太過于歹毒。”想到了這幾位的死因,袁柏清打了個哆嗦,“我一定要好好跟緊你們倆,免得和這五人一樣落了單出事。”

“白馬社的組建人是誰?”劉小别忽然問孫翔。

“知府崔家姐弟為社長,至于副社卻是位神秘的富商女郎,隻知道她姓劉,喚作劉小姐。”孫翔說道,“白馬社的含義取自漢高祖白馬之盟。”

“喲,小别,這位小姐和你一個姓呢,真巧。”袁柏清笑道。

“我還和漢高祖一個姓呢。”劉小别懶得理他,劉姓是當今大姓,若是這位小姐姓葉姓喻姓韓的,那他少不得懷疑她是不是和某些前輩有關了,至于劉姓,他一時還真想不起來别人。

不過這白馬之盟是殺白馬約定的盟約,想到自己的愛騎正是一匹白馬,劉小别一時間對這崔氏姐弟不免抱有一些惡感,甚至有些懷疑他們正和此案有關。他旋即決定今晚要好好觀察一下崔氏姐弟,畢竟白馬社接連死人,這社長怎麼還有心思設這勞什子賞菊宴?

如此這般是為了迎接孫翔、攀附權貴,還是為了打探虛實?

劉小别帶着疑問換了身衣服與孫翔赴宴,孫翔對此還十分自得:“看我夠朋友吧,知道你二人一個喜歡松柏綠,一個喜歡天青色,雖說是侍從,但我準備的也是上好的雲錦裁的衣服。”

“天青色很挑人,這可是瓷器的顔色,到時候小别端着青瓷杯,那就活生生的是從汝窯裡走出來的人了。”袁柏清開玩笑道。

三人策馬抵達設宴的園子,将缰繩遞給仆人後,知府郎君崔青雲迎了過來,他并未認出劉小别,對于孫翔的态度是意料之中的頗為讨好,與先前縱馬時的态度天差地别。

孫翔熟練地擺出了不屑一顧的高傲模樣,袁柏清有學有樣和他一起擡着下巴從鼻子裡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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