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知聖歌女神家吧。”溫格爾道:“我不想聽到這個人的名字。”
束巨呆愣,随後他欣喜那個笨蛋終于把自己淘汰出局,接下來的殺人魔隻要稍微出格一些,留在溫格爾身邊的雌蟲必将是他!他才是真正的天選之子。大個頭手腳并用,輕輕趴上雄蟲的床。
他溫暖的手勾住雄蟲的睡衣,小心翼翼将臉貼在雄蟲的臂膀上,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先生,好冷。
束巨不理解為什麼溫格爾先生,身體還不如十五年前在戴遺蘇亞山的時候。那時候的雄蟲還會哭,還會小聲窩在自己懷裡,細細說一些暖心又稚氣的話。
“先生。”束巨膽大地解開自己的扣子,用胸肌當墊子放松雄蟲的肩背。他将雄蟲攬在自己懷裡,另一隻手忍不住把褲子脫掉。他兩條結實富有肉感的腿,鑽入溫格爾的被窩,與溫格爾相互貼着,把雄蟲拖拽入被窩中。
溫格爾靜靜地看着他,最終疲倦地閉上眼。
“束巨。”溫格爾念着他的名字,“我不想做。”
束巨抱着溫格爾,嘀咕“不做就不做。”他更靠近溫格爾幾分,樂于自己天生體熱,在寒冬充作暖爐,溫暖懷中冰冷的雄蟲。
“先生說什麼,我就是什麼。”
“真的嗎?”溫格爾輕聲道:“我說什麼,你就做什麼?”
“當然了。”束巨擠眉弄眼,不知是情緒上來了,還是天生體質如此。他的皮膚很快泌出薄汗,呼吸是熱的,哈氣是熱的。在雌子序言的監督和雄蟲愛幹淨的準則下,束巨将自己弄得極為幹淨,一股沐浴露的香味随他的溫度蒸發出來。
溫格爾笑了笑,終于伸出手,揉搓雌蟲的下巴。
“頭發洗了?”
“早洗了。”束巨将臉埋在雄蟲脖頸,像是要将雄蟲揉入自己健康的體魄中,“随時都準備着呢。”
“怎麼這麼聽話。”
束巨哼哼唧唧兩聲,表示對現在的生活很滿意,“誰叫我是雌奴呢?先生,等病好了,帶我出去溜兩圈吧。我快無聊死了。髒蛋沒權限帶我開機甲。”
溫格爾拍拍他的腦袋,輕輕咳嗽兩聲。
束巨閉上嘴,更用力抱緊他,直到雄蟲停止咳嗽。
“好。”溫格爾答應着,有些不忍,移開了視線。宛若準備抛棄寵物的主人,在做出遺棄行為前,他必然知道自己是不道德,知道自己是錯誤的、單方面放棄小狗對自己的追随。
能,活過這個冬天嗎?
還能,活到四個孩子成年嗎?
死了之後,手底下的财産分配,雌奴們又要送去哪裡呢?溫格爾昏沉沉地想着,靠着柔軟發熱的束巨,擡起頭,邊看着這個大個頭傻乎乎笑,下嘴對自己嘬兩口。
雄蟲被親得迷迷糊糊,索性連這些想法都丢擲一邊,陷入沉睡。
*
雪地中,身披防風長袍的雌蟲占了許久。他看着遠處屬于夜明珠家府邸的燈黯淡。他的背後是為夜明珠家打理廣闊農場與工廠形成的小鎮。風雪交加對能走地下交通渠道的居民來說,不算什麼。所有人都在慶祝冬天到來,對這個能窩在家裡的季節,大談特談。
“瑞雪豐年。”
“豐收的一年。”
“還是在夜明珠家工作輕松,工資也很豐厚。”
“小孩子上學還有點不方便。不過這幾年開通了特快航線,方便得很。”
“哎。”上了年紀的雌蟲還是忍不住歎息,“還是溫萊家主在的時候熱鬧。能大辦一場……”他驟然噤聲,在一片喧嘩中跨過這個話題。
現任的溫格爾家主,因為身體原因一次都不曾參與冬季任何活動。很多夜明珠家傳統慶祝活動因此失去了家主的參與,變成一種大家喝酒吃飯,乏味單調卻熱鬧的宴會。
如果,溫格爾閣下能健康該多好。
甚至不求強壯或健康,隻是無病無災就好。老雌蟲搖搖頭,看着門外站了許久地那人終于回到屋子中,抖落一身雪,坐在自己身邊。
“您好。”肌膚雪白,腰肢纖細,帶着和煦笑容的白蟻種雌蟲點了兩杯經典款酒,坐在老雌蟲身邊,“請問這裡有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