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以入贅?”
“安東尼斯,不。這件事情應該和那位繼承人說。”
“溫格爾閣下選定安東尼斯為繼承人了嗎?”
安東尼斯忙着去照顧那些老古董們,解釋自己為什麼要入贅,澄清誰才是夜明珠閃蝶家真正的繼承人。他上跳下竄,在口頭無用後,撩起袖子,毫不在意演示一下雄蟲之間的物理勸服。
“抱歉,可能要你一個人先呆着了。”安東尼斯内疚道。
嘉虹擺擺手并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他本就不是為安東尼斯與自己的婚事而來。
“沒事。”他低垂下眼睑,寬慰雄蟲,“我随便走走就好。”
他是為了見一個自己生命中極為重要的人。
卓舊。
“你在耍什麼把戲?”
“我可并不是在耍把戲。”安東尼斯家的花園中,一個人正蹲在地上,安靜的侍弄花草,他穿着一身蝶族的古老服飾。因為體弱,身上還披了一件厚厚的外罩,圍脖也圍得緊緊實實。
那些輕飄飄的雪花落在他的肩頭上,落在他的頭發上,才給這個人帶來些許蒼涼和年邁。
嘉虹看着他,好像回到15年前對方抛棄自己的那天。
“安東尼斯隻會入贅,他不會分走我在夜明珠家的任何一點權利。”
“我知道,我當然知道他會這麼做。”
“這也是你設計的嗎?”
卓舊輕笑了一下。他擡起頭看向這個自己養大的孩子。
從這個孩子身上,他能夠看到自己的身影,有一點殘忍,有一點無情,而更是的鋒芒都被被溫格爾養出來的溫情,包裹着,涵養着。
他清楚,這個孩子明白安東尼斯對他的情誼,但他無法用這些情義,做出更符合利益的事情。
“我并沒有涉及這些事情。”
如果要設計,就不會隻做到這個地步。
“無論你做到什麼地步……你得發誓不會傷害雄父,不會傷害夜明珠閃蝶家。”
嘉虹堅定的說道。
他跟其他兄弟不同,15年前的事情他有記憶,并且記得很清楚。
卓舊對雄父或許有那麼一點微弱的感情,可這點感情在利益與自由面前不值一提。
他更不會自大到,認為自己能夠和雄父相比。
嘉虹站在雪中,等待眼前的雌蟲給他的回複。
“你和溫格爾一樣,總是認為我們會繼續成為敵人。”卓舊抖抖身上的雪,走進屋内,他并沒有等待嘉虹,反倒是讓這個孩子追逐着自己的腳步,悠閑地掌控着對話主動權。
“你要記住,現在我們是盟友。”
“我可不認為我們是什麼盟友。”
“如果我是你,我現在就不會離開夜明珠閃蝶家半步。”卓舊老神在在,給嘉虹倒杯水,笑道:“算算時間,應該到了聖歌女神家登門拜訪的日子。”
阿萊席德亞折騰出來的苦果,也該有人咽下了。
*
同一時間,軍部、警署正在召開重大會議。
“從現場殘留下的痕迹看。毫無疑問就是聖歌女神裙绡蝶才有的異化特征。”
“諸位。”軍雌嚴肅地說道:“皇室決定向地方長老會開刀不是一天兩天了。軍部從沒有成為哪一方勢力手中刀的意思。”
他敲擊桌子,看向會議桌旁一位貴族裝扮的雌蟲,意有所指,“不可否認。這是次好機會,如果成功……将聖歌女神裙绡蝶家徹底歸入軍部,取消家族制度……順便,給一些人創造把柄,名正言順地削弱蝶族長老會。”
削弱某種名聲正旺的種族,可以從他們最具有代表性的家族下手。
例如,夜明珠閃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