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被同眠if線(52)
十八歲禅元已經躺平很久了。
他感覺生活是如此無趣,除了數學和血腥暴力情/色内容外,世界已經沒有任何東西可以激起他的興趣。他本以為自己将淹沒在世俗的普通生活中,每一天都比前一天更讨厭乏味日常。
完!全!不!是!
禅元發誓自己要保護自己平平無奇的日常生活。
什麼腹肌照?什麼在腹肌上寫字?不可能。這絕對不是他一個合法大學生做出來的事情!
“你認錯人了。”
“才沒有!”恭儉良想要蹦起來給對方一個剪刀腿,可惜他還被卡着。隻能大叫,然後胡亂揪住禅元的衣領和頭發,把人拖拽到自己跟前,“快點,抱我!”
禅元被他拖得幹嘔一聲。
漂亮雄蟲毫無知覺,眨巴一雙赤瞳,繼續叫嚣道:“我不光可以在你的腹肌上寫,還可以在你的屁股上寫……嗯,那個上也不是不可以。”
禅元聽得皮膚發燙。他一邊對恭儉良吐槽“誰會喜歡這種東西”,一邊任勞任怨把恭儉良的腳從樹枝裡拔出來。
腳腫了。
恭儉良還是第一次從這麼高的地方摔下來。他平日不怎麼動用雙翅飛行,此刻才感覺疼痛緩緩刺入骨頭裡,屁股都不樂意挪一下,嘟囔着嘴,對禅元伸出手。
“喂。”恭儉良嫌棄道:“不許滴口水。哼,如果你敢弄髒……哼。”
禅元用力吸溜下嘴角,胡亂用袖子擦拭,眼神飄忽,“什麼弄髒。我才沒有呢。”
“你就有!”
禅元心虛,快步把恭儉良扛在肩膀上,遭到暴怒小雄蟲連環錘腦袋。
“痛死了!你會不會抱人!”恭儉良胃給禅元的肩膀抵住,氣急敗壞的雄蟲支棱起來,說一句話,扇雌蟲腦袋一巴掌。禅元整個耳膜都是嗡嗡響。他頭暈目眩,憋着一口氣把恭儉良又翻過來。
兩個未成年面面相觑。
“我把你送到警局好了。”禅元提議道:“我沒錢給你墊付醫藥費。”
“不要。”
“那把你家裡人叫過來。”
恭儉良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被雌蟲嫌棄。他有些不清楚在網上對自己熱情無比的變态,和面前這個總流口水的失能笨蛋雌蟲是不是一個人。他想要找自己的通訊确認一下,可高空墜落,通訊早給摔成稀巴爛。
禅元已經打開通訊器。
“12……”恭儉良歪着腦袋,說了兩個數字就不再說了。
禅元心中不妙。
“後面呢?”
“哼。”恭儉良才不願意說自己記不住。他死纏着禅元的脖子,靠着核心力量整個翻到禅元背上,整張臉埋在禅元頭發裡嘀嘀咕咕。熱氣搔得雌蟲脖子一陣一陣冒汗,“雄父一定很忙,你打我哥哥的通訊。3……”
3……
3……
3了大半天,恭儉良都說不出第二個數字。
禅元驚呆了!
“怎麼有人一個通訊号都記不住!”
恭儉良顯然有自己的歪理。他拽着禅元的頭發,胡亂大叫,“通訊錄裡都有,我為什麼要記住。”
禅元:“我送你去警局。”
“不要!”恭儉良一點都不喜歡警局。在他的印象裡,再進警局,又要被哥哥抓到小黑屋教育,要被克扣點心,聽一大堆教育的話。
最重要的是,恭儉良不希望雄父知道自己在警局。
“我餓了。”漂亮雄蟲捏捏禅元的後勃頸,威脅道:“我要吃布丁。焦糖布丁。如果沒有——哼哼。”
沒有,也不能真的把人殺掉。
恭儉良看着自己腫起來的腳,不悅地嘟嘟嘴。
他還指望這個手腳健全的雌蟲給自己做牛做馬呢。
*
溫格爾暫時不知道自家雄子喜提牛馬。
他整個癱瘓在阿萊席德亞懷中,大口喘氣,捂住胸口,疼得汗水濡濕後背和胸口。束巨和沙曼雲蹲坐在旁邊,一個捏住溫格爾的手,放松他肌肉痙攣,一個不斷做急救,調整應急呼吸機的濃度,迫使溫格爾不會因緊張窒息。
“先生。”束巨心中竊喜,面上焦急,“髒蛋一定沒事。”
他的孩子當然沒事。
束巨特地在中途給自己崽發了消息,确定對方不在航空器上,才開始操作航空器升空爆炸。
沙曼雲全程看着束巨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