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被同眠if線(60)
禅元的生活直接進入到煉獄模式。
他已經從溫格爾房間的隔間裡搬出來,但依舊和溫格爾閣下住在同一層。每天早上,夜明珠家三個雌蟲兄長都會找他去訓練,從最基礎的跑圈開始,慢慢累積到負重跑。
夜明珠家四個孩子的性格也完全能從他們跑步時的姿态和步态中呈現出來。
長子嘉虹每一步都很均勻,呼吸很平均,全程維持勻速,計劃中寫多長時間跑幾千米,他便掐着時間完成。
次子序言則是變速跑,看見什麼有趣的東西跑得稍微快一些,覺得自己太脫離隊伍,又放緩速度,他極愛找人說話,經常去前面找弟弟哥哥廢話兩句,再減速到隊伍末尾和禅元唠嗑幾句。每次,序言傳話筒般幫禅元和嘉虹傳話,都讓禅元生出一種微妙的恥辱。
三子阿烈諾……嗯,禅元已經完全看清楚了,這個家夥身體素質就和整個家格格不入。他完全放棄強迫自己跟上阿烈諾的節奏。
而家中唯一的雄蟲幼崽恭儉良,還在被窩裡呼呼大睡。
等他爬起來時,禅元已經陷入到第二輪地獄中。
“你可以跟着我,處理一些家務。”序言指着自己,推薦道:“雖然是家務,但可以學會照顧小蘭花哦。我稍後要去幫雄父送早餐,你要一起來嗎?”
禅元看着序言背後摩拳擦掌的粗壯大胸肌雌蟲,惶恐搖頭。
“唉。那你要跟我一起嗎?”阿烈諾羞澀指着自己,頗不好意思道:“我訓練可能有點辛苦……今天要和雌父對打。”
禅元注視着阿烈諾背後,擁有褐金色發色的雌蟲。臭名昭著的叛國賊對他露出一個和善的笑容。
禅元果斷站到嘉虹面前,選擇跟随大哥的旗幟行走。
嘉虹正在準備今日的行頭,他不理解禅元為什麼要跟着自己,選擇把自己沒有算好的一筆亂賬,以及枯燥的整理工作交給禅元,叮囑道:“這些工作就教給你了。不懂的話,可以問序言。”
禅元進入房間,盯着密密麻麻的各類古董憑證、不知道是哪一年的曆史資料、夜明珠家本季度各類開支細節,露出癡呆的表情。
恭儉良滿宅子亂蹿,折騰到禅元面前時,禅元依然冒出黑乎乎的怨氣,按着校對單看得眼皮亂翻。
他說怎麼看見嘉虹大哥,就一股子想跑?
原來是平民的打工人屬性在土撥鼠尖叫嗎?
恭儉良今日可開心了。雄父溫格爾身體好了不少,父子兩早上起得很晚,坐在床上吃了茶,慢悠悠去洗漱梳頭。恭儉良在雄父的珠寶箱中找出一把子瑩白珠鍊,纏在頭發中——他自己當然不會做這麼複雜的事情,溫格爾耐心換了好幾把庶子,從頭打開幺子糾在一起的亂發,抹上精油,一顆一顆将珠子編進頭發裡。
花了足足一個半小時,效果就是最簡單的魚骨辮。
恭儉良走路都蹦蹦跳跳起來,看見沙曼雲也沒有鬥眼沖上去,簡單“哼”一聲跑開了。他先去廚房找盯梢藥爐子的序言哥哥,得到哥哥誇獎後;再去訓練場找阿烈諾哥哥,看中哥哥腰上的戰術刀,撒潑打滾拿到手;最後才丢着刀玩,找禅元。
“變态。你在做什麼?”
變态禅元幽幽道:“在打工。”
恭儉良趴在桌子上,炫耀自己的新發型,“雄父給我編了珍珠發辮。”
禅元擡起眼,臉色湧上一潑頹紅。原本被迫算賬,搬運整理舊物的疲倦一掃而空。他上半身彈射筆直,雙手撐起,鼻子湊上前,在恭儉良頭頂深深一吸。
早上喝掉的花茶香氣,與恭儉良最偏愛的甜味久久不散。但更多是小雄蟲到處亂跑冒出來的汗味,以及未成年才有的絕對的新鮮肉味。
禅元踮起腳,小腿肉繃直。他感覺到自己肌肉的顫抖,眼球瞪圓盯着雄蟲額頭上濕漉漉的幾根碎發——鬼使神差極了,禅元想要吃掉那些汗珠與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