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被同眠if線(88)
小兩口的造蛋速度刷新了溫格爾的認知。
“太過分了。”溫格爾看着從快遞堆裡胡亂翻滾的小蟲蛋,心髒一陣抽痛,“小蘭花還有禅元,怎麼可以把孩子用快遞送過來?”
沙曼雲翻過快遞,冷聲念出上面的字:“昂貴特殊食材,恒溫運輸。”束巨樂得牙花一撮,嗷嗷叫。阿萊席德亞也忍不住湊熱鬧,看着那快遞單碼,陰陽怪氣給禅元上強度,“呦。還是單人看護的極速物流單呢。”
你說他是在意這蛋呢?還是不在意呢?
溫格爾站在一堆快遞裡,試圖把小蟲蛋摟在懷裡。小蟲蛋也急哄哄要跳過來,可惜四個月的老大蛋殼硬,跳得高,殺到半空把小蟲蛋撞到地上。
溫格爾滿腦子都是蛋殼“哐哐”、小蟲崽無能狂怒的尖叫聲以及老大發出的“唧走。哼”之類的鼻音。
三個沒心沒肺的雌蟲就在邊上看着。
溫格爾撲騰半天,一身汗,氣不過上前給這三個沒人一巴掌,“把他們兩個給我抱回來。”
束巨打在胸口,肉抖兩下,人動都沒動,“和老子屁關系。喂,瘋子。”
沙曼雲舉着快遞,道:“食材。”
阿萊席德亞拍手稱快,“對。我去弄點蘸醬。小蝴蝶,你喜歡鹹口還是甜口?”
溫格爾鹹口甜口都不在乎!他拍掉沙曼雲舉起的快遞,對阿萊席德亞翻白眼,“走開。”
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健康的蟲蛋們上下撲騰,還是吃飽的老大更勝一籌,硬生生把老二擠到一個快遞盒子裡。溫格爾趁機翻出另一個更大的箱子,把兩隻小的都扣住,辛辛苦苦抱在懷裡。
不幫他,沒關系。他可是孵過四個孩子的雄蟲。
生病又不影響精神力。溫格爾對此自信滿滿,一邊用精神觸角安撫兩個小家夥,一邊氣勢洶洶打通訊去責問恭儉良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過。他通訊撥出去,鼓足的脾氣也跟着洩下來,電話那頭的人越說話,溫格爾臉上心虛之色越嚴重,最後低頭抱緊兩個孩子,沮喪道歉,“是……對不起。是我們家孩子的錯。對,我會親自和禅元道謝的……對不起。實在是對不起。”
阿萊席德亞勢必要湊這個熱鬧。
他貼着溫格爾的耳機,臉還沒擠着人呢,溫格爾擡手把他轟出去。阿萊席德亞嬉皮笑臉,也不會為雄蟲的反抗生氣。第二天,他完全搞清楚恭儉良身上又發生了什麼,專門拿出來取消沙曼雲。
“你的好雄子,居然連捅禅元十七刀。”阿萊席德亞鼓掌,“厲害。太厲害了。完全繼承了你‘愛他就殺他’的理念。”
沙曼雲冷臉切菜。
阿萊席德亞繼續道:“要不是他的傻子雌君寫了諒解書。這十七刀足夠讓小蘭花進監獄。你什麼想法?”
沙曼雲道:“垃圾。”
“嗯。”阿萊席德亞琢磨,“确實比不上你刀刀緻命,這麼兇的雄蟲也很少見。”
沙曼雲不得不補充,“我說。他眼光,太垃圾。”
“哦。也是。”阿萊席德亞贊成,“找那麼弱的蟬族,長得也沒特色。不如你眼光好。”
沙曼雲罕見地和阿萊席德亞站在統一戰線,“對。”
他殺人也是有美學的。
恭儉良到底繼承他什麼東西了?徒有皮囊的小垃圾。兩個雌蟲完全把恭儉良暴擊禅元這件事情當做笑話看,他們壓根不在意結果是禅元死還是恭儉良進監獄,這件事情成為他們的談資,在他們看來就是最好的結果。
溫格爾則深深反思起自己的育兒水準。
他是不是不會教孩子?小蘭花在自己身邊明明很乖,可為什麼去外面讀書就……
是以,溫格爾打電話每天教育恭儉良兩小時。兩個蟲蛋一并窩在溫格爾懷裡,聆聽祖父訓親父。他們對長輩的敦敦教誨毫無興趣,兩個蛋殼隻要貼在一起,迅速擦出火花。
溫格爾教育恭儉良幾句,就不得不低頭把兩個小的分開點,低聲教育他們,“不許打架。祖祖說了多少次,這是哥哥,這是弟弟,你們兩個要好,不能打架。知道嗎?嗯?”
一大一小兩顆蛋在溫格爾面前乖乖答應,轉頭開碰碰車一樣撞來撞去。
而某天,溫格爾親眼看見老二乘老大不備,将人拱到馬桶裡時,他徹底對“不讓兄弟打架”失去信心。
“不哭不哭哦。”溫格爾哄哄老大,抱着老大去洗澡。臨走前,他看着三個雌蟲,還是決定讓他們一起帶老二。
“不許教他亂七八糟的東西。”溫格爾強調再強調,“被我發現,你們就完蛋了。”
阿萊席德亞不當回事,沙曼雲根本沒帶孩子的心,束巨倒是發覺孩子與廁所的緣分,誇他是個“炸廁所”的好材料。
善于學習的老二也更好奇這個有軟乎大肌肉的雌蟲。每次祖雄父有事情,他和哥哥都被丢到這個大肌肉雌蟲身邊,接受一大堆粗糙話的洗禮。
于是,溫格爾在蟲蛋第三個月的時候,再一次感受到了育兒的艱辛。
“束巨。給我解釋一下。”溫格爾忍着火道:“為什麼老二會說‘草’?”
束巨:“關老子什麼事情。”
他說話不是一直帶着屎尿屁嗎?溫格爾非要糾結這些用于用詞?什麼話不是拿來說的啊。
貓在溫格爾懷裡的老二對外界波瀾毫無概念。他發覺自己學會哥哥不會說的詞彙,小機關槍一樣炫耀給溫格爾聽,“草草草草草。草草擦擦哦。沙沙唔。傻逼!傻逼!艹!傻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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