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被同眠if線（90）

老大的小名就這麼定下來了。

溫格爾聯合禅元和恭儉良提出抗議，依舊無法改變現狀——特别是禅元不小心在溫格爾面前說出“撲棱”二字後，溫格爾對全家老小失去信心——他的乖乖為什麼要叫這麼随便的名字？

嗯。一定是自己沒有占據先鋒。

溫格爾吃到了苦頭，第二個蛋還沒有破殼，他把恭儉良兩小口叫到面前，認真叮囑道：“雄父給老二取個小名。謙謙。怎樣？”

恭儉良昨天和禅元打了一架，困得胡亂點頭。

“老二性格要強，什麼都要和哥哥搶。”溫格爾用心良苦，想要一個文質彬彬的名字教化老二，緩和兩崽的關系。恭儉良已連續打了三四個哈欠，眼角都是睡意朦胧。禅元倒是穿着整齊，遮掩住身上的狼藉，但精神也不在線。

溫格爾歎口氣，索性把他們兩趕回到被窩裡。

“睡吧。都去睡吧。”

自從孵蛋後，溫格爾的精神力像是一塊大石頭壓在眉骨上。孩子稍微有些風吹草動，他整個晚上都睡不好。反之，溫格爾也發覺優質睡眠需要孩子的配合。無論是還在蛋裡的老二，還是已經孵化出來的老大，溫格爾隻有在他們睡着後，才能安穩入眠。

“我的平均睡眠時間比過去要長。”溫格爾坐在湖邊喝早茶，對沙曼雲說道：“以前在長老會，為了些事情……我也去做過雄蟲協會的義務孵化工作。”

沙曼雲拿着紙筆，認真将溫格爾說的話全部記下來。

“那時候精神如何？”

“剛剛敷完蟲蛋會很累。晚上。”溫格爾說到這裡，輕微咳嗽起來。他怕自己把病過給孩子，忍痛分床睡。最近幾天專心抱着老二孵化，老大多放在恭儉良和禅元身邊養。他咳嗽完，嗓子氣力多弱了幾分，虛虛道：“晚上會睡得沉一點。”

沙曼雲全記下來。

他調整溫格爾的食譜，掠過溫格爾叫他給乖乖做一份雌蟲崽專屬菜單的話，說道：“時長？”

記得在監獄裡，溫格爾除了日常的洗漱吃飯，有蛋的日子都在孵蛋。他不似其他雄蟲，孵蛋時必須注意集中，沒辦法做其他事情。溫格爾龐大的精神力支持他随時随地孵化蟲蛋，如果身體支持的話，沙曼雲毫不懷疑溫格爾有能力培養起一支基因超凡的幼崽軍隊。

“你是說義務孵化嗎？”溫格爾回憶道：“我當時還有長老會和翻譯工作，每天隻能在孵化院待上兩小時。”

那段時間，工作很忙，溫格爾身體卻不錯。

他一直沒察覺到什麼問題。

沙曼雲将溫格爾曆年的檢測數值和他的孵化頻次放在一起，“孩子不錯。”

溫格爾還以為他回心轉意了，愉悅道：“沒錯吧。乖乖和謙謙本就是聽話的好孩子。你不要整天闆正臉，對孩子們笑一笑啊。”

沙曼雲考慮，孵化蟲蛋對溫格爾健康的影響。他并不相信基因庫沒發現這點問題，他站在科學的角度認為這可能是溫格爾維持病軀苟延殘喘的救命線。

“小孩子又不是笨蛋。”溫格爾還在勸導沙曼雲，“你要先對他們好，他們才會對你好。”

“你是雄蟲。”沙曼雲道：“精神力是他們的生存需求。”

言下之意，孩子們親近溫格爾隻是為了他強大的精神力。

在這種角度下，所有幼崽都和沙曼雲等人沒有差别。千年來，殘忍的自然淘汰機制，保留蟲崽們對基因和潛能躍遷的渴望，這一基因在幼年時是對雄父的依賴，等到了青少年時期，腦域關閉後，會蛻變為對雌父的模仿與仰慕。

溫格爾不喜歡這言論。

他現在很會調節自己的心情，不至于和沙曼雲争口舌之快，喝完茶就回屋裡看蟲崽和蟲蛋。

束巨正躺在溫格爾的被窩裡，睡得四仰八叉。溫格爾繞着床走了一圈，在床尾發現蟲崽，又在床下發現蟲蛋。

“你們真的是。”溫格爾撿起蟲蛋，放在自己常坐的搖椅上，又把擠成一團的撲棱抱在懷裡，憐愛地親了又親，“怎麼把我們乖乖擠到角落呢？”

小撲棱打個奶味哈欠，對祖雄父笑起來。

他長得和溫格爾極為相似，是出門會被錯認為親父子的相似。阿萊席德亞走進來，第一眼看到那小小的笑容，心都忍不住軟下來——他對撲棱最大的寬容也就在這臉上了。

“怎麼回事？”

“孩子醒了。”

阿萊席德亞問話，同時一腳把束巨從床上踹下來。束巨卷着被子，一溜煙整個掉在地上。阿萊席德亞惡劣踩住一點被子邊，強調道：“醒啦。醒啦就該喝奶了。”

束巨身上涼飕飕一片，爬起來胸口兩塊柔軟肌肉劇烈顫抖一二。

“哇啊。”撲棱看到自己的飯飯。

溫格爾迅速捂住幼崽的眼睛，低下頭尋找束巨的褲子。

“艹。有病啊。”束巨搓搓胸口和屁股，趴在床上，大大咧咧道：“老子在熱奶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