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被同眠if線(92)
老二弄丢了。
恭儉良打開衣櫃,打開垃圾桶,打開馬桶蓋,把整個屋子弄得一團糟後,得出确鑿的結論,“都是禅元的錯。”
禅元身上不差這一個黑鍋。
卓舊抱着滿身是灰的小撲棱,用腳踢出一條幹淨的路,找沙曼雲洗小孩。阿萊席德亞提着釣魚桶回來時,就看到兩雌蟲撩起袖子把幼崽放在水盆裡上下搓搓。小雌蟲肉嘟嘟的手臂褶子都被拉開,仔細塗上清潔香精,一連串泡泡弄得幼崽不斷“哈秋哈秋”打噴嚏。
阿萊席德亞忍不住詢問,“今天吃這個?”
“你沒事吧。”卓舊用軟布擦幹淨小撲棱的臉,對阿萊席德亞道:“沒事就去找一下孩子。”
“找孩子?”
“蛋。”卓舊指點道:“你身上不是有寄生體基因嘛?用用這些基因找蟲蛋。”
阿萊席德亞聽了直翻白眼。他确實身上有點寄生體基因,不過有溫格爾在,他才不會饞雌蟲幼崽呢——至于尋找蟲蛋?那完全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我才不找呢。”阿萊席德亞把水桶丢在盆邊,指揮沙曼雲道:“這事情讓孩子祖父去幹。”
沙曼雲才不去呢。
卓舊去溫格爾房間找幼崽專用的面霜,沙曼雲胡亂擦幹淨撲棱的小屁股,把崽放在水池邊,自己将阿萊今日的漁獲倒出來,挑選幾條刺少肉肥的魚給溫格爾做魚羹。
他隻是稍一走神,小撲棱好奇趴在水池上,頭重腳輕整個摔到漁獲中,被一條粗壯的肉食魚扇了一屁股兜。
“唔咕咕。”幼崽努力在水池裡撲棱,索性靠着重量和身高,坐起來,嗚嗚嗚哭起來,“嗚嗚嗚。啊嗚嗚嗚。”
阿萊席德亞見證魚扇崽的好戲,沒心沒肺笑起來。沙曼雲大手一拎,把哭唧唧的崽和蹦跶的肉食魚全部丢到阿萊席德亞身上。
“你帶。”
“又不是我的種。”阿萊席德亞推辭,“你家崽生的。”
沙曼雲:“閉嘴。”
他沒有分數那麼低的崽。
束巨提着剛剛壓榨出來的蟲奶來廚房保鮮,就看到阿萊席德亞和沙曼雲擊鼓傳花一樣丢崽完。他奶都顧不上放,愉悅道:“啊?在玩什麼啊?老子也要玩。”
于是,阿萊席德亞和沙曼雲迅速把哭個不停的幼崽塞給了束巨。
哭累了的小撲棱嗅嗅鼻子,聞到了食物香味,捏着束巨的胸口不松手。他沒有力氣的概念,固執捏着一撮肉,疼得束巨滿屋亂叫。
“艹。松手。狗崽子。松開啊啊啊——你要疼死老子嗎?狗币。瘋子,瘋子。啊啊反骨崽你們兩個慫貨坑老子。老子嗷嗷嗷啊——不許咬,你餓瘋了小犢子。”
溫格爾忍。
溫格爾忍不住了。
他病着也要爬起來,推開門看看那四個雌蟲又怎麼欺負他的小乖乖。廚房裡,沙曼雲系這圍裙,一臉認真地殺魚做飯。阿萊席德亞蹲在門口,歲月靜好地收拾自己的漁具。卓舊拿了餐具和鮮花,正在布置餐桌。
唯有束巨和屁股着火一樣,滿屋子嗷嗷亂叫,時不時扯動胸口那一坨,破口大罵。他看到溫格爾,仿佛看到救星,屁滾尿流趕來,挺起胸口,雙眼擠一擠掉下淚花,“先生……”
受了氣的幼崽把所有的氣都灑在食物身上。
他昨天晚上和弟弟打了一晚上,起來洗了澡又和魚惡鬥幾回合,吃得兇相畢露。溫格爾抱他下來時,束巨一側的乳/頭吸出圈黑紫的印記,幾滴白色的汁液不受控制的掉落下來。
束巨何時受過這種屈辱。他眼淚撲朔掉下來,把頭埋在溫格爾懷裡,“疼死老子了。賊雞兒疼。”
溫格爾除了歎氣,就是順從安撫束巨。
他哄完小的還要哄大的。好不容易讓束巨眼淚收起來,黏糊答應下和對方宿一晚上。恭儉良和禅元兩手空空老廚房找蟲蛋。
“雄父。”恭儉良告狀,“都怪禅元。”
溫格爾看着自己身為雄蟲的崽,忍不住提醒,“小蘭花。你沒有用精神力找一下孩子?”
“沒有。”恭儉良更理直氣壯了,“我不會。”
溫格爾無話可說。
吞下溺愛苦果的溫格爾,不得不拖着病軀,哄着小撲棱和束巨,辛辛苦苦用精神力搜索屋子每個角落,仔細尋找蟲蛋。
他飯都吃不下去,連外面的花圃和景觀湖都搜索了個遍,最後在自己房間床闆下找到了滿身是灰,餓得四處破壞的蟲蛋的。
“怎麼不和祖祖說一聲呢?”溫格爾無視蟲蛋撞翻的椅子、花瓶,也無視掉蟲蛋蹭掉的床鋪、打亂的翻譯稿件。那些都是可以再整理的東西,但孩子餓一頓後受到的影響可不能再彌補。
溫格爾趕快用精神觸角喂飽可憐的蟲蛋。
阿萊席德亞負責整理可憐蟲蛋弄出來的可憐房間。
“為什麼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