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能是你。”溫格爾抱着崽和蛋,嘀咕道:“每天就知道釣魚。你也該做點家務了。”
束巨陰陽怪氣,“就是。”
阿萊席德亞對準束巨來一個中指,“等着死吧。”
溫格爾懶得管雌蟲怎麼打生打死,他目前對這四個的要求就是:别帶壞小孩。
“我晚上住在束巨房間。”溫格爾調整抱崽的姿勢,蟲蛋吃飽後呼呼昏過去。溫格爾把他擱置在身邊的恒溫箱裡。他道:“我和小蘭花的屋子都沒辦法住人了,收拾也要時間。”
“溫。”沙曼雲道:“我可以。”
他可以提供自己的房間。
為了增強競争力,沙曼雲言簡意赅污蔑下束巨,“他屋子臭。”
束巨怪叫起來。
溫格爾倒是笑起來,“這樣啊。那太好了。”
當天晚上,溫格爾拉着恭儉良和孩子們住到了沙曼雲的房間裡。沙曼雲和禅元呢?則被溫格爾全部丢到束巨的房間裡。
“所以……?”禅元抱着枕頭,瑟瑟發抖,“我要睡在兩位中間嗎?”
束巨□□,對禅元發出鼻息,“呵”
沙曼雲到穿了睡衣,如果忽視他突出的骨刺,他看上去和平日沒什麼差别。
“你可以試試看。”沙曼雲道:“不論死活。”
*
無論是在監獄、老宅,還是在垂釣小屋,溫格爾都給四個雌蟲單獨的房間——他已經不會用人道主義來解釋這一切。溫格爾純粹是不想天天和這四個黏在一起,總找借口把他們困在自己的屋子裡。
反之,雌蟲如果想和他發生點什麼,都會費盡心思把溫格爾騙到自己的房間裡。
他們如果是一夥的,那和集體築巢後,共同拐騙(搶)雄蟲的原始雌蟲沒差别。
“雄父。我不喜歡這。”恭儉良嘴巴上說不喜歡沙曼雲的房間,眼珠卻一刻沒停下來。他一會兒翻開沙曼雲的衣櫃,一會兒打亂沙曼雲的醫療箱,他生來就不爽雌父,做夢都想把對方殺死,如今殺不死也要給對方添堵。
溫格爾不得不提點道:“小蘭花……把手術刀放下。”
恭儉良哼哼唧唧答應,手上動作磨磨唧唧,最後放回到箱子裡,又直接抱着整個箱子到床上,任性道:“現在是我的啦。”
知父莫若子。恭儉良快速補充道:“明天起床我就殺掉他。這樣箱子的玩具都是我的啦。”
溫格爾無數次感受到自己教育的失敗。
不過沒關系。他還活着,還有時間慢慢教育小蘭花。
“小蘭花。箱子我們先放在一邊好不好。”溫格爾勸道:“今天雄父想帶着你孵蛋。不會很難,我們可以先嘗試一點點,就一點點。雄父會一直幫你的。”
恭儉良嘴巴嘟嘟起來,架不住溫格爾一點一點往上堆獎勵,好一頓誇誇後,他才伸出自己與尋常雄蟲不同的狂躁精神力,輕輕覆蓋在蟲蛋身上。
溫格爾育兒辛酸淚撲朔下來,嘴上誇獎沒停下,“太棒了。小蘭花,雄父知道你可以做到的。”
話音剛落,蟲蛋狠狠咬一口恭儉良的精神觸角。
恭儉良擡腳把蟲蛋踹到牆上。溫格爾目瞪口呆看着蟲蛋落在牆上,反彈跳躍,在床頭櫃、天花闆上叮叮當當飛撲。
“不。等等。”
溫格爾終究要在恭儉良和其孩子身上品嘗到育兒滑鐵盧。
他先是教育蟲蛋不可以咬得那麼用力,又教育恭儉良不可以踢蟲蛋,哪怕是七個月大的蟲蛋,也不可以如此粗暴對待。
“幼崽沒有壞心思。”溫格爾苦口婆心,“你和他們講道理,他們一定會聽。”
恭儉良點頭,蓋上被子,學着雄父的樣子耐心和蟲蛋講道理。他第一天還能撐住場子,第二天就露餡,對蟲蛋揮舞拳頭威脅道:“不聽話。哼。不聽話就把你做成小炒蛋知道嗎?”
蟲蛋露出期待的目光。
邊上偷偷圍觀的溫格爾一度失語。
他唯有用幼崽乖乖療愈内心,“我們乖乖最乖了。來祖祖這,祖祖親親。”幼崽小撲棱也符合溫格爾對他的期待,祖父要親親貼貼,他仰起頭乖乖遞上小臉,還總要溫格爾抱抱。
他像個完□□崽。
當然,在束巨不知道第幾次看到這崽用屁股把他弟弟拱到地上,還試圖用枕頭被子把弟弟藏起來後。全家四個雌蟲都清楚這個崽是什麼成分。
“小壞種。”阿萊席德亞嘲笑道:“沙曼雲基因真不錯。”
沙曼雲持有不同看法,他道:“蟬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