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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第五十章 賭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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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枕霜的賭坊很是隐蔽,且來此盧雉的人不像外頭那些賭坊一樣門庭若市,蘭松野進去的時候略略掃了一眼,隻有十來個博頭而已。

見有客人來了,便有小厮迎上前來:“客官玩什麼?”

蘭松野一副十足的纨绔模樣:“你們這兒都有什麼?”

小厮道:“樗蒲、投壺、擲骰、六博、牌九、覆射。”

蘭松野“呦”了一聲:“花樣不少啊。”他想了想,而後興緻勃勃的說道:“先來幾把骰子吧!”那架勢,仿佛玩什麼都穩赢不輸一樣。

小厮點了點頭,将蘭松野帶到一處空閑的堵桌前,那裡早有一位博頭等着,等蘭松野過去之後,便問道:“我這裡玩法很簡單,你我各一隻骰盅,隻需比大小即可,敢問客官要拿什麼下注?”

蘭松野初來乍到,想先試試手:“我就用銀子,成麼?”

博頭十分有禮,不卑不亢道:“自然可以,還請客官下注。”

蘭松野掏出一個錢袋子,将裡頭所有的銀兩都倒出來,銀子掉在桌上,發出幾聲“咚咚”的悶響,他數了數,一共七十三兩。

蘭松野掂量了一下,第一把沒敢玩太多,隻拿出去五兩銀子。

他嘿嘿一笑:“開始吧。”

兩人同時搖骰盅,蘭松野沒有章法,兩手抱着骰盅,隻管猛晃,博頭沒他那麼花哨,不過搖了三五下便停了,蘭松野卻直将自己搖到胳膊發酸才停下,仿佛這樣就能唬住對方似的。

蘭松野甩了甩手腕,一手叉腰,一手按在骰盅上:“你先開。”

博頭打開骰盅,裡頭三個骰子,全都是六點。

蘭松野愕然,自己的骰盅還沒開呢就先輸了氣勢。

“客官?”博頭見他不動,輕輕喚了一聲以示提醒。

蘭松野定了定神,暗想不過是五兩銀子而已,即便是輸也沒輸太多,便不再拖延,将骰盅打開了,果然,三點,兩點,六點,博頭勝。

蘭松野隻怪自己手氣欠佳,他又從自己這拿出去十兩銀子,财大氣粗道:“再來!”

隻可惜第二局,仍是博頭勝。

兩局落敗之後,蘭松野手中的碎銀子不多了,倒還有一腚五十兩的,他狠了狠心,将五十兩的拿出去,眼神已經有幾分獰厲:“再來!”

博頭面無表情,畢竟他在這裡見得最多的不是賭具,而是賭徒,所有人都同眼前這客官一樣,來時滿面春風,去時一臉敗興。

也不知是蘭松野運氣好還是他前兩局都是裝的,第三局他又是一番胡晃,一開骰盅之後,竟比博頭多了一個點數!

梅枕霜的這家賭坊,除了賭注不僅限于銀錢之外,還有一點最大的不同,便是每位博頭在與客人做賭時,也是要下注的,客人下注多少,博頭便跟多少。

如此一來,按照這裡的規矩,蘭松野方才這局的五十兩銀子,以及博頭的五十兩銀子,就全部赢回來了。

“哈哈哈!”蘭松野喜不自勝,伸出胳膊将銀子全部勾了回來,而後洋洋得意的一拍桌子,對博頭道:“再來!”

博頭波瀾不驚,又應着蘭松野的要求陪他玩了幾把,起先他還忘乎所以,興奮到眼冒精光,可随着每輸一局,這精神氣就萎靡一些,直到手上的銀子全部輸完,他的狐狸耳朵就又垂下來了。

博頭還是那股不疾不徐的模樣,問道:“客官還玩兒麼?”

蘭松野有些心虛:“我……我身上的銀子都花光了。”

博頭絲毫沒有趕人送客的意思,語氣一如既往的謙和有禮:“無妨,若客官有旁的,也可以拿來做賭注,隻要有價值便可以。”

蘭松野沒明白他說的“有價值”是什麼意思,于是試探道:“那……我若有個秘密,也行麼?”

博頭甚至都沒問是什麼秘密,便點頭道:“可以,隻是這秘密價值的高低要由我們東主來厘定,若我們東主聽了您的秘密後覺得無甚價值,客官便要按照我們這的規矩償還賭債。”

蘭松野懶得問他們這的規矩是什麼,便說道:“好,那便再來一局,但是不玩骰子了,玩投壺。”随後一把拽過樓東月:“由他來賭!”

博頭沒有拒絕的權利,因此伸出一臂做了個“請”的手勢,帶他們三人去玩投壺了。

蘭松野沒有給樓東月任何眼神的示意,樓東月隻好如常發揮,因此投擲了五局,每一局都勝。如此一來,便又赢得了五十兩銀子。

而蘭松野不愧是整日隻知道遊手好閑的纨绔,剛赢來了五十兩銀子他便迫不及待的又要博頭同他玩起骰子,雖然他這次謹慎了些,每局下注都不多,可禁不住輸了便想翻盤的念頭作祟,不消片刻的功夫,五十兩銀子又輸的精光。

蘭松野還想故技重施,再讓樓東月去比試投壺,卻不成想那博頭搖了搖頭,疏離而客氣的說道:“客官恕罪,本店的規矩,若博頭在某一項連輸三局,那客官若再想玩兒,便要換一人了。”

“噢,”蘭松野挺好奇,他看了看四周:“換誰啊?”

博頭拍了拍手,沒過一會兒便從外頭進來一人,蘭松野打眼一看便瞧出這人腰間挂的兵器是晟國的禦前軍器所制造的,若蘭松野猜得不錯,此人應當是禁軍出身。

樓東月的功夫蘭松野心裡清楚的很,小小的投壺而已,輸赢隻在他想不想罷了。但他今日不想太出風頭,事要一步一步的做,否則今日就将攣鞮貞元來到晟京的事透露給梅枕霜,難保不會引起他的懷疑,故而蘭松野面露幾分懼色,同博頭道:“我突然想起今日還有事,先不玩兒了,等過幾日我備好銀子再來。”

蘭松野沒欠賭債,因而博頭自是不會攔他,隻微微一笑,就将三人放走了。

待他們三人離去之後,那博頭對身旁的人吩咐道:“那人投壺的技藝十分靈巧,我在此數年,從未有過一連五次的敗績,跟上去,看看他們是什麼人。”

那禁軍出身的人應了聲“好”,便随着蘭松野他們跟出去了。

蘭松野就如平常一樣優哉遊哉的走着,步子不緊不慢的,将鬥雞走狗的膏粱子弟演了個十足十,三人隻當不知道身後有人跟蹤,于是蘭松野吊兒郎當的,從鬼市離開之後,又去了山橫晚。

寒漪瑾一見他來了就沒好氣,剛要随口吩咐店裡的夥計将他帶到樓上去,就聽得蘭松野嘻嘻哈哈的對自己喊道:“寒姑娘,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

寒漪瑾隻好擺出平日的姿态,笑盈盈道:“原來是公子蘭來了,今日除夕,怎的還有空到我這來?”

蘭松野話裡有話道:“惦記你這兒的酒煎羊了,多放幾根羊尾,我吃了再回去。”

羊尾,尾巴,有人跟蹤!

寒漪瑾面不改色的柔聲應了,她吩咐夥計将三人帶去樓上,自己在大堂裡不着痕迹的打量着在蘭松野之後入店的客人。

今日是除夕,街上大半的鋪子早早就關門了,有心思來喝花酒的更是少之又少,故而蘭松野上樓後不過一會兒,寒漪瑾就在三三兩兩進來的人中,瞧見了一個甚為可疑的人。

且不說此人腰間挂着一把劍,便是他周身的氣派就與此處格格不入,哪像是來找樂子的,更像是來辦差的。

寒漪瑾隻當什麼也不知道,淺笑着迎上去:“客官喝酒還是聽曲兒?”

那人要了一壺酒,又點了一盤花生米,自己找了張桌子坐下了。

房間裡,樓東月掩上門,回身對蘭松野道:“主子,那人跟上來了,就在樓下大堂中坐着呢。”

蘭松野“嗯”了一聲:“寒姑娘會幫着将人打發走,咱們不必理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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