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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章 第二三三章 酒後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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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老六一臉的複雜之色:“你是餓了三天就等這頓麼?”

“幹什嘛!”寒漪瑾聽出來了,叉腰問道:“嫌老娘吃得多啊!”

“沒有沒有,”曲皓星笑呵呵的:“這才能有多少,反正今日是王爺請客,咱們想怎麼吃就怎麼吃。”

寒漪瑾十分認同:“就是!自己點自己的,一會兒要是吃不飽可别想着從我嘴裡奪食啊!”

幾人無奈,遂又讓小厮加了幾道菜和幾壺酒,估摸着差不多了才讓人下去準備。

今日除了他們之外,還有昭京的朝中官員在此相聚,雖然人數不多,但各個都身居要職,所以顔松落他們是提前打探好了消息,特意選在此處的。

待到菜都上齊之後,幾人便一邊吃一邊閑聊起來。

他們相談的時候故意沒有壓低聲音,卻也沒有刻意吵嚷,就如同來到此處的普通食客一樣,有說有笑的吃着,等到酒過三巡,才漸漸有了幾分醉意上湧、什麼話都收不住的感覺。

他們幾個也不知是真醉了還是裝醉,總之說話開始有些管不住嘴,吵吵嚷嚷的,引起了隔壁房間客人的注意。

“二十萬兩……晟京……”

隔壁房間即是來此相聚的昭國官員,他們本無意竊聽旁人的談話内容,可顔松落幾人喝醉之後的嗓門實在太大,他們想不聽見都難,于是那醉酒之言便直直的鑽入了他們耳朵裡。

“你們聽……”其中一官員提醒:“隔壁雅間好像有人在談論什麼二十萬兩……”

席間的幾人凝神聽了聽,好像确實如此,便有人說道:“大約是在隔壁房間食客的随口之言吧,不必在意,來,咱們吃咱們的。”

幾人遂沒當回事,又各自端起酒杯或拿起筷子,隻是剛吃了沒幾口,卻又聽得隔壁喧鬧的動靜傳來:“……我看他就是有意圖賴!早些還錢,咱們就可以早日啟程回晟京了,何苦在這異鄉淹留數月!”

“不對,”一開始的那官員又道:“諸位大人細聽,他言語間好像是提到了什麼啟程回晟京,隔壁吃飯的莫不是那幾個晟國人?”

其他幾人也聽到了這話,便有人附和:“好像是,不過他們雖吵了些,卻礙不着咱們,諸位大人不用理會。”

但還有人好奇心作祟,奇道:“怎麼大皇子還未将那二十萬兩的欠銀還給睿王啊?”

“你說的輕巧,那可是二十萬兩!”他身旁的紫衣官員說:“幾個月前大皇子的府邸被蘭鶴詩一把火燒了,聽說他當時沒地方住,還是住在了南将軍的其他别苑,如今大皇子身上分文也無,就連府中那點兒奇珍也賤賣了,去哪兒湊這二十萬兩銀子還債。”

有人便唏噓道:“我還以為大皇子會向南将軍借銀子呢,畢竟是自己的親舅舅,隻要大皇子開口,南将軍不可能置之不理。”說話的官員“啧”了一聲,語氣意味不明:“沒想到是打算把此事拖延到底啊。”

一劉姓官員道:“向南将軍借銀子?南将軍也得顧得上大皇子才行啊。”

席間有官員便問:“劉大人這話怎麼說?”

那劉大人就同他們分析:“南将軍現在領命負責營造突火槍,雖說有了半份圖紙,可先前誰也沒做過這事,誰知道要花多少銀子?南将軍雖然承諾了陛下,說是三年之内花三萬兩銀子,摸索着造出一支可用的突火槍,可若三萬兩銀子不夠呢?你當戶部還會撥銀兩給南将軍麼?”

“對啊,”其他人恍然大悟:“若是三萬兩銀子不夠,南将軍豈不是要用自己的家财去補上?”

“所以啊,”劉大人繼續言道:“大皇子是不可能在這個節骨眼兒上給南将軍添麻煩的,總歸睿王那邊又不能硬搶,倒不如一直拖着。”

他這話音一落,便有同僚附和:“是啊……”“劉大人說的有理。”

幾人閑聊過此事,又繼續吃喝起來,奈何隔壁房間的動靜越來越大,甚至有些吵,這劉大人便道:“隔壁怎麼越發嘲哳了。”

“嗐,一聽便是喝醉了,說話也沒了分寸,幾位若是覺得被擾了興緻,要不在下前去勸一勸?”

“也好,那有勞張大人了。”

姓張的官員不甚在意的擺了擺手,剛起身走出了幾步,還不等推門呢,卻突然聽得隔壁傳來一聲叫嚷:“他連南重阙都想殺!怎麼可能管蘭松野那個廢物皇子、替他還債!”

一聽到這話,原本欲出去相勸的張大人突然僵住不動了,席間其他人的面色也閃過一絲惶駭:什麼意思?誰要殺南将軍?

張大人自覺現在過去不是時候,便重新坐下,一群人驚疑不定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沉默半晌之後,終是有人開口問了出來:“隔壁……方才是不是說有人要殺南将軍?”

此事實在太駭人聽聞,他們相談時便壓低了聲音:“我也聽見了,可是南将軍和大皇子自北狄回來之後并不見有異啊,若真有人想行刺南将軍,那他和大皇子為何對此事隻字不提,既不禀告給陛下,也不報官呢?”

“是啊,南将軍在朝中的地位舉足輕重,既是皇後娘娘的兄長,又是大皇子的舅舅,誰吃了熊心豹子膽竟敢派人行刺他?更何況南将軍那一身的功夫,朝中武将中也沒有幾個是他的對手,若真要行刺那不等于上趕着找死麼!”

又有官員接話道:“況且也未曾聽聞南将軍與誰結仇啊,若真要說誰将南将軍視為眼中釘,那便……”這話說到一半兒,開口的官員突然變得臉色灰白,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麼,緊接着就閉口不言了。

而其他幾位官員也是立足朝堂多年,浸淫了數載波谲雲詭的明争暗鬥,所以隻要有人稍稍提個醒,他們便能據此猜出個大概。

若隔壁幾個晟國人所言為真,那為何南将軍遇刺回京後卻不向朝廷告發此事,是否因他權勢不夠,隻能默默咽下這個啞巴虧?而要說誰真的想置南将軍于死地、又有誰是南将軍甯願忍氣吞聲也不能去得罪的,放眼整個昭國,也怕是隻有一個人了。

此事乃機密,他們不敢妄自談論,便有人打了個哈哈,幹笑了兩聲:“定是隔壁酒後胡言亂語呢,咱們不必當真。”

他有心緩解房間内的氣氛,可旁人聽了這話卻笑不出來,幾人心裡都清楚得很,晟國人不可能在胡言亂語。

因為無憑無據的話說出來便是诟谇謠诼,不管他們是晟國人還是北狄人,膽敢诋毀昭國天子,按照昭國律例,就該處死。

況且隻聽說過酒後吐真言的,還未曾見過酒後胡言的。

所以昭國這幾個官員一時間也沒了用膳的心思,一個個的面色凝重,吃也吃不下,走也走不得,房間内變得有些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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