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臉再一次被迫體會到什麼叫柔軟的窒息感,同時我的耳朵還要接受音波攻擊的摧殘,這一刻,我算是進入了痛苦的疊加态。我想要把她從我身上掀下去,可是幾個月沒見這家夥竟然長腦子了,不僅知道鎖住我的雙手,還知道用體重壓住我的被子來壓制我的動作。于是乎我隻能在掙紮中陷入更痛苦的深淵。
我:……聖杯呢?我要許願。
毀滅吧,趕緊的。
也許是奧格幹嚎的聲音實在太大,隔壁房間裡正睡覺的準哥被吵醒了。
“格澤爾你在做什——”推開門,準哥看到的就是這幅堪比X騷擾的炸裂畫面。
不過準哥就是準哥,不管發生了什麼都淡定的一匹。
僅僅在一瞬間的怔愣之後,準哥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淡定走到了我的床前。
接着他淡定的抓住了奧格的肩膀。
最後他淡定的把奧格扔了出去……?
嗯?
“離我家孩子遠一點你這個【哔——】”後面的話我沒聽見,因為準哥捂住了我的耳朵。
不過我雖然不知道準哥說了什麼,但是以奧格臉上寫滿的震驚來看,絕對是能觸發暴擊的有力攻擊。
哈哈哈哈!什麼叫現世報!沒想到吧?我家長在呢~
于是我欣賞了好一會奧格難得的自閉,在她哭出來之前才阻止了準哥繼續輸出:“準哥準哥,一會再罵好不好?我有點事想要問她”
見我終于開口幫她說話,奧格又恢複成那副不要臉的樣子:“大寶貝~我就知道你是愛我的~麼麼麼”
準哥:……不長記性是吧?
“打住!”眼看準哥的臉色越來越不好,馬上就要梅開二度,我趕忙伸出一隻手推開她正在靠近我的臉“我說奧格,你來這到底是幹嘛的?”
“嗯……我要說我是特意來找你的你信嗎?”說完奧格對我抛了個飛吻。
“哦,不信”我十分冷酷無情的打掉了它。
“……”奧格無奈的吸吸鼻子“行吧”
緊接着她再次開口道:“其實我的确是來找你的,隻不過在找你的同時我還有别的事情要辦”
“什麼事情?”
“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我放在老家的花種被偷了”
“花種?”
“喏,就是這個”
說着,奧格從她那張能連接異次元的嘴裡掏出了一個閃閃發光的,沒有固定色彩的中空球體。
不知道為什麼,在看到球體的一瞬間我身體裡預知危險的那根線開始瘋狂顫動。就好像我面對的不是一顆外星花種,而是什麼極其恐怖的未知生物。
恐懼和戰栗席卷了我的靈魂,和當初陷入黑暗幻境時不同,現在的我感覺自己像是一條落到貓碗裡的魚,随時随地都會被拆吃入腹。
想到這,我咬了下舌頭,強迫自己鎮定一些。然後我回過頭想要問問準哥的看法,卻沒想到準哥的反應比我還大。
他緊咬着下颌,瞳孔緊縮,呼吸急促,臉色白的像紙一樣,不僅如此,他整個人都在無意識的顫抖。
我:……!
“準哥你怎麼了?别吓我啊!”我使勁搖晃他的手,希望他能給我一些反饋。
可就算如此,他的目光依舊牢牢地粘在那個中空球體上,沒有移開半分。
我怕他出什麼事,于是決定先把他打暈。
等我把準哥搬到床上之後,奧格才像沒事人一樣湊到我旁邊不緊不慢的說道:“他沒事的,這是看見星之彩的正常反應,我頭一次看見的時候也這樣。”
聽她這麼說,正在給準哥蓋被子的我回過頭狠狠地瞪了奧格一眼。
哼,說得輕松,你是皮糙肉厚的異次元宇宙人,怎麼能跟——
等等?她剛才說那個花種叫什麼?星之彩?是我理解的那個星之彩嗎?
想到這種可能,我決定和奧格問清楚:“你這個花種要怎麼種?”
“大寶貝你也感興趣?”奧格以為我也想種,因此興緻勃勃的和我分享“我跟你說特簡單,就随便找個星球往土裡一埋就行”
“不需要澆水施肥?”
“用不着,它自己會覓食”
“覓食?怎麼做?”
“你看好啦,就像這樣”說着,奧格走到了窗邊,把球體扔了出去。
我沒想到她會這麼做,所以沒來得及阻止。
因此,我隻能看着球體在接觸地面的一瞬間像是被激活了一樣暈染出一圈圈光斑。
下一秒,球體破裂,一隻閃着微光的果凍狀生物出現在了地面上。
在果凍狀生物出現的同時,它接觸到的草坪上也出現了相同的光斑。接着我親眼見證了草坪是如何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枯萎沙化,就連草坪下的蟲子也逐漸消失,直至沒有了一絲生命痕迹的。
“喏,就是這樣啦~”奧格靠在窗邊,對我攤開雙手,毫不在意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