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與她風輕雲淡的解釋,我的回應是一個國際友好手勢。
“奧格你這個傻【哔——】!”
“哎?為啥罵我?”奧格看着我,語氣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委屈?竟然還敢委屈?你真不知道自己幹什麼了是吧!
我被她這幅狗樣子氣得夠嗆。說真的,要不是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我高低要讓她體會體會八分光輪的一百種用法。
瞟了一眼樓下已經開始枯萎的樹,看來回收星之彩這件事已經到了刻不容緩的地步。于是我一個信仰之躍就跳到了窗外。
面對已經進化到幼蟲形态的星之彩,我直接登了大号。
緊接着,我拿出剛剛清空CD的三張卡,忍住恐懼,對着星之彩就開始放波。
因為星之彩并不屬于怪獸的範疇,光之國對其沒有記錄,所以我對星之彩的了解并不深,僅限于洛夫克拉夫特小說中的描寫。
按照小說中的設定,星之彩是一種以其他生物生命力為食的生物。一般情況下它以一種中空球體的狀态在宇宙中飄蕩,一旦接觸土壤或者水源就會開始生長。之後星之彩會一直吸取能量直到變為完全體。
在這個過程中星之彩大概需要半徑五英裡的生命力,也就是說如果放着它不管,那麼鎮上的所有生物,包括人類在内都将不複存在。
而且最要命的問題在于這玩意和格利紮一樣并沒有物質化實體,常規手段根本解決不了它。
可即使如此我還是選擇了對它發射光線。
并不是我放棄治療,準備随便打打應付一下的意思,而是我覺得光線多少也算是一種生物能量,或許能用光線喂飽星之彩也說不定。
幸運的是,我賭赢了。
當我打出一發柔和而又緩慢的麥克斯加農後,星之彩放棄了從周圍土地中汲取能量,轉而貪婪的吞噬着我的光線。
也許是光線中蘊含的能量很高,不一會星之彩就進化成了完全體。變成完全體的星之彩不再吸食能量,它從紮根的土地中緩緩脫出。
趁這個機會我從小黑屋裡掏出一個玻璃罐子,迅速将它收入其中。怕它逃跑我還緊緊地盯着這個罐子。
瓶子裡絢爛而詭異的光帶如同輕盈的絲巾,看上去柔軟又無害。
過了十多分鐘,星之彩在罐子裡依舊毫無反應。
直到此時我才算舒了一口氣。真是的,這種東西再多來幾次我怕不是要折壽了……
就在我捋着胸口,平複心跳的時候,頭上的窗口裡冒出了一顆皮蛋:“大寶貝你怎麼樣?”
我瞧見正呲着大牙沖我樂的奧格,捋胸口的動作就頓住了,接着我解除了變身,用眼神在院子裡四處尋找。
“大寶貝你找什麼呢?我幫你一起找”奧格以為我丢了東西,幹脆從樓上翻下來陪我一起找。
我沒理她,而是繼續用眼睛掃視院子裡的每一件東西。
當我的目光掃過角落裡那個一看就是用來打掃廁所的拖把的時候,我毫不猶豫的走過去,拿起來在手裡掂量了一下。
嗯,不錯,重量合适,還帶附魔,就是它了:)
“奧格!給我受死!”我舉起拖把就對着奧格沖了過去。
當然,拖把頭對着她。
“啊?大寶——卧槽!”眼看着我離她越來越近,奧格感受到了拖把上的魔法攻擊,本來還一臉呆滞的她撒開腿就跑。
雖然奧格不怕死,但是身死和社死還是有區别的。
我倆繞着已經沙化的綠地開始了追逐戰。
“别跑!向着我的拖把沖過來!”我單手舉着拖把,發誓殺她個片甲不留。
“不行啊大寶貝!這太危、不是,太惡心了!”
Mua的!還有空接梗,看來還是我下手太輕!
我一個蹬牆跑酷,就繞到了奧格的正前方。奧格想要刹車,卻被慣性帶的摔到了地上,差一點點就臉接拖布。
“大、大寶貝,有話好說……”看着近在眼前的附魔拖把,奧格不自覺咽了下唾沫,努力讓自己離它遠一點。
看她這幅狗樣子,我露出了一個核善的笑“現在知道慫了?剛才幹嘛去了!别告訴我你不知道星之彩有多大殺傷力,你是想讓這附近所有的人都給你當肥料嗎!”
“沒有沒有!”奧格的頭搖的像撥浪鼓一樣“這批星之彩是改良品種,沒有自主捕獵的意識而且需要的能量也很少!你看,你催熟也沒用多少光線不是?”
“聽你鬼扯,剛才還說随便星之彩會自己覓食現在又說它沒有自主意識!再說了沒有自主捕獵的意識那草坪和和樹是怎麼沒的!”我指着沙化的綠地說到。
随着我的動作拖布和奧格之間的距離變得更近了,她躲無可躲,隻好側過臉尖叫着向我解釋:“那是我忽悠他們買花的說辭!”
我:……?
啥玩意?賣花?奧格這家夥還有正經工作呢?
“說清楚了,到底怎麼回事”
“好的好的”看到事情有了轉機,奧格立刻把來龍去脈都告訴了我。
按照奧格的解釋,賣花是她自己一個人在旅途中太過無聊而找的消遣。起因是她發現這些克系的生物竟然能夠完美的戳中某些宇宙人的萌點,再加上她自己也算是克系生物,知道怎麼捕捉馴化,又剛好能夠在各個宇宙穿梭,于是“奧格克系專賣”就這麼開起來了。雖說是販賣克系生物,但是她自己也清楚這些生物的危險性,所以對其中的絕大部分都做了改良。
“其實最開始我老是被那些宇宙人騙,買東西不給錢什麼的算是家常便飯了,但是後來那些人發現我死不了還總能找到他們之後就不敢這麼幹了”
我順着奧格說的畫面想了想……嗯,以那群帶惡人又慫又多疑的性格,沒吓死幾個就算是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