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亞馬遜叢林逃出來的第二天我就離開了,臨走時大家還給我辦了個盛大的告别會。
本來我是不打算和大家告别的,因為我覺得不告别說不定就有再會的一天。而且我的淚點那麼低,真要告别的話,我一定會哭着黏在大家身上然後舍不得走的。
隻不過吧,我忘了我身邊還有個守不住秘密的大嘴巴呆叽在,于是回到基地還沒有5分鐘,大家就都知道我要走了。
結果嘛,顯而易見。
精心布置的會議室,東倒西歪的大家,和哭的亂七八糟的我。
好在賽羅及時出現,将我從琉依的身上撕了下來,不然我可能到晚上都走不了了。
但是這并不代表我會安安分分的離開。從地球到光之國的一路上,仗着準哥在小黑屋裡聽不見,我全程都在抱着賽羅的頭镖哭。
雖說奧特曼沒有淚腺哭不出來,可這并不妨礙我表達自己的不樂意,沒有眼淚也是可以幹嚎的嘛!
這樣做的結果是可想而知的,原本需要兩天才能抵達的路程,愣是被賽羅縮短到了10個小時。不僅如此,到光之國後,賽羅直接使用投擲技把我扔到了一棟建築門口,自己則是頭也不回的飛走了,就好像身後有什麼可怕的東西一樣。
哼,誰讓他在琉依他們面前說我沒出息的!我就是故意的,略略略略略~
目送着賽羅離開後,我收斂了情緒,有些出神的看着這座熟悉的城市。
我離開光之國有多久了呢?五年還是七年?
雖然在光之巨人的世界裡,個位數的年份如同眨眼一般短暫。可我也許是和人類呆久了,這幾年的時間對我來說格外的漫長,長到我再一次踏上這片土地,竟然有了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直到我攆了攆腳下晶化的土地,堅硬的觸感通過腳底反饋到大腦,這時我才終于有了一種實感。
原來我真的回家了呀。
意識到這件事的那一刻,我整個人從身體到心靈都得到了放松。因為我知道回到了這裡就不會有人再威脅到我了,什麼聖杯什麼敵人,至少在這一刻我都可以不去考慮。
現在我需要做的事情隻有一個那就是養好我和準哥的身體。
然後這個目标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實現了。
實現的原因也很簡單,那就是剛剛報複了賽羅的我遭到了賽羅的報複。
因為落地之後需要把準哥從小黑屋裡放出來,還要幫他調試防護服,再加上傷感也需要時間,所以我并沒有及時查看自己在什麼地方。直到瑪麗奶奶帶着一群漂亮姐姐從身後出現時我才反應過來,這裡特麼的竟然是銀十字醫院的大門口啊!!!
“格澤爾奧特曼!你還知道回來?!”
我:……
完了完了完了,瑪麗奶奶已經氣得喊我全名了!
我這麼驚恐是有原因的。
雖然銀十字醫院作為光之國醫保定點合作單位,這裡的醫生個個醫術高超,無論是誰,無論是什麼病症隻要到了這一定會健康的離開。雖然在瑪麗奶奶的帶頭作用下,這裡的哥哥姐姐個頂個的溫柔體貼,治療的時候都不會讓你感覺到一絲疼痛。
但達成以上條件的前提是你被送進來的理由不能是不珍惜生命。如果不幸觸碰了這條禁忌,那很抱歉,你将見識到什麼叫狂暴奶,從白衣天使到送你上去見天使之間無縫銜接。雖然結果與其他人沒有區别,但是過程必定讓你終身難忘,甚至晚上做噩夢都不用找新素材的程度。
我這麼說并不是無的放矢。據某不願透露姓名的澤姓少年表示,有一次他在光之國科技局協助實驗,某希姓玩具商因為太過投入導緻兩人不幸被炸傷,當場送入醫院。在治療期間澤姓少年不止一次聽到隔壁病房傳來撕心裂肺的尖叫,以及各類重型工具碰撞産生的悶響。并且在出院後長達兩個月的時間内,該希姓男子因為心理陰影甚至不肯踏入實驗室一步。
已知,我變成現在這個狀态是因為我學泰羅叔叔玩自爆,且我沒有奧特心髒。
又已知,準哥需要治療的大部分原因是他自虐般的自我消耗,過勞導緻的。
那麼,在醫生們一個個堪比光譜分析儀的奧特透視下,求我二人和銀十字相遇之後将會碰撞出怎樣的火——
火什麼花,火化還差不多!
夭壽了我怎麼還有心情吐槽趕快跑吧!
可等我邁開腿想要和準哥開溜的時候已經晚了,瑪麗奶奶已經帶着漂亮姐姐們将我倆圍起來了。
看着眼前這個溫柔慈祥但核善的奧特之母向我一步步走來,我慫得嗓子眼都在打顫。
“瑪、瑪麗奶奶,您怎麼來了呢?這個時間醫院裡不是很忙嗎?”
然而瑪麗奶奶并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用奧特透視将我全身上下掃描了一遍之後,才生氣的開口:“剛剛賽羅和我說你亂用奧特炸彈的時候我還不信,沒想到你竟然真的這麼胡鬧!”
“……”
我就知道!賽羅這個狗東西!簡直太卑鄙啦!
眼見沒法逃,我隻好換種方式拯救自己。
撒嬌模式,ON!
“瑪麗奶奶!我好想你啊!”我向着瑪麗奶奶撲了過去。
然後我就pia在了奶奶的鞋幫子上。
我:……
準哥:……
瑪麗奶奶:……
暗中偷窺的賽羅:……
Damn!忘了現在自己隻是一個小鼻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