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道光線在牢房正中央的激烈碰撞引發了爆炸,因此而産生的灼熱氣流令我不适的眯起了眼。
不對勁,從上次那一戰到現在滿打滿算也就過了兩個月,兩個月的時間他怎麼可能突然變的這麼強?
而且他剛剛的戰鬥風格也很違和,按照之前的戰鬥來看,那種大開大合的招式絕對不是他想出來的。
在這兩個月裡聖杯到底做了什麼?
不行,我必須試探一下。
想到這,我揉了揉手腕,裝作笃定的樣子說道:“幾天不見,看來有個星球因為你遭殃了啊”
我本來隻是想用一個自己覺得可能性比較大的猜測來詐他,卻不想對面的人竟然沒有反駁而是直接承認了:“所以我才說,我讨厭聰明人”
說着,他随手一揮,牢房的牆壁就變的透明了。
通過透明的牆壁我終于看清楚了關押我的地方。
不難看出這裡曾經是一個有着高度文明的輝煌星球,造型各異的高樓随處可見,地面停泊的交通工具是光憑肉眼也能看出的先進。然而我之所以說“曾經”是因為現在這個星球已經是一片死氣沉沉的模樣,如同那顆被炎之精造訪過的星球那般,整個星球的智慧生命都消失了。
“給你介紹一下,這裡是‘王國’,是我為自己挑選的一處住所。”聖杯一邊說着一邊張開雙臂走向我,驕傲的表情像是在向我炫耀自己的傑作一樣。
我并沒有理會他做作的表演,而是從他的話裡提取出了關鍵詞:“一處?”
“沒錯,一處”聽到我的疑問聖杯扯出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容:“因為比起這裡,我還是更中意光之國呢”
“呵”聽到他的話,我以一個國際友好手勢當做回應。
老實說他這話放以前确實還有點可能性,畢竟嘛,他的黑泥對光之一族來說算得上屬性克制,粘上一點就會被污染。可是現在不同,自從老爹不知道從哪搞到了黑泥的樣本之後,這個難題就已經被科技局攻破了。甚至為了提高光之國居民對黑暗能量的免疫力,科技局還制作出了相應的疫苗。所以他的發言在我看來不過是野狗的狂吠而已。
可如果這個星球的居民是和我們差不多的種族的話,那這裡會被他禍禍成這樣也是情有可原了。
而且……我的目光掃過遠處已經熄滅了的高塔,我在光之國和賽羅提過的疑惑也有了答案。
恐怕之前就是這個星球的某人向聖杯提供了幫助。那個人能看到我的時間線,是他将信息洩露給了聖杯,同時也是他向聖杯提供了那些怪獸。雖然不知道這個人的目的是什麼,但是毫無疑問,他和聖杯之間發生了狗咬狗的内鬥,而這個國家的陷落顯然就是這場内鬥的代價。
如果是這樣的話,聖杯的實力為什麼會在短時間内提升這麼多的原因也找到了,那剩下的疑問也就隻有一個:他搶紅藍隕石是要去哪裡?
各種想法在腦子裡轉了一圈又一圈,可在現實中這僅僅隻是一瞬間的事而已。因此當我已經在思考其他東西時,聖杯才因為我的中止而升起憤怒的情緒。
“哼,就算再張狂又能怎樣,到頭來你不還是我的階下囚?告訴你,我今天抓你來就是為了釣姬矢準的,隻要你還在我手上,姬矢準就要乖乖把紅藍隕石給我。到時候隻要我拿到紅藍隕石,你們一個都别想活着!”
“……”這回我确實是沒話說了。啊,别誤會,我并沒有在誇他的意思。
既然你都說了拿到東西就要我們死,那誰還會把隕石給你啊!再說了,那玩意現在也不在準哥手裡啊,你管準哥要準哥也沒有啊!
當然,這些我隻是在心裡默默吐槽并沒有說出來的打算,畢竟我可沒有向敵人提供情報的愛好。
可話雖如此,有一點我還是不得不承認的,那就是聖杯說的沒錯,隻要我在他手上外面的大家就會投鼠忌器,沒有辦法認真對付他。
所以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從這裡逃出去。
不過,麻煩就麻煩在這裡。現在斯拉爾起不了作用,我的小黑屋裡又剛好搬空除了那幾樣戰鬥用具外就隻剩下通訊器和紅藍隕石的小碎片,等于說是我所有的逃生手段都被ban掉了,在這種情況下我要怎麼逃出去呢?
顯然,聖杯也是知道我的處境的,因此他站在那裡好整以暇的看着我,連動都沒有動:“别胡思亂想了,你是絕對逃不出去的。四周牆壁都是專門為奧特戰士準備的特種材料,就連擁有宇宙最強拳法的奧特曼都逃不出去,更别說是你了”
話音落下,聖杯點亮了一塊屏幕,通過屏幕我清楚地看見了準哥和老爹他們那張焦急的臉:“畢竟你要在這裡做客很久,還是來和他們好好告個别吧。”
“格澤爾你怎麼樣了?!”對面的人擔心地說道。
然而聽到他們的關心我沒有任何回應,甚至連眼神都沒有分過去一個。當然,并不是因為我不想見他們或者什麼原因,隻是單純還沒回過神而已。
咋說呢,嗯……就是,像聖杯這種反派BOSS是不是都有病啊?不嘚瑟着裝點杯就難受是吧?
這家夥有點強度了可給你能耐的,裝杯裝的腦子都不要了?
你知道我用不了斯拉爾,準哥他們不知道啊!就算我出不去,在宇宙縫隙裡躲一會給你倒搗亂我還是做得到的啊!
這真的是,小刀都遞到我手裡了,我不給他開開眼都有些說不過去!
“準哥你别管我,這家夥拿我沒辦法的,倒是你記得跑遠點。”于是,在安撫完準哥他們後,我當着聖杯的面打開了斯拉爾:“準哥,我先去别的宇宙躲幾天啊,等甩掉他了我就去找你們彙合,不用擔心我哈!”
說完,我不管聖杯黑的像鍋底一樣的臉色,淡定地關上了小黑洞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