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雷諾哈特原本滿滿的場上,被【颉颃勝負】一掃而空,隻剩下一個金黃色的……圓滾滾的……【翼神龍的蛋】。
因為前場一張本家卡都沒有,後場的魔法陷阱卡全廢了。再被颉颃勝負清掉所有其他的資源,本就卡組沒剩下幾張的雷諾哈特,毫無還手之力地掙紮了幾個回合,用卡組僅剩下的紅人魚勉強把少女的卡組削減了一些……就飲恨看着自己的卡組數量歸了零。
被冠軍combo打得毫無還手之力的雷諾哈特,最後也隻是勉強用墓地的【劍神官】【宿神像】多掙紮了幾個回合……甚至連她墓地的卡都沒辦法洗,被迫洗自己的卡來增加卡組數量。這當然更使得資源的差距變大,第一回合做得太滿的下場是最後連能融合的怪獸都沒有,最後跟萊希哈特一樣被脫掉最後一身黑色緊身衣的雷諾哈特都不用維薩斯說什麼,自己就主動舉起雙手投了降。
“也太誇張了吧,我的維納斯……難道你能做到自選手牌,不管怎麼打都可以處理掉我們的場面嗎?”
“哼。因為我和卡組的羁絆很高啊。——不像你,明知道是神碑的話,自己多留點餘地才是對的吧。”
就好像她自己本來是以應對強敵的心态,來準備和珠淚卡組的這場戰鬥的……雷諾哈特卻沒能讓她盡興一樣。少女不太滿意地鼓着臉頰,雖說是【對手】,但珠淚畢竟是她愛玩的卡組。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由獨角獸脫下了十二單外面的兩層外衣。
“嘛。也無所謂了,反正你也輸了——那就靠邊去。下一個……琉姆哈特,你是打算先打嗎?”
本來按照順序,應該是萊茲哈特先……但剛才看他倆好像說了些什麼之後……現在站在少女面前的,就變成黑金發的青年了。
“嗯,他說想和我交換一下順序……我覺得沒問題,就同意了。”
看起來,萊茲哈特好像在打着什麼主意的樣子。
而對方這麼做的原因,似乎琉姆哈特也知道……隻是他們不說,少女也無從了解。但不管他們私底下做什麼小動作,自己也有絕對不會輸的自信,就算是面對着比起其他人,已經多學了半年這個卡組的琉姆哈特也是一樣的。
“那就開始第三輪吧。……你先攻?”
“嗯,我試試看,我的場面能不能阻攔住凡納思你——畢竟,你也不會總是像剛才那把一樣,能每次都這麼幸運的吧。”
在剛才,少女如果隻有【翼神龍的蛋】,或者【颉颃勝負】。任何單獨的一張,都不可能赢下雷諾哈特的那一局。而吸取前兩人的教訓,并加上曾被少女教導過關于【神碑】卡組的理解。琉姆哈特特地,在卡組裡下了一張針對卡。
而那張卡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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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在保證不會犯下被伍世壞自己的場地卡住手上的球的低級錯誤下,琉姆哈特展開得很順利——而無視掉旁邊某隻狗的“喂炸掉本大爺的次數是不是太多了”(指伍世壞的超多破壞特招),最後黑金發的男人蓋下了一張神秘後場。
【正常來說,那個應該是本家反擊吧?】
在抽卡階段的少女,當然會下意識地這麼想……但下一刻,眼前的男人就微笑地翻開了那張卡:
“打開蓋卡,魔封的芳香。”
“啊。”
“哦?”
“嗚哇?”
在旁邊觀戰的幾人都稍微愣了一下。沒想到他們之中,唯一屬于維薩斯的正面情緒——竟然在決鬥中玩了這麼一招。這下剛才被那些神碑魔法狠狠羞辱的萊希哈特都瞪大了眼睛。
“……魔法卡不蓋放就不能發動,而蓋放的魔法卡直到下次自己回合到來前都不能發動——”
聽着維薩斯在旁邊解釋這張卡的效果,同樣被扒光的難兄難弟雷諾哈特也詫異地挑了挑眉頭,就連他也沒想到,在他們幾個之中,竟然是琉姆哈特會在卡組裡下這種卡去針對少女的卡組。
雖說神碑本身,本來也有很多陷阱卡……但确實大部分還是魔法卡的。看起來少女為了應對琉姆哈特的卡組,應該也下了不少魔法的解場卡的樣子……現在全部被卡住了。
面對着看着手上的一堆卡在沉默的少女,青年保持着溫和的微笑。“凡納思,如果實在太為難的話,在這裡認輸的話,也可以的哦?因為我的勝利,也不會影響你對他們的懲罰吧?”
本來他就是順帶來試試實戰的,并沒有太多對勝負的執着——但是,少女卻在許久的沉默後……勾起了嘴角。
“誰說,我要認輸了?”
“……诶。”
被吓到的,反而是琉姆哈特。
……因為,少女現在露出的笑容……是那種非常愉快的,甚至有些像反派的笑容。
“區區這種卡,你難道覺得我會認輸嗎?那就看看吧。”
就這樣,似乎是終于——認真起來了。
少女沉重地在場上蓋上五張卡。回合結束。
“我的回合——”
琉姆哈特的終場,隻有鮮花女男爵一個魔陷康。
所以——對少女來說,從一開始,那張魔封就不是什麼大問題,還會卡他自己。
“我發動蓋卡【超古代生物的墓場】!——特殊召喚的等級6以上的怪獸,不能攻擊宣言,也不能發動效果!”
“那【鮮花女男爵】的效果……”
“……喂,這一幕,我剛才見過啊。”
在旁邊的某隻狗呆然的,已經看到了琉姆哈特要面臨的同樣的下場。
“連鎖【技能抽取】。”
……這下好了。又到了要開始一起和神碑坐牢的時候了。
場上基本都是會被墓場卡住的同調怪獸……魔封的芳香不止卡住了少女,還卡住了琉姆哈特自己。苦笑着的青年隻能用自己場上唯一的link怪獸小夜進了戰鬥階段。但這個唯一能削減少女生命值的怪獸,在少女的回合到來之後,也被她用上回合蓋着的【輝耀之神碑】爆掉了。
不過因為【魔封的芳香】,少女蓋下來的魔法,總是要慢一個回合才能發動。
雙方坐牢的時間,延長了十幾個回合之久……直到琉姆哈特也沒有辦法,看着自己所剩無幾的卡組之後,宣告了自己的敗北。
“……真沒想到,就連我也脫完了啊。”
“……彼此彼此吧。如果我穿的不是十二單,那現在應該已經輸了。”
少女中間為了加快進程,還開了【撕裂時間的魔瞳】每回合抽卡階段抽兩張……總之,一直到把琉姆哈特的衣服扒光為止,她的十二單也少了至少一半了。
隻能說過程雖然有點兇險,但最後結果倒是有驚無險——同樣【施舍】以【裹着被子穿着兜裆布坐一邊去】的下場。少女講究一個一視同仁,就算一開始并不打算對琉姆哈特這麼做,她也還是不會對敗者網開一面的。
所以,最後剩下的,就隻有——
“話先說好。就算你赢了,我也還是在生你的氣。”
看着導緻她這番發脾氣和【無理取鬧】的,某個罪魁禍首。大約是因為,連着勝利了三場,讓少女直接牌瘾和勝負欲都激發到了最強烈的狀态吧。
剩下的衣服層數,肯定不可能是俱舍這個卡組能削完的——少女能确信,就算這家夥先手出了【電腦獸】,她也會在第一時間把這隻怪獸先解決掉。
……好吧。由于用的是某個遊戲的禁限卡表,【電腦獸】已經去世了。但這裡隻是表達一下,她對某個卡組……包括使用這個卡組的人的怨恨而已。
看着終于作為壓軸出場的某個紅衣男人,因為衣服少了很多,不再被十二單壓着擺出端莊姿态的少女可以自在地叉腰——指着他的鼻子宣告到。
“和其他人不一樣,我打算好好地折磨你——因為,和小時候不一樣,我現在最讨厭你了。”
“……是嗎。”
萊茲哈特隻是以鼻子呼出一口氣——就好像是在無聲地笑這個,他曾經幫助過的【小不點】還是那麼幼稚一樣。
和信誓旦旦的,打算暴打他一頓的少女類似。他也是抱着同樣一決勝負的決心來的——因為萊茲哈特知道,他也是那種就算自己輸了,也絕對不會……讓她赢得太簡單的家夥。
就這樣,最後一場決鬥——在雙方都執拗地追逐着,這或許毫無意義的勝負的情況下,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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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讓你先攻。”
和其他人不同,紅衣的青年竟然選擇了後手——這讓本來都準備好去後手突破他的少女愣了一下。
“……你認真的?”
“嗯。與其浪費時間做場,被你輕松解決掉,不如讓你先動。——帶了很多解場卡的你,如果一個不小心的話,很容易被一口氣解決掉吧?”
這就是所謂的攻守之勢異也。
與其讓神碑卡組去解場,不如自己反過來去解決神碑的阻抗——這個卡組,有一個緻命的弱點,一直在旁邊圍觀着少女和其他人之間的決鬥的青年看得很清楚。
——少女還是老一套。鋒芒檢索場地,開了神碑之泉之後,又開了【魔瞳】。蓋放了三張卡。
到了萊茲哈特的回合。隻見青年先冷笑了一聲——
“我特殊召喚尤尼科。并發動其效果,檢索【六世壞·他化自在天】。”
明明是初學者,他也是上手很快的類型。仿佛老手一樣很熟練的特招,檢索——開自在天,在那個瞬間,少女也打開了蓋卡,指定了場上的【俱舍怒威族·獨角獸】。
“我連鎖輝耀之炎的神碑,破壞你場上的獨角獸!”
“哎呀,雖然隻是作為卡片的在下……但是被公主殿下所破壞,在下還是有點傷心……”
“啊那個……隻是不在這裡炸的話,他要拉卡組裡的芬裡爾狼了所以……”
對于在旁邊,像是被叛逆的孩子之間的吵架誤傷到的【母親】一樣,獨角獸拿出手帕做垂淚狀。讓少女有點手足無措地解釋了一下。
“總之——我發動了神碑魔法卡,我将墓地裡的【鋒芒】【輝耀】返回卡組,抽兩張……”
“我連鎖手上的宇宙旋風,除外你的場地【神碑之泉】!”
“嗚哇啊哇啊啊??”
因為唯一的場地被飛了……少女下意識發出了不太受自己控制的慘叫。
完全沒想到他比琉姆哈特還做得更絕一點——直接把她能打續航的最強的一張卡斷掉了。少女心疼地看着自己的【神碑之泉】還一張卡都沒抽到就去除外區了,欲哭無淚。
……那之後,就好像還覺得不夠痛快一樣。獰笑着的男人再次打出一張手卡——那個,是早就在他手上的【天魔世界】。
“發動場地【天魔世界】的效果,從卡組檢索【芬裡爾】——特招芬裡爾!繼續檢索——”
後面的事情都不用說,少女當然也知道他要檢索他自己……更過分的是,這家夥明明沒檢索過,還手掏了一張停泊地,把剛才被破壞的【獨角獸】拉了回來。停泊地還可以通招……
好了,現在場上。等級7的怪獸有三隻……
想都知道,他要出另一個【他自己】了。少女沒事情可做。因為場地被飛了,一直保持着死魚眼,看着他開場上那個自己怎麼看怎麼不順眼的4星炎屬性男人的效果,飛他自己一個本家,還裡側除外她卡組裡寶貴的三張卡……
一直除外别人卡組的少女沉默着,所謂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讓她品嘗一下她自己的卡組也被飛走的感覺,紅衣男人露出兇殘的笑容,将自己場上的三隻怪獸進行了【疊放】。
“來吧。——我的最強形态,【俱舍怒威族·阿萊茲哈特】!”
……這家夥,喊自己出場的時候都不會覺得羞恥的嗎?
少女一臉無語地看着他一幅勝券在握——場上擺出一堆怪獸,就要往她空蕩蕩的前場進攻的樣子。在他一進入戰階的一刻,就立刻打開了蓋卡:
“發動永續陷阱,【同步區域】,隻要這張卡在魔法陷阱區存在,隻能用同調怪獸進行攻擊。“
雖然這張卡被稱為“對同調卡組的嘲諷”,畢竟主流在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是同調卡組了。但神碑本來就是依靠不讓對手攻擊來拖延回合的卡組。而對此,萊茲哈特也早有預料——立刻發動了自己場上【阿萊茲哈特】的效果。
“除去三個超量素材,選擇【同步區域】為對象,将其裡側除外——”
“連鎖速攻魔法【凍結詛咒之神碑】!無效你場上的【阿萊茲哈特】,并除外你卡組上三張卡!“
“啧。”
用這種方式,讓少女撐過了這個回合……但是,在沒有神碑之泉的情況下,她是用一張卡少一張卡的。
下回合,隻要【阿萊茲哈特】的效果不再無效,她的所有卡都得去除外區……區區一張不給進入戰鬥階段的同步區域,随時都是可以解決的事情。
至少在這一刻——青年是真的在這麼想的。所以,他非常自信地,結束了自己的回合。
——而就是神碑,拖延過去的這每一個回合……對于少女來說,她就等于有了翻盤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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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瞳抽2。蓋兩張卡。過。等到又到了萊茲哈特的回合。
“禦前試合。”
故技重施。又開始用貼紙的配合卡住——既然她自己都斷了續航,那就隻能比拼誰的卡組能撐得更久了。
現在少女場上左禦前,右同步區域。可謂是靈擺卡組陣型……總之,在雙重貼紙的壓制下,萊茲哈特額冒青筋,被迫做出了選擇:“我留下【炎屬性】。”
甚至連進化後的他自己,……紅高達,也被迫舍棄了。似乎是打定主意,要開始和她【互相傷害】的樣子了。
“【狠狠地折磨我】是嗎——那就看看,是誰在折磨誰吧。”
青年咬牙切齒地。他那種一點就燃的脾氣,也因為少女的強烈反抗而輕易激發了起來。
而為了和她一決勝負。他已經想好了這樣的一套組合技。之前在場上留下炎屬性,也是因為這個——
“發動香格裡拉的效果,從卡組特殊召喚俱舍怒威族萊茲哈特!”
這裡從卡組裡拉出了第二個【自己】,然後,他緊接着發動了場地的效果:
“當我的【香格裡拉】發動效果的場合,選擇場上的一張卡将其破壞——我選擇你的【同步區域】!”
“……發動魔法卡【宇宙旋風】,除外你的【天魔世界】!“
“……公主殿下……凡納思……!”
男人的聲音裡,帶上了更加認真的怒火。
大概是真的跟他杠上了,少女也打開了另一張蓋卡,同樣是宇宙旋風。甯願削減自己的LP,也要把天魔世界解決掉。這樣一來,雙方都沒有了場地——可謂是也回敬了他剛才除外自己場地的【仇】。看着他咬牙切齒的樣子,少女也慶幸還好自己帶下了這唯一的一張宇宙風。
但所謂一計不行,還有一計。
因為【同步區域】。少女自己的怪獸也進不了戰鬥階段,這場決鬥的勝負,已經完全隻能靠另一種方式來決出——那也就是,少女最開始,就打算用的那種方式。
萊茲哈特忍住怒氣,看了看場上的情況……想到了一個辦法。
“發動【萊茲哈特】自身的效果。除外卡組的一張【俱舍】卡,裡側除外你卡組的三張!”
然後——他想做的,不隻是用這種方式,削除她的卡組。
“發動【香格裡拉】的效果。繼續封鎖你場上的一個位置——我選擇你的魔法陷阱區。”
再次封鎖了少女的一個格子。他準備徹底讓她毫無還手之力。
就這樣,削卡。封鎖。加上少女每回合還要多抽一張……從卡組的數量上來看,萊茲哈特是有,硬生生拖到自己勝利的可能性的。
再用上級召喚……蓋放了一張怪獸,把兩個【自己】都送去了墓地。他和少女都知道,這是為了下回合,用停泊地把【萊茲哈特】拉回場上,繼續除外她卡組的三張卡,然後再封鎖一個格子。
而偏偏少女自己,也沒什麼辦法……下回合抽的兩張卡不是本家速攻,也不是能濾抽的魔法陷阱。繼續蓋上隻能自己把自己格子卡着。她無奈,隻能看着那個男人下回合再封鎖自己的一個格子。
……重複到再下一個他的回合。少女的後場除了那兩張貼紙,已經全部被封鎖滿了。等于她除了抽卡……每回合,什麼都做不了。
盡管他自己卡組裡也基本沒幾個本家了,繼續用每回合除外本家來削減她卡組的三張的做法也差不多沒法繼續了……但魔瞳的效果持續生效中,沒有場地,也無法發動速攻的少女遲早是會比他先一步抽完的。
“不會真要給他赢了吧……?“
看着堅持着打到這裡,真的和少女在【互相折磨】的那個紅色男人,旁邊已經看得一愣一愣的幾人,不由得在想……難道這家夥真的能赢過那個女人嗎?
當然,這個想法,隻是持續到……少女的卡組,隻剩下不到三分之一的時候。
“……?!”
對于已經在坐等自己勝利,在想着這場決鬥之後的事情的某個青年而言——當他看到自己場上那個【熔岩魔神】的時候,還沒有反應過來。
“剛才很得意吧?覺得自己一定已經赢了吧?!”
少女——忍耐了這麼多個回合,終于等到了這張卡。
一旦解放了後場。那節奏又要重新開始被她掌控了。——露出毫不遜色于萊茲哈特的那種猙獰又反派的表情,少女惡狠狠地,一字一句地說道:
“要不要來試試看——到底是你的生命值會被熔岩魔神每回合1000燒死呢……還是,我先來把你的雜魚卡組全部除外呢?在那之前,還有好幾個回合。好·好·地·思·考·一·下哦。萊茲哈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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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輸赢。無非就是一句話而已。
——最後。他們的卡組,都一張卡不剩下了……但是。下一個抽卡的,是萊茲哈特。
所以,盡管打得很慘烈,他還是輸了。外面那幾層铠甲也被獨角獸幫忙脫得差不多——脫到最後一件的時候。他做了個制止自己屬下的手勢,看着少女說道:
“……我輸了。”
就好像是,終于等到他這句話一樣。
——從剛才開始,送了他熔岩魔神之後,就一直在用言語【嘲諷】他……等着他投降的少女,也終于松了口氣。
而至于她會這麼緊張的原因……是因為,她自己的衣服也所剩無幾了。
所以說什麼【雜魚】【廢物】【最讨厭】這類的話,本質也是想勸降……沒想到他居然頂住壓力,還是撐到了最後。
實在是沒想到萊茲哈特竟然這麼有競技精神……看着他沉默地注視着自己的樣子,原本熱血上頭的少女心情也平靜了下來,回過頭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剛才打牌的時候好像說的話都有點過激了……
“啊那個。就是說,雖然你們輸了,不過我打得很開心所以……我也不會再生你們的氣……”
“是嗎?雖然你确實赢了——但也不代表,我們真的輸了吧。”
突然——在旁邊一直笑眯眯地觀戰着的某隻章魚,這麼說道。
“哎呀。沒想到,本來隻是陪維納斯玩這麼一次的,竟然看到了很是精彩的一場比拼……真有意思啊。果然就算是維納斯,認真起來就是很厲害。”
他一邊不吝惜于誇獎,一邊故作樣子地鼓了鼓掌——然後,慢悠悠地這麼說道:
“但是,維納斯沒有發現麼?那個野蠻人……萊茲哈特,剛才,他自己敗北的那一刻,你其實,也已經隻剩下最後的一件衣服了呢?”
“……!”
【……我超。】
在心裡驚訝地罵了句髒話。她低頭看了看——剛才因為太專注和那個人的對戰了,她自己竟然沒有注意到!!
因為自己的卡組也被削完了——等于說,她剛才又脫了五件。所以,原本厚厚的十二單……最後,隻剩下了單薄的一件裡衣。
而少女此刻最汗流浃背的原因。是因為十二單太沉重的緣故……她裡面其實沒有穿内衣。
也就是說,這是【貨真價實】的最後一件……一旦被查證,連可以辯解的辦法都沒有。她除了裝作自己還有餘地的樣子,少女别無他法,開始硬撐。
“哪、哪有的事情……我、我其實裡面還有……”
“公主殿下不喜歡在和服裡穿内衣。這件事情我很早就知道了。”
“萊茲哈特……!!”
她直接漲紅了一張臉——而其他人。在分出勝負,作為裁判的維薩斯很公平地開始把衣服遞給他們的情況下,都已經在開始重新穿上自己的衣服了。
“唉,那可真是沒辦法了。——雖然事情變成這樣很讓人不爽,但不得不承認,真正打敗她的人是野蠻人那家夥。”
“嗯。雖然我也很努力地拖延了凡納思的時間,但真正純靠自己的卡組的能力,去把她逼到這個地步的……果然,還是隻有萊茲哈特才做到了呢。”
“……本大爺是都無所謂吧。她剛才不是說了嗎?已經不生氣了。況且,本來惹她生氣的也不是我們。”
對于這種,從一開始就好像是被無緣無故牽扯進來的事情,既沒有起到作用,也沒有參與感的某隻狗把自己塞進衣服裡,頭疼又疲憊地歎了口氣。
“算啦算啦。——礙事的,就先走了吧。”
就好像,他們幾個【達成了共識】一樣。
以萊希哈特這句話為信号。不隻是輸了決鬥,也在某種意義上,輸給了某個男人的其他幾位——就連獨角獸,也對着一臉茫然的少女鞠了一躬,說到:
“後面的事情,我們就不應該在場了,公主大人。”
“诶、喂。喂……?那個,不是、為什麼你們要走——等下?”
看到就連維薩斯也老老實實地走向了門口,少女就像拉住最後的救命稻草一樣——扯住他的衣角,連忙問道:
“剛才……應該算是我赢……是我赢了吧?”
“……抱歉。凡納思。——那個男人的決心,你應該也看到了吧。“
就連維薩斯——也不禁對那場決鬥,某個男人的堅持感到肅然起敬。
“你們之間,雖然他做錯在先……但一直這樣鬧矛盾下去的話,也會影響凡納思你的正常生活。……所以,好好的,和他聊一聊吧。”
……這是聊一聊就能收尾的事情嗎!?
總感覺,維薩斯其實已經能料到在這之後,這個房間裡會發生什麼了——可他還是故意裝作不知道的樣子。
就這樣——看着最後一個能【拯救】自己的存在也離開了房間。少女徹底無語……甚至已經不敢回頭,看向那個,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在異常的耐心的……等着所有的家夥全部離開的男人。
(此處省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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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真的知道錯了。公主殿下……凡納思。”
“哦。是嗎?但是我還沒有打出我的神碑之泉诶。你這就要投降嗎。”
那之後……好像一切都恢複如常了。少女依然還是在白天打她的牌,晚上按照約定去各個哈特那邊……不過。
除去某些慣例的,為了解決這些家夥的發情期問題,避不開的不可言說的床上運動以外——大約是終于知道,能讨少女歡心的更好方法是什麼。他們漸漸開始會陪着她打牌了,但是……
“……我從開始和你打,已經連着輸了五把了,還要繼續嗎?”
就好像,和在那次決鬥的絕不認輸的他……完全、不是一個人一樣。
紅黑發青年已經因為頭疼而滿頭青筋了,她卻還是堅決不肯松口。無數的暗示明示強迫都被無視掉,不管怎樣就一定要揪着他,在所有俱舍一族其他部下的圍觀面前,狠狠地以諸多貼紙讓萊茲哈特屈辱不已直到卡組被清幹淨的女孩。……其實根本、就還是沒有消氣吧!?
……隻是,作為【首領】無論怎樣,他都還是隻能保持,在部下們面前有輸得起的氣度才行。最主要的是……
“诶。可是不是你說的嗎?在你能赢一局之前、今天的會議就不會解散哦?”
故意讓他說出這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承諾的某個少女,巧笑嫣然——用手上,每回合積攢的越來越多的資源遮住了憋不住笑的嘴巴。
“所以。在你能赢過我之前——還請繼續加油哦?萊茲哈特?不然的話、你就要在所有部下面前丢臉了呢?”
“……公主殿下都這麼說了、老大!加油啊!”
“嗯……少爺,如果不赢下一次,确實不太好收場……”
旁邊的芬裡爾狼和獨角獸都這麼說。……看着這兩個,明明很強大,卻還是打不過貼紙的部下。頭疼欲裂。
面對着看不到勝利希望的決鬥比拼的青年……感覺自己果然還是,不太适合玩這個遊戲。
但那又能怎麼辦呢?……畢竟她喜歡,自己也隻能奉陪了吧?
所以,再怎麼煩躁。青年也隻能又一次地、反反複複地……忍耐住,隻在她面前能控制住的脾氣,所謂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繼續着眼前這場,如同在坐牢一樣的……打牌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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