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此刻八弟真出了什麼事,那不就說明這皇位真是我從他那裡搶來的,反而給了他們起事的理由。
據徐輕所說,流言是從五日前在雲州,地動災中心人群所起,說我篡改聖旨,篡奪皇位。
就是不知道是誰在利用去年,今年,這幾次天災,在裡面推波助瀾,挑撥百姓将矛頭指向自己。”
說完又在腦中思索起來。
皇姐知道我沒有怪罪她的意思,才放心開口。
“下個月正好又是陛下的生辰,在這個節骨眼不就是想煽動民心,國之不穩。”
“若是真讓他們達成了意願,那誰又會是此事的獲益者呢?”
“此話又說回到八弟身上,可是他還小,那他後面的人會是誰呢?”
說到這裡她快速側頭看向我。
“會不會又是喬放那個老頑固。”
自己卻是目光幽遠,陷入沉思。
但口中還是順着她的話分析。
“不太可能,那時喬家幾位小姐的事都還未過去,皆忙着求情奔走。
按理是騰不出時間策劃這些,不過也不能大意,我會讓人牢牢監視這京裡的人。”
“如今隻能從根源處查起,雲州那邊已經有過幾次不小的暴亂,都讓徐輕壓制下去了。
必須得盡快解決才行,不管他背後的人是誰。
凡事做過皆會留下蛛絲馬迹,得立馬派人前往雲州尋找有利的線索。”
說完才撇了撇沉浮的思緒。
“傳旨,讓趙廷尉即刻出發前往雲州,授予代天子行事一權,半個月内務必查出流言的出處,否則提頭來見。”
又看向瞬華。
“你親自安排人去重華宮照看裕王跟太娙娥,衣食住行上不能有半點疏忽。”
她領命而去。
皇姐似是想轉移話題又看着我。
“對了,母後她至上次姨母去看望過後,也不鬧着要重新請大夫了,隻是說想見見陛下。”
我有些無力地閉上眼,伸手揉了揉額。
“最近對付前朝的事,已是心力交瘁,母後那裡就由姐姐多費心照看了。”
倏地又睜開眼,招來半解。
“這個月我就不去後宮了,吩咐太醫那邊,讓他們熬些藥,給各宮良人每人送一碗過去。”
“是。”
皇姐擔心地看向我。
“要不要傳蔣太醫來給陛下把把脈,也好安心些。”
我擺擺手不在乎。
“不過是些小事,若是這都受不了,以後的路還長着,如此可又要如何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