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為你付出?
貝明夏被姐姐這番話所觸動,她細細回想了一番,心口湧出一股暖流。
是啊,自從在盛總身邊工作後,她不僅成長許多,甚至連她姐姐的事,也是盛總幫她解決的。
她扪心自問,自己帶給盛總的價值,遠不如盛總所給她的。
她在公司的那點工作能力,根本不夠盛總給得薪資待遇。
貝思晨:“當然,姐姐也不想勉強你,隻是你問問你自己的心意,如果你對你們盛總還是有點喜歡的話,可以試着去談談戀愛。”
貝明夏眼神微暗,“可姐姐,你也知道我得過去,我真的沒有辦法當做那些事沒發生過。”
貝思晨:“姐姐懂,可你那時候你還那麼小,你是受害者。那些加害者至今都活得好好的,你為什麼要為那些惡人而折磨自己?如果你擔心他在意,隻要他不問,咱們可以不說,反正你已經改名,事情又過去那麼久了,他不會知道的。”
“這世上,誰沒有一些不能見人的秘密,你又不是得病或者殺人放火這種原則性的問題。現在社會哪個女的沒談過幾個戀愛交往過幾個男朋友,那些交往過多個男朋友和男人發生關系過的女人,難道分手後就不能開展新的戀情了?難道就該被男人嫌棄?明夏,你要知道,對受害者最好的報複,就是要活得好。你越是自己走不出來,就越是如了那些惡人的意。”
姐姐一番話,讓貝明夏心中微微動容。
這些年,姐姐和家人幾乎沒有在她面前提過,她自己也去努力遺忘。
可再怎麼想要遺忘,年幼時受到的創傷,還是時不時會入她的夢。
貝明夏苦笑一聲,她也沒想瞞着姐姐,坦白道,“姐姐,其實……盛總知道我的過去,我已經對他說了那件事。”
電話裡的貝思晨語氣滿是驚訝,“你已經對你們老闆說了?!你……什麼都說了?那你們盛總什麼反應?”
貝明夏:“盛總他……他說不介意我的過去,可他明明對女人是那麼挑剔的一個人。”
貝思晨:“明夏,你是覺得自己配不上他,所以内心感到很不安?”
貝明夏:“就算沒有發生過去的事,我也是配不上他的。”
貝思晨:“感情上的事沒有什麼配得上配不上的,正如你剛才所說,你們老闆那麼挑剔的一個人,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可他卻沒有要别的女人,而喜歡你。這說明你身上有着對他來說很特别,并且吸引他讓他喜歡的地方。”
“表面上看你們關系似乎很不匹配,但沒有誰會什麼都不圖的無條件付出,隻是有人圖金錢,有人圖美貌,有人圖社會地位,有人圖情緒價值。但凡一段關系能維持,或者一方喜歡另一方,絕對是圖對方身上某個點。既然人家對你有所圖,你何必非要妄自菲薄覺得自己配不上。”
貝明夏以前還真沒深度思考這些問題,此刻被說得觸動,心裡好受許多。
貝思晨說完見貝明夏半晌沒有回複,微微歎息,“當然,姐姐挑男人的眼光也不大好,你要是覺得姐姐說得都是些廢話也正常。”
貝明夏連忙解釋,“我沒有覺得姐姐說得都是些廢話,我覺得姐姐說得很有道理,我聽進去了。”
電話裡,貝思晨語氣輕松下來,“明夏,不管發生什麼,我和爸媽都是你的後盾。感情上的事,你遵循自己的心意就好,别給自己太多壓力。”
姐姐溫柔的聲音,讓貝明夏鼻子發酸,不禁微紅了眼眶。
是呢,過去的事不應該成為她通往幸福道路的阻礙,她隻有生活的快樂幸福,才不會讓姐姐和養父母為她擔心,才是對姐姐和養父母最好的報答。
挂斷電話,她才發現盛寒七分鐘前發來信息。
盛寒:【來我房間】
五分鐘前第二個信息。
盛寒:【?】
貝明夏盯着手機屏幕看了良久,神色變了幾變。
來我房間……這幾個字眼很難不讓她胡思亂想。
這個點,去盛總房間?
貝明夏手指按着屏幕,打了一句話,但發出去時又撤回。
她有什麼資格去問呢。
貝明夏想了想,重新編輯。
【抱歉,剛才一直在打電話現在才看到,這個時候過來可以嗎】
幾十秒後,她收到回複。
【嗯】
貝明夏不敢再多問,拿着手機下床,出門前想到什麼,從衣櫃裡拿出内衣穿上。
出房門後,她腳步很輕,目光探究的看向盛寒房間,想從裡面看出什麼。
當然隻能看到個門框,不過是圖個心理安慰罷了。
盛寒房間門沒關,半掩着,露出手掌長的縫,裡面開着燈。
貝明夏進去前,伸手敲了兩下房門。
“進來。”
磁性略帶點慵懶的嗓音,在夜色襯托下,顯得格外性|感。
貝明夏手指用力,推開房門。
很安靜,黑白灰的色調透着點沉悶。
穿過走道,貝明夏看到盛寒正半躺在床上,卧室沒有開主燈,隻有床頭上吊頂裡三個筒燈亮着。不太亮的暖色調,落在那張棱角分明線條硬朗的臉頰上,微微鍍了一層光暈。
他身上穿着絲綢材質的灰色睡衣,長袍款,腰帶松松垮垮的系着,胸膛大面積顯露在外。
結實有力的肌肉,分布的很勻稱,多一分不多,少一分不少。
明明臉讓人不敢覺得神聖不可侵犯,可此刻不拘不束的模樣,又讓人浮想聯翩。
貝明夏忍不住盯着他多看了幾眼,移開目光時臉頰微紅。
她一直以為自己對男人不管興趣,長這麼大沒對男人心動過,沒有像很多女生那樣追過男明星,現在她才知道自己其實也容易犯花癡。
盛寒輕掀眼皮,似有幾分漫不經心的看向她,“過來。”
語氣略顯輕佻玩味,沒有之前那種嚴肅的命令感。
貝明夏有些無措的掃了眼四周,慢吞吞來到床邊。
盛寒:“你對過來這兩個字,就這麼理解的?”
貝明夏垂眸,低低道,“那應該怎麼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