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捂住胸口,滿臉感動,“萍水相逢,球兒你這麼好,我真是好感動哦。”
球兒擡起手機就拍了一張,“我給那道爺發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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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沒搞錯!
木槿看着混球兒哼着小曲兒,把圖片給王也發過去。
混球兒發完圖片,等了下也沒見到那道爺有消息過來。
混球兒把手機放回褲兜裡,看她滿臉不在乎。
“走吧,帶你去看看。”
這會兒洪崖洞能看能逛的不多,人也隻有稀稀拉拉幾個。沒得晚上的熱鬧。
混球兒帶她晃蕩了兩圈,“這地方晚上再過來,現在都沒啥好玩的。”
“今晚上我要是過來的話,你不會再安排人揍我了吧?”
混球兒滿臉冤枉,“那些不是我安排的,”
他又笑了,“不過我的确知道他們埋伏在那兒。”
說完,他把一把烤苕皮放到她手裡。
苕皮上鋪滿了滿滿的辣椒,又撒了一把蔥花。
木槿也不和他計較,低頭下來吃烤苕皮。
吃完烤苕皮,把竹簽子丢到那邊的垃圾桶,拍拍手。
他們倆一路亂竄,這混球兒說是做導遊,不過他這導遊做的随心所欲。
在明面上的景點上稍稍走了一圈,木槿跟着混球兒走到了一個居民樓之間的過道。
高高低低的居民樓是重慶特色,這兒也算是一個景點。
過道裡頭有個小男孩,穿着背心短褲,腳上鞋子都沒有穿,跌跌撞撞的走在道上。
前段時間,重慶才下過雨,地上積了不少水窪。
那孩子一腳踩進去,裡頭的污水沾了他一身。
“混球兒。”
木槿突然出聲,她眼睛朝那個小男孩轉了轉,搖搖頭。
混球兒看着挑了挑眉,他回頭看了一眼木槿,手指豎起來輕輕壓在唇上,示意她不要出聲。就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
木槿點點頭,她繼續裝作什麼都沒看出來,與球兒一起,和平常遊客一樣,在巷子裡頭不遠不近的跟在男孩身後。
男孩渾渾噩噩往前走,腳步踉跄,往更加偏僻的深處走去。
他們就跟在身後,腳步落在地上靜悄悄的。
巷子的深處站着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口罩把臉擋的嚴嚴實實,看不出長相。
躲在暗處的王震球和木槿看着那邊的孩子,搖搖擺擺的往那個男人走過去。
走近了,隻見着那男人手裡滑出一根針。徑直往那孩子的百會紮過去。
百會乃諸陽經之會,看那男人手裡的針的個頭,顯然不是給這孩子針灸治病的。
木槿和王震球從藏身的地方一躍而出。
木槿兌換技能完畢,抓了一把角落裡頭放着的掃帚,徑直掃出強勢的氣勁。
“武當的太乙玄門劍?”
王震球看出她的路數。
武當的太乙玄門劍,以意引氣,以氣引勁,行随意動,勁貫劍身。
武當派的功夫不僅僅教武當門人,也會教在武當的義工。不過這個和資料上又不能完全對上。
那男人顯然沒有想到竟然有人出現,立即伸手來撈面前的男孩,化出的氣勁沖撞入内,将他生生撞開。
王震球抱住小男孩,徑直躲到一旁,冷靜的看木槿的招數。她的身法很有太極的特點,一看便知道是武當出來的,身法劃圓,太極玄門劍裡又有遊身八卦掌的影子。
不過就是沒半點炁。
看着像是普通人裡頭比較厲害的練家子,不像是上頭懷疑的那樣,是脫離炁直接使用術法。
那男人的膽量說大也大,見到竟然有兩個人在,不但不撤退反而,和木槿纏上了。
王震球直接給公司打了個電話。
打電話的動靜傳過來,那男人身形有些許的停滞。木槿技能換成太極,迅速遊走逼近。屈起一指,直擊鸠尾。
那男人翻身避開,下刻光亮的線條從他指尖溢出,畫出一道符箓。
那道符箓對準她和王震球沖來。
王震球抓過她,兩人一同滾到旁邊的雜物堆裡。符箓和他們擦身而過。
轟隆一身,王震球擡臂護住口鼻,不出所料,那男人已經跑了。
“那符箓倒是有些像上清派的手段。”
王震球練百家技,對各門各派的路數都有些了解。
木槿爬起來,王震球哎了一聲,“我給公司打了電話,今天恐怕是玩不了了。”
他口裡說着遺憾的話,但那張臉是半點沒見到遺憾,“現在麻煩你和我走一趟吧。”
啊?
木槿滿臉迷惑。
哪都通西南分區重慶駐點辦公室裡,木槿在接受問話。
王震球在外面打電話,“還沒看出來資料裡說出來的情況,估計還要再觀察觀察。”
手機裡頭中年男人嗤笑,“你别顧着玩,正事記得辦。”
“哎呀,我哪次把正事忘記了。”
挂了電話,王震球插着褲兜,透過單面玻璃看向裡頭正在回答問題的木槿。
在這裡頭一呆就是好久,等到出來的時候,天都已經快暗了。
“正好,這個時候去洪崖洞。”
木槿瞪着死魚眼看他,“你這家夥還真是都不知道難為情的啊。”
要不是因為他那一通電話,她也不用來來回回的折騰了這麼久。
“走吧,再不走,就沒位置了。”
晚上的天氣不怎麼好,走到一半就開始下雨。她去超市裡買了雨傘出來,才來得及走幾步,就見着一個着藏藍道袍的道士,站在人流裡,隔着雨幕靜靜地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