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會來個道長把你揍一頓而已。
她挂了電話,見着王也正觑着她。
“您對那倒黴玩意兒脾氣還真好。從剛才開始,他那張嘴就沒停過。”
她把手機放到包包裡,“聽着的确煩,不過他那張小臉蛋也的确好看,想着他的那張臉,多少也能有點耐心。”
話說完,面前王道長的那張臉徹底黑到了底。
“您怎麼辦事隻看皮相呢?”
那娘炮二尾子哪裡好看了?
木槿瞧見王道長那個已經黑得和鍋底一樣的臉色,哈哈笑了兩聲,“道長也長得很不錯啊。濃眉大眼的可好看了。”
“嘚,您也别誇我了,我可受不起。”王也沒好氣道。
木槿撐着下巴,滿臉無奈,“道長誤會了,我把他當姐妹來着。難道道長不覺得他長得比女孩子還更像女孩子嘛,女孩子的那些化妝打扮,甚至連美甲都能知道裡頭的道道。”
“和他比起來,我都甘拜下風。我把他當姐妹的。女孩子之間的交往,姐妹麼,除非是撕破臉了,要不然說話都是這樣啊。”
王也的臉色終于好了點。
“他是公司的人,您多個心眼。”
木槿嗯嗯的點頭。
從武當機場出來,沒半點耽擱,王也帶着她就回了武當山。
這次王也沒先帶她回道觀,而是在武當山半山腰一個民宿,給她辦了長租。
她隻見着王也和那邊民宿老闆談,她在一旁喝老闆娘送來的熱茶。
王也出手大方,也不多和老闆讨價還價,看了預定的院子,在房間裡仔細看了沒有什麼問題,就痛快付了錢。
“道長你哪來的錢。”
木槿看着王也痛快給老闆轉賬,不由的問道。
哪來的錢,坑爹的呗。上回問他家老爹要錢,轉給哪都通,除了給哪都通的那一筆之外,還另外多要了一筆眯起來。防備着哪兒又有開銷。
“我給您先把行李拖進去。”王也手裡提着她的行李箱,“待會我再帶你去師伯那裡看看。”
武當山的道醫是真的厲害,不過外面的人能不能碰上,那就看運氣了。
到她這兒,直接有人領着去。
長租的地方有個單獨的小院子,看起來清淨。
“我這次不是去做義工嗎?”
木槿問。
王也擰開門鎖,拖着箱子進去,“您現如今這身體好好養都來不及,哪裡還能幹活。”
說着,他已經領着她進去了。
之前就已經看過了,屋子裡頭幹淨敞亮,比起酒店好上不少。
“您就好好的把身體養好。”
“那道長會來看我嗎?”木槿握住他的指尖,然後又飛快的放開,“要是隻有我一個人,我會寂寞的。”
王也望着她的臉,牙根處隐約的發酸,口舌生津。連着心口一陣接着一陣的脹。
他覺得自己怕不是有毛病了,明明知道這姑奶奶說這話,就是逗他玩的。結果還忍不住的當真。
您别玩我了。
這話抵在喉嚨裡,最終還是沒說出來。
“內什麼——我當然回來,您在這兒好好休養。”
王也壓住舌根,手掌大力的捏着他自己的後脖子。
“現在我帶你去師伯那兒。”
這會兒不是旅遊旺季,也不是什麼節假日,所以武當山上的遊客也沒有太多,一路上來也隻有那麼零零散散幾個。
今天是個好天氣,山裡沒有雲霧,一路上順順當當到了道醫館外。
王也察覺到她沒有跟上來,回頭看到她滿臉的猶豫。
“要不然還是我一個人進去吧。”木槿說道,“一起進去的話,我怕有人說閑話。”
王也蹙眉,臉頰繃緊,“您多想了,上回不也是我陪着的嘛。”
他說完示意她進去,“再說了,都到這來了,我還能丢您一個人在這兒?”
道醫館的位置并不顯眼。裝修也簡單,進去了就見着上回見過的那位老道長在那兒。
王也明顯已經提前打了招呼,“師伯,我們過來了。”
老道長招呼人到面前坐下,旁邊還坐了個看着像是學徒的年輕道士。
“上回明明看着好了很多了,怎麼這次又是氣血大傷。”
老道長眉頭皺着,看她的臉色,又掉頭去瞅王也,“前幾天你打電話說的,應該是這小姑娘吧。”
王也點頭,“您老人家看出什麼沒有?”
“傷到了氣血,好在沒有傷到根本。和之前一樣,慢慢養着。等到下焦元氣恢複一點。再談其他的。”
說完,開了方子,王也雙手接過。低頭對木槿笑,“現在帶您抓藥去。”
“你們兩個該不是在談吧?”
老道長突然來了一句,王也手一抖,差點沒把手裡的藥方給掉了。
“不是!”木槿反應神速,“我以前認識王道長,算是有點交情。而且王道長是全真,全真不能結婚。這個我知道的。所以我和他之間真的沒什麼,我也沒有要亂他道心的意思。而且王道長入道這麼久,看着就是不會對女人動心的主兒。”
“他恐怕隻愛偷懶睡覺。”
“您要相信他的道心,就算單身到死,他也是欣喜若狂甘之如饴。”
“您好歹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