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你就不能安分一些嗎?!”
人來人往的大街上,一個金發黑瞳、戴着眼鏡的青年非常憤怒地斥責着身邊的另一個青年。
聲音之大引起了周圍好多路人的注目。
那個金發黑瞳的青年卻渾然不覺,仍在喋喋不休,顯然生氣到了極點:“又是自殺,又是失蹤,一點都不讓人省心……我的計劃都已經被你打破了這麼多回,這樣下去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完成任務返回橫濱?”
“安啦,國木田君。”
名為太宰治的青年語氣輕快地說:“反正我們現在又沒找到什麼線索,就當作旅行,在東京慢慢玩幾天嘛。”
這樣不負責任的話語令國木田獨步更加惱火,吼道:“怎麼可能把這當作旅行?!你不會把我們的任務都忘了吧?”
看着對方攥緊拳頭的樣子,太宰治覺得如果自己回答忘了,便能喜提一頓暴揍了。
太宰治作舉手投降狀:“當然記得,我們要抓捕一個從橫濱逃到東京的異能罪犯。”
“那家夥的異能暫且不能确定,但應該和操控他人的情緒有關。目前他已經利用這種異能間接害死了十幾人,為了給自己的推理小說提供素材與靈感。”
聽太宰說得頭頭是道,國木田氣不知不覺消了一點。
“要是我們不能早點抓到那個罪犯,就還會有更多的人死亡。”
國木田恨鐵不成鋼地說:“所以你别總是給我們拖後腿。你看看敦,他剛加入偵探社沒多久,卻比你靠譜多了。”
中島敦在一旁尴尬地笑,不知道說什麼。
太宰治一臉無辜:“我也是有努力過的。”
“努力表現在哪裡了?”國木田不信任地問:“你不會想說,之前剛到東京你就失蹤了一天其實是去調查情報了吧?”
太宰治連連點頭:“沒錯沒錯。”
國木田咬牙道:“那為什麼我和敦找到你的時候,看見你在邀請别的女士殉情?”
太宰治将視線瞥向一旁,一副心虛的模樣:“那個不重要啦。”
國木田立刻攥緊了拳頭,火冒三丈。
“不要那麼暴躁嘛,國木田君,總是生氣會長皺紋的。你現在看上去一定能吓哭很多小孩子。”
“可惡,這到底怪誰啊,你這個麻煩制造機……”
看着偵探社的兩個前輩吵了這麼久,中島敦實在做不到繼續袖手旁觀了。
中島敦嘗試勸道:“那個……太宰先生,國木田先生,現在任務還沒有什麼線索,我們要不要先商量一下接下來該怎麼做?”
提到這個,國木田想起太宰剛才的話,憤憤問道:“太宰,你不是說之前失蹤是去調查情報了嗎,你有調查到什麼嗎?”
“偵探社接手這個任務的時間比較晚,異能罪犯早就逃離視野好久了,哪有那麼容易找到他。”太宰治無奈道。
國木田一字一頓道:“所以,你什麼都沒查到是吧?”
太宰治卻話鋒一轉,接着說道:“不過我還是有點收獲的,查到了近期那個罪犯曾在這附近出現過。”
“附近?”
國木田下意識望了望四周,這條街上店鋪衆多,人流量也大,這該怎麼接着調查下去?
太宰治突然問道:“敦君,你餓了對吧?”
中島敦驚訝被對方察覺到這點,不好意思地說:“是有些餓……不過我還能堅持,不影響什麼的。”
太宰治指了指旁邊很近的一家飯店,提議道:“不如我們先進去吃頓飯吧,說不定就能偶然發現什麼線索。就算沒有線索,坐下來商讨一下接下來的計劃也可以嘛。”
國木田聞言,不由得升起一絲懷疑。
太宰這家夥剛才說的不會是騙人的吧?說不定就是為了坐下來吃飯休息才故意編造的謊言。
國木田皺眉道:“别想着偷懶……”
太宰治打斷道:“敦君可是新入社的社員。身為前輩,我們怎麼能如此苛待他,讓他餓着肚子工作呢?”
國木田猶豫了一會兒,看了看中島敦,才勉為其難地答應了:“吃完飯之後,就别想着再找其他理由了。”
“知道了知道了。”
太宰治一邊說着,一邊就已經開始拉着中島敦往飯店裡走。
他們進入飯店後,随便選了個靠裡的位置坐下。太宰治迅速點了幾道招牌菜,不忘詢問中島敦有什麼想吃的。
店裡客人比較多,服務生卻隻有三個,有點忙活不過來。
他們等了好久,點好的菜品還沒端過來。
太宰治拿着菜單,無聊地還想再點幾道。國木田一眼就看穿了他的想法,搶過菜單:“不許浪費,吃完再點。”
太宰治懶散地點了點頭:“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