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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行他們一行已經從北方回了海洲市，但簡羅春還沒回來，他還說要看女兒，因為一年也就這麼些個機會。

陸行的辦公桌上還放着好幾份案件資料，其中有簡羅春的口述，王家父母和王靜書的口述記錄。

他們已經将王紫燕的過去挖了個幹淨，到底是因為什麼而遇害如今也有了些判斷。

隻是那個時候距離現在也有将近二十年了，當時的警方的偵查手段沒有現在進步，也是無力查出更清楚的事實真相。

現在屍骨會說話，他們照樣也能查出來。

陳法醫還在鑒定那半具屍骨的特征，那是一個男人的。

技術科的同事們費了不少的心力才将這個結果給了出來，這半具屍骨的男性身份他們給了個答案。

臨近下班時間，陸行還在陳法醫那裡待着。

“陸隊去了一趟王家，有什麼新發現嗎？”陳法醫戴着口罩還在檢查屍骨，順嘴多問了一句。

他已經好幾天都沒看見他了。

“當然是有。”也不能白跑一趟。

陸行就抱着手靠在對面的桌邊，他當然是有些發現了。

“簡羅春的女兒王靜書，我倒是從她口中得知了些他們夫妻之前的事。”他對王靜書的印象很深，或許是那夜雪地裡她那樣發脾氣的樣子給他留下了很深的記憶。

“什麼？”陳法醫聽着再站直了些，擡頭來看他。

陸行正在心裡組措辭，他不知道應該怎麼表達自己心裡的疑點。

“王靜書很不喜歡簡羅春，她對他似乎有很大的仇怨。”陸行最疑惑的就是這一點，直說王靜書對簡羅春的厭惡和仇怨不像是那麼簡單的。

他的腦子裡還回想起了雪夜的事，簡羅春站在王靜書跟前就像個犯了錯的孩子一般，顯得很無助很無奈，讓人看着也不覺有些心疼。

他有刻停頓，陳法醫也接了話，“家庭破碎，心裡有恨也是正常。”他多補充了一句，有這樣的家庭環境，這個王靜書沒有出現什麼心理問題就已經很好了。

事實好像已然很清晰，但陸行随即又反駁道，“哼，似乎不是。”

“你不知道。”

“你沒有看見當時的場景，那個王靜書連多聽簡羅春講一句話的耐心都沒有。”

“後來她因為簡羅春在直接徹夜不歸，就是不想見他。”

陸行陳述的語氣有些重，還特意強調了王靜書對于簡羅春的态度，因為這是令他很奇怪的地方。

“而且，”他還在提，陳法醫一直看着他，見他停頓又示意他繼續。

隻是陸行也沒再多說，又從包裡拿出了兩張照片，然後走到了陳法醫的跟前。

他的兩隻手各拿着一張照片，陳法醫順着了他的手來看，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這是？”

“你是法醫，你可以從醫學的角度上來看，看看他們很像嗎？”陸行這麼一說了，陳法醫原本還不解的疑雲也被他瞬時給撥開了來。

一時間空氣裡有份詭異的安靜，陳法醫摘掉了自己的手套和口罩，從陸行的手裡接過了這兩張照片來很認真的再看了一遍，但他也一時決斷不了。

良久，陸行随口又再提了一句，“做個鑒定吧，鑒定結果有了你就信了。”

他有近乎直覺的判斷，也相信科學能給個确定無誤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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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農曆新年，整個一月份裡這個城市都沉浸在新年的喜慶中。

傅連生今天晚上多做了些好吃的，傅連星下樓來看她還很驚訝，不知道他怎麼抽瘋了。

“今天是什麼好日子？你怎麼做了這麼多好吃的？！”她跑下樓來看，發現林特助也在。

“林哥哥好。”傅連星也跟他打了招呼，林特助走去了餐桌邊，順道給她拉了椅子。

傅連生正還在做最後一道菜，也已經飄出了飯香。

林特助可是知道他為什麼是這麼高興，因為傅連生明日要去沈家去見沈醫生，他這能不歡喜嘛，連送沈家人的禮物也都是他去買的。

傅連生端着餐盤上了桌，傅連星坐在他對面，巴巴的望着他，不明白他怎麼這麼高興。

“哥，你這是遇見什麼好事了？”她還在追問，傅連生隻是給她拿了瓶酸奶，又給她擰開了蓋。

“别多問。”雖然是不想多透露，但他嘴角的笑意卻是藏不住。

沈遲緒已經跟他說了，明日是周天，她也正好有空，就這個時候請他去家裡吃頓飯，也都是些家常菜，希望他不要嫌棄。

傅連生得了她的話也推掉了明天的兩個會議，他是很期待，林特助在旁聽着也笑。

傅連星這時還在猜，傅連生給她剝了蝦，示意她認真吃飯。

現在放寒假了，她可是有勁了。

“傅連星，你要不還是回山莊去吧？跟爸媽待在一起。”他還在提議，但傅連星可是想他這是急着趕自己走啊，肯定是想幹壞事。

“為什麼？”

她還是不太明白，也不想回去，不想回去聽他們唠叨，還是跟他待在一起才更好玩。

傅連星還是想問個清楚，而傅連生又搖了搖頭，又解釋着，“我又不像你還有寒假，我是怕我工作太多了顧不得你，你會覺得無聊啊。”

他随便找了個借口，說的有些敷衍，而傅連星也不信他。

“我不無聊啊，我還要上補習班啊。”

她也很自覺，就是放假了也還要去學很多東西，哪裡無聊了。

“哥，你是不是準備去幹什麼壞事啊？”

“你這是欲蓋彌彰包藏禍心啊！”

傅連星故意在點他，傅連生聽了也很無語，他能去幹什麼壞事啊，自己明明是好人。

他沒再接話，她又起了勁，又說着，“哥，那你要是沒事的話帶我去滑冰吧？我想學這個。”

傅連星還想着玩，她能自由玩的時間也不多，應該要好好把握。

“明天沒空，之後再說吧。”

傅連生直接一口否決了她，他明天真的沒空。

“嘁，明天你是要去約會嗎？跟沈醫生？”

傅連星現在提着這個沈醫生也很自然，也不驚訝了。隻是旁邊吃飯的林特助看着傅連星這麼直接的揭露了他的意圖，他也不禁笑出了聲。

如今真是毫無顧忌了。

他低頭偷笑，傅連生見了也不知道該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