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恐連忙擺手:“不用了風阿姨,我自己會複習的,而且我也有買網課學習的。”
見他如此有計劃,風芷兮越發覺得他是個好孩子。
但聽見他的稱呼,風芷兮卻不滿意,戲谑問:“還叫我風阿姨?”
這問題甩出來傅維諾先是摸不着頭腦,完全沒反應過來。在風芷兮好笑的目光下極速換算公式,智商才重新拔回高地。
他臉肉眼可見的往上變紅,比正常時可愛上了幾分,幾次張嘴,扭捏着開不了口。
風芷兮見狀更加逗他,故意一副失落的表情,聲音漸低:“不願意嗎?也是,我已經是個孤家寡人了,沒有人再叫我媽媽了。”
“不是的,我隻是還沒适應……”傅維諾羞窘的撚着手指頭,小聲為自己辯解。
說是結婚了,但也不是真的結婚。他有自己的媽媽,所以這聲媽媽還真的有點難開口。
“風…媽媽。”糾結了半天,他選擇了折中叫法。
聲音細小如蚊,但還是被距離近的風芷兮聽見了,别過頭偷笑了幾下。
“好了好了,不為難你,我們慢慢來。”她安慰的摸了摸他都快紅得冒氣的小臉,玩笑道:“我要做好媽媽,不做‘瘋’媽媽!”
傅維諾選擇埋頭當烏龜。
但無疑這拉近了二人之間的距離,風芷兮從口袋裡取出早就準備好的禮物,放進他的手心。
“雖然改口沒成功,但改口費還是要有的。你還小不懂得管理公司,所以我隻是先給你些零花錢,等你上大學了,我再給你其他的。”
傅維諾捏着這個薄薄的紅封覺得有些燙手。
之前簽合同的時候就給了一堆他記不住的産業了,現在還要給嗎?
看出了孩子的不自在,風芷兮推了推他手,說:“收着吧,反正現在就我們娘倆了,我的就是你的。”
“謝謝。”
傅維諾小心的将它放進口袋深處,生怕它掉了。
“說起來,常赫離開前把他的東西都放在他書架右下方的保險櫃裡了,都不值錢。密碼我到時候發給你,你需要的話直接用。”
雖然不理解為什麼說放在保險櫃裡的東西不值錢,但他沒多嘴問,隻全盤接受。
風芷兮先一步到了家,和以往揮手告别不同,這次她貼着傅維諾的臉頰輕吻了一下,帶着濃濃的慈愛,最後才作别。
留傅維諾摸着被親的地方,陷入久遠的回憶中。
接下來幾天就過得自由得多了。
回到家後傅維諾就把照片擺在書架最後剩下的一個空位上,還将那個醜醜的仙人掌玩偶放在遺照旁陪他。
李阿姨準備了個小香爐,專門用來插香。
自此後傅維諾也是過上了早起燒香拜老公的日子。
他還暗暗的想,像這樣為國犧牲的将士,死後應該都上了天庭繼續當官吧。那拜他能不能幫着保佑他複學順利呢?
他在那天回家後就迅速申報了三中的複學考試,最近的一次複學考就在一周後,時間非常緊張。
因為快兩年沒正經在學校學習過了,其實他也沒那麼大信心一定能考好,于是這幾天又回到了高考複習的狀态,廢寝忘食的學習。
甚至報了個複學重點班網課,一邊聽課一邊刷近兩年的真題。
硬是把自己複習瘦了三斤,他才在最後一天好好睡了一覺,帶着裝備進入了考場。
考試這件事他誰都沒告訴,即便是照顧他的李阿姨,也隻知道他這段時間廢寝忘食的複習,卻不知道他具體的考試時間。
所以今天隻有他一個人來到了這裡。
複學考試的人不多,和他一個教室考試的也就四五個,男女老少都占得有。
他到時大家基本上都在考場外繼續複習,看見他眼中閃過一絲驚豔,但很快又被緊張替代。
唯獨一個白瘦年輕的男人帶着笑走近他,伸出手自我介紹:“你好你好,我叫郭偉濤,是今天考試的考生,你也是嗎?”
“嗯,是的。”
傅維諾伸手和他輕輕握了一下就松開,他感受到對方有施力的準備,早早就收回了手。
對方的手濕潤又熱,傅維諾握手過後覺得難受極了,偷偷揣進兜裡用紙擦了擦。
“我今年22歲,複學高二,你呢?”他全然不解釋辍學的原因,以一種主導的姿态,高傲的和傅維諾講話。
傅維諾現在心急得很,并不想回答他,隻想趕緊抓緊時間再看看書,于是便敷衍了句:“20,複學高三準備考試。”
他找了個牆角的位置站着拿出筆記,迅速投入複習中。
但這舉動卻不知道是戳中了郭偉濤什麼痛點,他臉色漸漸不好起來,帶着種尊嚴被羞辱的惱怒。
隻聽得他小聲的念了句:“不就一個omega,狂什麼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