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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第 6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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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從玻璃長廊返回戰士大廈,碰巧在樓梯間遇上孤身一人的周介。

周介沒料到下樓會撞見熟人,神色明顯慌亂,但他仍然惜字如金,沒有吭聲,隻沖兩人點頭緻意,随即匆忙逃離。

言崇飛趕緊叫住了他:“周介,這次謝了。”

周介停下腳步,怯怯地回過頭,眼神裡竟泛着迷茫:“什、什麼……”

“你這就沒意思了,往我抽屜裡塞小紙條的不是你嗎?”言崇飛試着靠近他,而周介愣在原地,似是不敢确信的樣子。

周介一直是卡十組亘古未解的謎題之一,要說生性孤僻冷清,平日也還可以與人正常溝通,就是不會主動交流,僅僅屬于有問必答的類型。

他整個人幾乎是矛盾的,身上總有兩股相悖的氣質共生共存。

而且,他公開出來的語言系統像是做了嚴格的設定,說話通常不會超過十個字,唯獨在訓練複盤的時候才能聽見長篇的言論,思路異常清晰,衆人一度以為自己見證了某種醫學奇迹。

言崇飛原本将這一切簡單歸咎于社交恐懼症的一種表現方式,可這一次周介主動參與進來,讓他覺得之前的結論果然還是太過草率。

也許連周介自己都還沒有弄明白。

“随便畫的,沒想過有用。”周介終于言簡意赅作出回應。

言崇飛相當服氣:“我算是明白了,你們這群深藏不露的高手都愛‘随便’做事。”

說時,他故意掃了身邊人一眼,華景昂不以為意,旋即看向周介:“我記得你是戰大東方學院畢業的?你主修的應該不是作戰吧?”

周介顯得局促不已,不敢輕易作答。

“東方學院是幹什麼的?”言崇飛隻知道學院的命名應當是和專業有關的。

“東方是一個人名,東方學院也是綜合類學院,招收的學生都在某些方面具有特長,課程安排不局限于單一的專業,可能涉及技術、哲學、曆史等多元化學科,屬于一種帶有試驗性質的培養基地。”華景昂解釋說。

“難怪……”言崇飛終于更新了對周介的認知——這可是貨真價實的高材生,怪不得看似文弱,性子也沉默綿軟,訓練成績卻不至于回回墊底,有時候還能表現出超乎常人的冷靜和睿智,在單項成績上有所突破。

可是,周介既然有如此背景,甚至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比馮一維更具競争力,為什麼會是現在這種被動下沉的生活狀态?

“學院與我無關,我沒有你們想象中那麼好。”周介難得産生解釋的意願,似乎迫切地想避免這場誤會。

語畢,他恢複了匆匆的步伐,直奔戰士大廈門外,途中還頻頻回頭,卻又不敢過多停留。

言崇飛早已習慣周介這種“落荒而逃”的舉動,并沒往心裡去,轉而好奇道:“欸?你是怎麼知道他是你校友的?”

華景昂意識到私看檔案的事有些不妥,即便他隻是工作所需,但言崇飛生性敏感,對自己的事從來閉口不談,應是不願别人過多了解,所以他思忖一番,沒說實話:“一種感應而已。”

言崇飛:“……”

信你個鬼!

華景昂卻是一副深信不疑的模樣:“我的感應很靈的,有機會試試?”

他至今還對兩人初見時的怪異反應念念不忘,隻是朝夕相處的日子已經漸漸淡化了當初的印象,使得一切越發撲朔迷離。

言崇飛滿臉嫌棄,竟沒想到這人不僅能出演“惡棍”,現在還有當“神棍”的潛質!

可謂上帝打開了門和窗,卻悄悄拆了地基,好好的大佬怎麼就長了個腦子……

卡十組辦公室正在進行聖誕樹檢修工程,原因是呂趙霜陽看中了聖誕樹頂部的旋轉音樂盒設計,可實物卻一聲不響,于是召集馮一維和安星兩位有志之士,幫忙察看具體情況。

呂明遠不知是看不慣過洋節的臭毛病,還是看不慣過洋節的人,總之在辦公室待得坐立難安,沒一會兒就跑去訓練室和馬知書一起加訓。

馮一維也莫名其妙撒起了潑,總嫌安星礙手礙腳,非要将他從身邊趕走,自己一個人跟一棵樹較起真來。

安星愧于沒有幫上霜陽姐的忙,獨自灰溜溜去了會議室。

待言崇飛和華景昂回到辦公室時,裡面人煙稀疏,已是滿眼冷清。

卡十組本就人丁寥落,如今又少了一個碎嘴子,荒涼程度足以想象。

馮一維已經沒空招呼門口兩人,對着聖誕樹為難道:“要我說,重新買一個算了!我馬上打電話……”

霜陽“啧”了一聲:“你不行能不能讓開?我看剛才人家小安安的思路挺對的……”

“開什麼玩笑!”馮一維瞬間變臉,誓不認輸,直接伸手将音樂盒拔了下來,打算重新來過。

言崇飛詫異地望着聖誕樹邊的曠世奇觀,仿佛在周圍畫出一圈外人勿近的結界,他絲毫沒有插手過問的想法,對華景昂說:“對了,上午練槍的時候我有個地方沒搞懂,幫忙指導一下呗。”

華景昂直接朝會議室走去,不忘回頭陰陽一句:“難得言隊找我做事。”

言崇飛又在心裡悄悄罵了一萬遍。

推開門,滿地隻有百葉窗漏進的碎光。安星悄悄坐在角落,透過縫隙張望大廈外的風景,見有人進來,才慌忙站起身,禮貌招呼道:“華隊,言隊。”

言崇飛不解地看着他:“你一個人在這兒幹什麼?”

安星扭捏的毛病又犯了,站在原地吞吞吐吐,似乎有口難開。

華景昂大概猜出幾分,不露聲色地找了個位置坐下:“是因為張良朋的事嗎?”

心思被一秒識破,安星隻好悲涼地笑了笑。

言崇飛順手拉動椅子,卻遲遲沒有落座:“你小子不會受了影響,又開始懷疑人生了吧?”

“倒也沒有……”安星拖長語調,竟有些委屈的意味。

“我就是覺得朋哥他和我出身很像,都是從小地方考進科班的,他還比我更厲害,能進五校作戰聯盟,可現在竟然變成了這樣……難道一個人真的可以因為一時的疲憊,就甘心放棄過去這麼多年的努力嗎?”

言崇飛接了一句:“你倆也就剩出身相似了,别的沒一處沾邊。”

安星茫然低垂着腦袋。

“還記得有一次我問你們為什麼要來這裡嗎?”華景昂接過話來,“如果他和你一樣,最大的願望就是在職業戰士這條路上有所建樹,那他也許不會做出今天這個選擇,可他顯然不是這麼想的。”

“如果不是,當初又為什麼要拼命學、拼命為自己争取呢?”安星實在想不通,漸漸變得激動起來。

“因為人是會變的。”

華景昂的語氣出乎意料的溫柔,不像往常那樣冷冰冰的,足以感知到一絲絲隐含的溫度。

言崇飛不知不覺被他的話吸引,瞬間有所恍神。

“也許曾經确實是那樣,但後來就不一定了。”

安星一時深受觸動,竟忘了自己最初糾結的問題:“那……是變好了……還是變差了?”

華景昂依然很耐心:“這不就是每個人自己的選擇了嗎?”

所謂的放棄,有時候不是為了斬斷前程,而是為了保留後路。

環境的潛移默化幾乎是不可抗的,以一己之力去應付,結局實在難料。

所以,洪流之下,有人選擇迎合,也有人當了逃兵。

言崇飛随即喃喃道:“你不理解就對了,說明你還沒到那個地步。”

安星果然還是“喪”性未改,難免又唉聲歎氣起來。他原本以為戰士大廈裡每個人的願望都是一樣的,都對自己的職業擁有精益求精的追求,但他現在發現自己錯得離譜。

有追求的人才是鳳毛麟角。

難道是自己出了問題?

安星知道這個疑惑一時半會沒法解決,不忍繼續耽擱兩位前輩:“算了,我一定是想得太多、做得太少了……對不起,言隊、華隊,又給你們添麻煩了!”

安星的“對不起”就跟不要錢的大白菜似的,言崇飛司空見慣,朝他随意揮了揮手。

華景昂卻說:“其實思考是件好事,可惜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還不太會。”

言崇飛半信半疑瞟了他一眼,不确定他現在是不是又在講冷笑話。

還真把自己當什麼千年老神仙了!

安星轉眼傻樂起來,發自内心感慨道:“我常常覺得,言隊和華隊你們兩個就像爸爸媽媽一樣,什麼事都能看得透徹、講得明白……”

面前兩位“德高望重”的隊長突然齊齊轉頭注視着他。

窒息的沉默撲面而來。

安星頓時嘴角一僵:“啊……我……我說錯話了嗎?”

“Dashing through the snow~In a one horse open sleigh~”

此時,外面飄來了清脆空靈的旋律,伴着零星的歡呼聲。

“終于搞定了!”

“yes!”

“Over the fields we go~Laughing all the way~”

言崇飛後知後覺反應過來:“按這個語序,我是爸爸沒錯吧?”

安星:“啊?”

華景昂:“……”

“Jingle bells, jingle bells~Jingle all the way~”

趁着年輕好時光,我們即刻飛奔向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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