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還給我準備了,謝謝,小姐。”秦叔樸實敦厚的聲音從座傳來,有些不好意思。
“應該的,秦叔這麼早就來送我們。”
前世陸哲川和姜婉玉離婚後,就立馬和陳曼雲結了婚,将家裡的傭人全都解雇了,當時不少人對她們落井下石,隻有張媽和秦叔不是,後來媽媽帶她搬到了奧邺别墅區,當時不少記者來門外圍堵,也是秦叔将那些無良記者給趕了出去。
不管是前世,還是現在,陸清禾都是十分尊重秦叔的。
“多少吃一點吧,哥哥,你本來胃就不舒服,再不吃早餐,會很難受的。”陸清禾一臉惆怅看着祁淮硯幾乎沒動的早餐。
“好。”祁淮硯聽見陸清禾知道他有胃病時,有些驚訝她是怎麼知道的。
完了,說漏嘴了。
陸清禾注意到祁淮硯迷茫的眼神,暗叫不好。
現在的她可根本就不知道祁淮硯有胃病啊,這是前世的她知道的。
陸清禾有些心虛,低着頭咬食着嘴裡的早餐,故作淡定地喝了一口牛奶。
水潤粉嫩的雙唇,一張一合,很是誘人。
祁淮硯看着陸清禾整個人縮在車子裡的模樣,失聲般地笑了笑,沒去戳破她的心虛。
“少爺,小姐,到了。”車停到了機場外,秦叔從駕駛座上走下來,來到後備箱搬出行李。
祁淮硯将行李箱放在身旁,轉過身面向陸清禾,細聲安撫道:“就送到這兒吧,等會你還要去上學,别累着了。”
“也多不了幾步路,我想送你到安檢口。”陸清禾微微垂眸,聲音有些低沉,帶着哽咽。
“走吧。”陸清禾拉過祁淮硯身旁的行李箱,她深呼一口氣,平複好情緒,仰起頭,努力扯出一個微笑。
祁淮硯沒有再拒絕,而是默默地和她走了進去,機場外人來人往,四處都是嘈雜的說話聲,航班播報的聲音不斷響起,周圍的人一個接一個地從他們身旁路過。
“到了後,記得告訴我。”陸清禾眼裡滿是不舍,她走上前輕輕地抱了祁淮硯一下。
“嗯,有事記得給哥哥打電話。”祁淮硯摟着她,揉了揉她秀麗的長發,然後松開。
“别難過了,哥哥很快就回來看你。”他不知道怎麼去安慰她,隻能這樣笨拙地說着。
“别忘了文藝彙演,一定要來。”
祁淮硯點點頭,然後轉身走進了安檢處。
陸清禾站在那裡,看着祁淮硯的身影,最終消失不見。
機場外秦叔還在等着送她去學校,陸清禾也沒有再耽擱時間了,小跑地跑出去,坐上了車。
“走吧,秦叔。”
車子緩緩開動,向另一個方向出發。
車子上的陸清禾打開手機無聊地翻看着,忽然發現怎麼也翻不到祁淮硯的微信,她回憶了一下,好像之前和他絕交的時候把他拉進了黑名單,還沒拉出來。
找到了。
陸清禾給他解鎖了黑名單,手指輕輕地将他的微信名片點開一看---祁淮硯沒有填寫個性簽名,就連朋友圈也沒怎麼發,看起來十分簡潔,很符合他的風格。
她向下劃着,内心一陣不平靜,有些漫不經心。
“走啦,秦叔。”一到學校,陸清禾就拿起書包下了車。
到教室後,已經有不少同學來了,陸清禾走到座位上放好書包。
“幹嘛。”陸清禾坐下,就瞧見田苗八卦的眼神。
“就是有點小八卦,昨天接你那個…嗯…是誰啊。”田苗用書擋着臉,湊到陸清禾的耳邊,支支吾吾地說道。
“那是我哥。”陸清禾攤了攤手,天地良心,她昨天說的可都是實話。
“哎,還以為都聽到什麼小八卦呢。”田苗有些遺憾地歎氣,整個人顯得萎靡不振。
“有八卦一定跟你說。”
校園裡充滿青春與活力的生活,讓陸清禾的心智都變得有些稚嫩起來,要是在以前,和同學一起聊八卦幾乎是不可能的。
今天一天幾乎全是重要的課,唯一能好好放松一下的就是音樂課,音樂老師在班上放了一部電影。
下午的時候,文藝委員唐欣怡走了過來,詢問陸清禾晚自習是否有時間,班主任特地給她們申請了舞蹈教室來排練。
陸清禾答應了,并和她們約定好晚上排練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