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把我的身型稍微變大一些啊。”二丫不滿地嘟囔了一句,說着她還在玉瞑懷中悄悄地變大了一些,幸好夜間風涼玉瞑在她身上披了件袍子,不然這一幕要是被周圍的人看到那就是真的驚悚了。
“那你不準咬人,更不能殺人。”楚月檀道。
“我保證!”
二丫說着已經從玉瞑的懷中蹿了出去。
楚月檀看見二丫穿着那件像是縮了水的紅裙子就忍不住笑出了聲來,直到二丫和她幽怨地對視了一眼,她才止住了笑聲并反手把“二丫聽話棍”掏了出來,威脅之意不言而喻。
“不許咬人!”楚月檀再次囑咐了一遍。
玉瞑怕二丫暴起殺人還特意在她身上種了道符封了她的靈力。
“知道啦。”二丫看到那幾個女孩兒蹲在河邊放着花燈就好奇地心癢癢,随口應了一句就急急地跑了過去。
那幾個女孩兒人還不錯,對着二丫上下一打量,看到她身上那件不合身的小裙子,忍不住猜測道:“你們家的人對你一定不好吧,衣服都小成這樣了也不知道換一件。”
二丫雙手抱懷,哼道:“這是我姨爹給我買的,可好看啦。”
“好吧好吧,那你姨爹一定很窮吧。”
“才不是,我姨爹是劍道魁首!”二丫挺起了胸脯,雖然她被玉瞑揍的時候真的很狼狽,但此刻說起來竟是與有榮焉。
“噗嗤!”女孩兒們笑出了聲,“原來是個瘋姑娘。”
二丫急得抓耳撓腮,同她們争辯道:“真的,我姨爹是神仙中人,是現在的劍道魁首,至于以後的劍道魁首,那肯定就是我姨姨啦!”
“傻妹妹别瘋了,跟我們一起放花燈吧。”
幾個女孩兒嘻笑着蹲下身把手中蓮花瓣狀的花燈輕放入水中。
楚月檀和玉瞑見二丫和她們相處融洽也稍微松了口氣。
楚月檀背靠在橋邊和玉瞑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一會兒聊到内院一會兒又聊到了青姬娘娘。
“你放過花燈嗎?”玉瞑問楚月檀。
“好像沒有。”
對于楚月檀的回答,玉瞑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沒有就是沒有,為什麼還要說一個好像沒有。
“二丫應該放完了吧。”楚月檀想着一個花燈也不用放多久于是回頭在河邊尋找着二丫的身影。
不看不知道,一看她才知道出了大問題。
楚月檀和玉瞑在燈火闌珊處面面相觑。
兩人異口同聲地問道:“二丫呢?”
他們的目光尋遍了河岸,不光沒看到二丫的身影,和她一起的那些姑娘們也全都消失不見了。
“青姬娘娘?”楚月檀猜測道。
“不應該。”玉瞑皺眉,他的确是想用二丫引出青姬娘娘,但他們還沒來得及上香,這不合規矩。
他現在有點後悔了,早知道剛才就應該在二丫身上再畫一道追蹤符。
“我們直接去青姬娘娘廟吧。”楚月檀提議道,隻要到了廟中就知道到底是不是青姬娘娘幹的好事了。
也不怪楚月檀第一個懷疑目标就是青姬娘娘,實在是因為這位娘娘是個十多年的慣犯了。
二人還沒商量個結果出來,河邊就一陣騷亂,原來是那群姑娘們的長輩追了出來。
其中一位頭戴金钗的貴婦人焦急喊道:“我家卿卿到底哪去了?”
“夫人,河邊沒找到。”
家丁們一個個低頭站在貴婦人面前準備接受她的怒火,其中一個年紀大點的試探道:“會不會是拍花子?最近娘娘廟又去了好多人......”
他的聲音越來越小,貴婦人的面色極其難看,怒罵道:“那群不知所謂的賤民,為了一箱金銀就敢拐走我的卿卿。”
青姬娘娘選童子時并不會在意這到底是誰的孩子,她隻看重結果,誰把孩子送給她,她就邀請誰去做客。
是以,每年臨近娘娘選子,就總是有拍花子的伺機而動。
“怪我怪我......”那婦人怒罵之後又是止不住地懊惱,“都怪我沒看好卿卿。”
不遠處的楚月檀和玉瞑算是聽明白了。
“原來是拍花子。”楚月檀的表情頓時變得古怪了起來,她問玉瞑:“仙君啊,你給二丫下的那道符真的能封住她全部的靈力?”
“并不能。”玉瞑道。
二丫的境界其實并不低,她能結領域還能和玉瞑打幾個來回,至少結丹幾年了,從某些方面來看,二丫比現在的楚月檀還要稍微強上一些。
玉瞑的符隻是怕她暴走,可以在她動用靈力的時候第一時間發現,若是二丫鐵了心的要掙脫符咒也不是不可能的。
“哦。”楚月檀輕描淡寫地添了一句,“那要擔心的就是那些拍花子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