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門?”淩不棄看着徐榕笑了,“來救你的?”
徐榕硬着頭皮道:“不如淩師兄與我們同行?這樣也好有個照應。”
“照應?我可不敢,你之前的那些同門不就被你照應死了嗎?”淩不棄道。
徐榕眉頭擰在一處,道:“師兄何必如此,我先前已經與你解釋過了,事實并非如此......”
他正尋摸着說辭,周行衍卻是坐不住了,扯着嗓子喊了一聲,“什麼叫都死了?”
淩不棄不想與他多費口舌,當即挑了他的劍,從後挾持着他往樓下走去。
徐榕連連跟在身側不斷勸道:“淩師兄,你别這樣。”
葉子秋則是彎腰撿起周行衍落在地上的風華劍,着急地追了上去。
于是楚月檀等人看到的情景便是——一位陌生男子将劍架在了他們同門的脖子上,緩步從樓上走來。
别看南宮明和楚相瀾平日裡和周行衍不對付,可不管怎麼說大家都是同門一場,被别人當場下了面子總歸心裡是不大舒服的,兩人也不假思索走向前,道:“你是何人?先放了我師弟。”
“誤會,誤會。”徐榕橫在中間,苦笑着對淩不棄道:“淩師兄,算我求你,先放下劍可好?”
淩不棄不是很領他的情,冷着臉,道:“你出自玄霄宗,而我則是青陽宗的,徐仙師的這聲師兄我還真是當不起。”
周行衍不敢移動,隻能朝玉瞑投去一個求助的眼神,道:“小師叔,救我。”
玉瞑也早在他出聲前就站到了淩不棄的身前,其中意味不言而喻,正當時,一道聲音卻是不合時宜地響起了。
“淩大哥?”
楚月檀扒拉開擋在路中間的南宮明和楚相瀾二人,她未看周行衍一眼,反倒是将目光聚在淩不棄的身上,眉目間隐約現了幾分欣喜之色。
淩不棄見她時微微一怔,握着劍柄的手不自覺地松了松,語氣也緩和了不少,“阿楚?你為何會在?”
問題剛剛抛出,他便一下注意到了楚月檀身上穿的服飾,這下心中了然,“你也是來救你的那些同門的?”
說罷,他也收了劍,一把将周行衍朝南宮明和楚相瀾的方向一推。
兩人忙不疊地接住這位小祖宗,南宮明還不忘吐槽道:“太重了,以後你可少吃點吧。”
“瞎說什麼,明明你吃的更多。”周行衍快速從他們身上起身,怒氣沖沖地看向淩不棄。
淩不棄好似沒看到他一樣,繼續說道:“如果你們是來救人的,那麼大可不必了。”
玉瞑隐約猜到了什麼,可還是問了一句,“什麼意思?”
淩不棄道:“因為,除了你們面前的這位徐榕以外,其他的......全死了。”
“怎麼死的?”南宮明說出口才覺此問不妥,在牡丹樓裡還能怎麼死的,無外乎就是被這裡的妖祟給害死的。
“哦......”淩不棄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徐榕,道:“那你們就得好好問問這位徐仙師了。”
“此事容後再問。”玉瞑道:“我現在更想知道的是,你究竟是誰?又為何會出現在此地?”
淩不棄坦然自若地指了指身上的衣袍,道:“青陽宗,青陽掌門親傳弟子,淩不棄。”
他說完,神色間的倨傲不減,“那麼你呢?”
楚月檀搶着說了一句,“他是我師尊。”
淩不棄少見地露出了意外的神色,道:“我沒問你,我在問他。”
玉瞑道:“玄霄宗,玉瞑。”
他并未過多介紹,可一個名字已經足夠了。
果然,淩不棄了然道:“原來是玉瞑仙君,說起來我師兄還與你有些淵源。”
玉瞑一挑眉,似乎沒在自己的記憶裡找到和青陽宗有關的記憶,“你師兄?”
淩不棄道:“我大師兄名喚淩執玉,當年曾與你一道從琅琊劍谷中取了一半的琅琊玉,從此世人便将你們二人放在一處談論,也有了’天下有雙玉,劍道并稱絕‘的美談。”
琅琊玉?聽聞此物,玉瞑和楚月檀同時心中一凜,琅琊玉本來應該一半在玉瞑身上,另一半在淩執玉身上,可當初他們卻在孤山村的一具走屍上搜到了此物,隻是不知道此事淩執玉是否知曉。
雖說當下遇到了淩執玉的師弟,可此事到底是不能聲張,是以玉瞑先将這個念頭按下,轉言問道:“不知你師兄近來可好?”
淩不棄道:“當然,最近師兄正在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