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楚。”
楚月檀循聲後望,見玉瞑和葉青蘿等人正站在葉子秋的背後,細細一回想,這站位正與他們初入梧桐村時絲毫不差。
再一點人頭,也是一個不少……不對!
楚月檀心下一緊,若要真的細細一數,還真少了一個人,那便是在梧桐村之中相遇的周栖梧。
而那本該是物歸原主的風華,此刻正别在周行衍的腰間。
黑蓮花深呼一口氣,思緒不住地遊移,仿若之前在梧桐村之中經曆的一切都是一場黃粱大夢。
“我剛剛……好像做了一場夢。”周行衍沒忍住出聲,他見衆人将目光聚集到他身上,又緊接着呢喃了一句,“我好像夢到我爹了,還夢到葉師兄出事了。”
“這麼說的話……本王也做了一個夢。”南宮明驚疑道。
“有古怪。”這是玉瞑得出的結論。
“好了,我知道。”葉青蘿大手一揮,自信道:“真相隻有一個,這根本不是什麼夢,而是二周目,也就是說我們陷入輪回了。”
“什麼意思?”南宮明還是沒有反應過來。
楚相瀾道:“就是剛才發生的那些事情并不是簡單的一場夢,而是真實發生過的,至于葉師兄......确确實實也是在梧桐村之中出了事,而我們現在可以說是又重新回到了剛進入梧桐村的那個時間。”
南宮明搖頭,道:“還是不明白。”
玉瞑皺着眉頭沉思許久,遲疑道:“你的意思是重生?”
楚相瀾道:“确切來說不太一樣,但意思差不多。”
“我明白了。”玉瞑點頭。
“那我爹呢?”周行衍問。
葉青蘿道:“如果理解為重生的話,他在這個時間點還沒有與我們相遇,但我相信過幾天他還會在這個村子裡面出現。”
南宮明雙手一攤,道:“那我們現在要如何呢?”
幾人相視一眼,皆是不約而同地踏入到了村子之中。
周行衍死死抱住葉子秋的胳膊,說什麼也不放下,失而複得的總是讓人更加珍惜。
與楚相瀾和葉青蘿料定的一樣,那村子中的阿婆果然對衆人是如同初見,一切都回到了七天前。
楚月檀一人走在最後,說起重生這回事,在場的人中應屬她最熟悉,可她至今也不明白為什麼他們幾人會重新回到七天前。
雖說葉子秋的複生是件大喜事,可衆人回到神廟中仍然是垂頭喪氣,隻因他們這一次還是一無所獲。
直到翌日子時,周行衍站在神廟前,支着大半個身子往外看。
玉瞑問他在看什麼,周行衍心急道:“我爹啊,不找找他嗎?”
說起這個,南宮明自告奮勇道:“我知道,上一次就是我們先碰到他的。”
“對對對,在哪碰見的?”周行衍抓着南宮明的胳膊就要往外走。
“村門口。”南宮明道。
二人邊說邊往前走,直到踏出了神廟才忽然回神停住了腳步,南宮明道:“小祖宗,你的劍法練得怎麼樣了?有沒有你爹的十分之一?”
周行衍想也不想就道:“沒有。”
“那走個屁。”南宮明微微瞪大了眼睛,“我們兩個這樣過去不是等着喂走屍嗎?我可清楚的記得那天村口前堵了一堆走屍。”
于是二人又回至玉瞑的身前,道:“還是請仙君一道去吧。”
對于周栖梧的事情,玉瞑自然是不會推辭。
再至村口前,已是浩浩蕩蕩的一隊人,而那場面也果真如南宮明此前所說,真的圍了一圈走屍。
隻是他們來得稍微晚了一些,等他們到的時候,周栖梧已經将那群走屍定在原地,零落飄散的梧桐葉後正站着一位手持酒壇的白袍紅衣青年。
“看,周仙君在那。”二丫叫喚道。
周行衍自信地迎了上去,正待開口,那聲“爹”還梗在喉間,周栖梧就先将酒壇一扔,随後抓住周行衍伸出去的半隻胳膊往旁一擰,再将其一摔在地,罵道:“好啊,原來是你偷了我的劍。”
原來,這位風華絕代的周仙君自始至終都沒有正眼瞧過周行衍一次,他的目光隻随着自己曾經的佩劍——風華而動。
“這場面......有點熟悉。”南宮明聽着周行衍的慘叫聲不禁雙手掩面。
隻有玉瞑過了片刻等回過了神,才立刻上去拉開盛怒的周栖梧,道:“師兄,你先停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