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丫,你拿着它。”玉瞑将發絲打成的花結交給二丫,叮囑道:“這幾日無論如何也不能從身上拿下這花結,明白嗎?”
二丫重重地點了點頭。
沈淮笑道:好一個移花接木之術。”
沈瑛又驚又喜道:“這就可以了嗎?”
沈淮道:“卿卿是沒問題了,但還有你們。”
“我們?”沈瑛一愣。
沈淮道:“你忘記剛才怎麼說的了,黑姑是要滅門的,這樣,你把府裡其他人叫來,我們扮作你府中之人,自可保你們無虞。”
“多謝各位。”沈瑛連忙讓管家吩咐了下去。
玉瞑又對衆人說道:“剛才的移花接木之術,你們可都看明白了?”
南宮明等人皆是一驚,先互相對視了一眼,又一個個支支吾吾地說不出來半句話。
最後還是玉瞑狀若無意地瞥了一眼楚相瀾,誰知他一點都不經吓,立刻叫道:“請仙君放心,我學會了!”
“好……”玉瞑才吐出了半個字,就被另外一人打斷。
“我不會。”
他一回頭,對上的是楚月檀“天真浪漫”的模樣。
她似是不知羞愧,一字一句地說道:“師尊,我不會。”
玉瞑剛欲開口,楚月檀又道:“師尊,我學東西很慢,所以師尊要多教我幾次。”
沈淮笑道:“這移花接木之術算是中等難度,以師侄的天資應該不成問題。”
“我天資不高,根骨不佳。”楚月檀面不改色道。
“哦?是嗎?”沈淮道:“我聽聞玉瞑師弟的劍術很難,那師侄就要更加努力了。”
也不知沈淮的哪一句話正中楚月檀的心尖,她聞言一笑,道:“所以師尊要教我很多遍才行。”
玉瞑說:“好。”
楚月檀樂了,心中想道:隻要多看幾次玉瞑的劍術,不愁抓不到他的破綻。
玉瞑叫來管家和沈卿卿的侍女,交待他倆割下自己的發絲,沈淮則是對着沈瑛伸出了手。
南宮明拉着一名小厮站至庭院的角落,兩人皆是滿頭大汗,隻不過小厮是迫于南宮明的壓力,時時刻刻面對着一位親王,再加上開門時他那不敬的态度,生怕下一刻自己就人首分離。
至于南宮明......則是絞盡腦汁地回想移花接木的術法。
“明王殿下。”小厮實在是忍受不了這等氣氛,終于忍不住開了口,試探地問道:“殿下,您好了嗎?”
“催什麼催。”南宮明道:“就快了,而且你知不知道這個很難學的。”
“是嗎?”小厮眼神飄忽不定,又在院子裡一瞟,衆人已然在石案前落座,想來是他們已經解決好了。
南宮明汗如雨下,終于将最後一筆勾勒完成,将歪歪扭扭的一個花結握入掌心,昂首對那小厮說道:“你的命,本王保了。”
“多謝殿下。”小厮感激涕零,跪拜在地連磕了三個響頭,才轉身站至沈瑛的身後。
玉瞑對沈瑛道:“沈大人,這幾日你們就暫時住到别處去,等我們解決完了黑姑,自然會去接你們回來。”
沈瑛點頭連連吩咐了下去,沈府一行人離去前皆留下了身上的衣物,二丫穿戴着沈卿卿厚重的服飾還有些不适應,不過很快又對脖子上的金項圈愛不釋手。
沈卿卿道:“二丫,你戴着真好看。”
南宮明摸着下颌思忖道:“還真别說,二丫穿上這一身竟一點也不違和,不知道的隻怕是哪位大人府中的掌上明珠。”
二丫被誇的有些不好意思,沈卿卿先是抱了一下她,又拉住沈淮的衣角,昂首對他笑道:“謝謝仙君。”
沈淮眉眼一彎,俯身将她抱起,道:“舉手之勞。”
話别在即,沈瑛從沈淮手中接過了沈卿卿,道:“那麼諸位,這裡就拜托了。”
“知道了,這幾日我就是沈卿卿了。”二丫對他們揮了揮手,轉身又站到剛才沈卿卿的位置對沈淮舉起雙手,踮起腳尖道:“爹,你抱抱我啊。”
沈淮身形一頓,沉默片刻才緩緩道:“我不抱小詭。”
二丫似乎有些失落,但什麼也沒說,隻是默默垂下了手,她不哭不鬧像是早就料到了一般。
可很快,她又渾身一輕,原來是周行衍站在她身後把她給舉了起來。
周行衍從二丫身後探頭出來,對沈淮道:“世叔,現在她是沈卿卿,你是沈侍郎,抱一抱她應該沒關系吧,而且她很乖的,我爹都抱過她。”
沈淮聞言一笑,既沒有拒絕,也沒有接過二丫,隻是說道:“還有三日黑姑就要上門了,我們還需早做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