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高菲然端起酒杯,拉過顧自荀的手說:“我們喝吧,别理他們,滿嘴不正經。”
顧自荀卻不說話,昏暗中看着她,神色帶着些古怪,高菲然詫異道:“怎麼了?你可别被他們誤導了,放心,林翡寶不是這種人的。”
高菲然生怕他不高興,将酒杯遞到他唇邊,“喝點吧,都怪我,不該說這些事情的。”
旁邊還有人起哄,說她沒錯之類。
顧自荀抽出手,僵硬道:“你……别說這話,傳到一些人耳朵裡,就不好了。”
“我?我什麼都沒說啊?怎麼了?”高菲然眨巴眼睛好幾下,一臉什麼都不知道的表情。
顧自荀尴尬笑了下,起身借口去上廁所。
高菲然頓時無趣,放下酒杯。
回别墅的路上,裴詩雨還在回味高菲然的表情,“她怕是要氣死了,以為你是顧自荀喜歡的人呢。”
“你少拱火了,我正煩着呢。”林翡寶蹙眉。
出了酒吧,沒有音樂吵鬧,腦袋也清醒起來,回想工作的事情,錢太太為難的原因是找到了,可要怎麼解決,林翡寶一點主意都沒有。
可能是林翡寶想太多了,她之前還以為錢太太是因為羽思堂,對張羽思有意見,又或者是對玉雕本身有忌諱。
沒想到隻是因為有高菲然挑撥兩句。
“你放心,她嚣張不了多久的。”裴詩雨像是能預知一些情況,語氣笃定,寬慰林翡寶。
林翡寶不說話,陷入沉思。
代駕将車開到别墅門口,林翡寶先下車,裴詩雨降下車窗道:“明天我就找人收拾她,給你出口惡氣。”
“你别亂來,我不打算理會她,還是找個機會跟錢太太說清楚。”林翡寶很累,喝了酒就想睡覺。
車子離開,林翡寶站在那緩了一會,才提起精神,推開小門進了花園,兩隻狗在狗别墅裡吹空調,蘋果把腦袋放在克林德的背上,克林德也懶得管它,趴在墊子上睡覺,呼噜聲特别吵,倒是格外溫馨。
蘋果似乎知道林翡寶回來了,睜開眼沒擡頭,看着林翡寶進了客廳。
高跟鞋站得腿疼,林翡寶扶着沙發脫下鞋子,踩在軟和的地毯上,感覺舒服不少,丢下包,直接攤在沙發上。
感覺有點不對勁,林翡寶擡眸,看到江恪站在她頭頂位置,端着杯子,低頭看她,沒開燈,怪吓人的。
林翡寶被吓噎好一會,才無可奈何問:“你幹嘛?”
“我先來的,你沒看到我?”江恪還奇怪呢。
他過去開燈,滿室亮堂,林翡寶才看到自己的衣服亂了,頓時坐起來,整理扣子和衣領,微微窘迫。
江恪挨着她坐下,伸手摸了下她額頭,問:“喝多少了?也不跟我報備一聲。”
“你還知道報備啊?”林翡寶震驚,但很快反應自己問的挺好笑的,明明是自己不報備,倒像是質問江恪。
江恪氣笑:“我是董事長,不是原始人,你不要對霸總有刻闆印象。”
“是我刻闆了。”林翡寶低頭承認錯誤。
結果頭一低,腦發昏,直接一腦袋磕到他臂膀上,還挺厚實的,有熟悉的味道,困意席卷,林翡寶也不想動了。
江恪也沒動。
過了好一會,江恪都以為她睡着了,還沒來得及動作,突然聽到林翡寶問:“夫妻之間是不是應該坦誠?”
“據我所知,坦誠是避免出/軌和三觀不合等矛盾,每個人都有秘密,我不知道夫妻之間是否要公開彼此的秘密,而達到坦誠,但我永遠尊重能夠主動說出秘密的人。”
林翡寶擡起頭看他,江恪對她笑:“你要是有,就等不是秘密的時候再告訴我吧。”
“如果一直都是呢?”林翡寶問。
江恪微微蹙眉,不假思索道:“影響到我們的話,我就自己去查,并且會幫你解決,不用你揭開傷口來告訴我。”
林翡寶覺得他也學會怎麼做一個丈夫了,不理解怎麼做妻子,卻也能做好一個丈夫,因為他本身就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