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霜隻是我曾用過的一把劍,傲雪跟寒霜是一對雙劍,都是我打造的。”寒笙看着手上的傲雪,抖了抖上面的霜。
這柄劍什麼都好,就是動不動就冒雪花,淩絕峰比較溫暖,雪落在地上不一會就融化了。
“它叫傲雪,是因為它會冒雪嗎?”葉雲卿覺得很神奇,怎麼會有這麼神奇的劍。
“寒霜會結霜,故名寒霜。正如傲雪冒雪,名為傲雪。”寒笙抖了抖傲雪的劍身,又是簌簌雪落。
春日落雪,别有一番風味。
葉雲卿有些好奇,急忙想要驗證自家師尊的話,把寒霜喚出來。
果然,寒霜出來不過一會,劍身便結滿了霜,變得冷冽非常,身邊的鳥雀蝴蝶紛紛飛遠了,顯然有些怕這兩把劍。
“師尊,這兩把劍可真神奇。”少女似乎是看見了什麼稀奇的事,伸手接住寒霜劍刃上的霜,往空中一灑,笑得開懷。
女子眉目如畫,明眸皓齒,朝着寒笙歡暢一笑。
寒笙隻覺得自家徒兒容貌有些過盛,怕是将來會招惹不少男人。
他覺得他的心此刻跳的有些快,定然是擔心自己徒弟被哪個大豬蹄子拐走的緣故。
寒笙給自己找到了合理的理由,漸漸放下心來。
“徒弟,我親自示範給你看,看好了。”寒笙言歸正傳,将話題扯回正軌。
“是,師尊。”葉雲卿斂了笑意,認真點點頭。
“起!”隻見寒笙手持傲雪劍,擡手一揮,一股磅礴的劍意噴湧而出,花海瞬間蕩開一層波浪。
無數的花蕊被裹攜着飛向遠方,瞬間在桃林中間開辟了一條心路。
“這便是‘起’勢,乖徒兒,看懂了嗎?”
寒笙收了劍,想确認一下葉雲卿的進度。
然而轉頭卻發現自家徒弟用亮晶晶的目光盯着他,他看了看四方,好的,隻有他一人。徒弟這是在看他?
怎麼覺得像是看到了東坡肉,有些想啃一口的樣子。
“師尊,這招太帥了,快點教教弟子吧。”葉雲卿晃了晃寒笙的袖子,有些激動。
這招殺傷力夠大,她想學!
“嗯……咳咳咳,好好好,乖徒兒你先放開為師。”寒笙紅了耳朵,淡淡咳了兩聲,以此來掩飾他的不自在。
“哦,好的。”葉雲卿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已經挽上了寒笙的胳膊。
“徒兒,你看清楚為師怎麼起了嗎?”寒笙再次詢問。
不出他所料,葉雲卿再次搖了搖頭。
“隻看到威力很大,卻依舊不懂得如何發力。”葉雲卿有些沮喪,看了十一遍居然還沒有看清楚第一招。
要是葉雲卿知道,即便是天賦異禀的寒笙,學這招也用了一個月,不知心底會怎麼想。如今,她隻覺得自己實在是太菜雞了。
寒笙沉思片刻,不知想到了什麼,看着葉雲,勾了勾手指:
“徒兒,過來吧。”
寒笙有些認命開口,看來隻能通過更加直觀的方法教學了。
葉雲卿不知寒笙在打什麼啞謎,隻得依言走過去。
接着寒笙又讓她轉身背對他。
然後她就感覺背後貼上了一具溫熱的身體,隔着幾件衣服,依舊将熾熱的體溫傳到了她的身後。
“師……師尊……”饒是葉雲卿再淡漠,也不得不羞紅了耳根,除了顧瑾瑜,她還從未與其他男子如此貼近過。
“徒兒,看好了。”然而神經大條的寒笙并沒有察覺到葉雲卿的窘迫,而是一心想要教授她劍法。
寒笙收起自己的傲雪劍,握住葉雲卿的右手手腕,擡起了寒霜劍。
劍尖斜斜指着地面,寒笙清冷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灼熱的氣息噴灑在葉雲卿的脖頸之上,弄得她有些癢。
“凝聚劍意,灌注劍身。”寒笙說。
接着,緊緊握住葉雲卿的手慢慢起力。
葉雲卿趕忙甯心靜氣,蓄力揮出一劍。
浩蕩的劍氣席卷的周圍,紛紛揚揚的花瓣随之飄落。
“好!”寒笙看着葉雲卿使出的劍法,有些欣賞。
然而他沒有意識到自己還握着葉雲卿的手。直到葉雲卿有些不适掙了掙手腕。
“師尊,可以放開弟子了。”
寒笙才如夢初醒般松開了那纖纖玉手,然而那光滑柔嫩般的觸感還停留在他手心裡,久久不散,他覺得他今日的心律有些失控。
“你們在做什麼!”一聲含着怒氣的男聲從身後傳來,顧瑾瑜步履匆匆,快步跑了過來,将近在咫尺的二人拉開。
擋在葉雲卿面前。
“莫寒笙,男女授受不親!”顧瑾瑜直接喊了寒笙的全名。
也是到了此刻,葉雲卿才知道莫寒笙的全名。
原來師尊姓莫。
“顧師兄,師尊隻是在教授我劍法,并沒有你想的那麼龌龊。”葉雲卿解釋道。
她不是很明白顧瑾瑜在氣什麼,修仙之人相互切磋,師父教徒弟劍法,不是很正常嗎。
她太過愚鈍,師尊演示了很多遍都沒有用,師尊才手把手教她的,這顧瑾瑜搗什麼亂呀。
“顧師兄,這是我和我師尊的事,不是你該管的。”葉雲卿反駁道,臉色有些不愉,他是她的誰,他憑什麼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