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山和也是在一個陌生的房間醒來的,他坐起身來,說話的聲音有些沙啞。
“系統,我現在在哪裡,距離我暈過去過了多久?”
月山和也以前很少會去高處的地方,因為爬上去所耗費的體力會讓他喘不過氣,心髒也會受到壓迫,所以他也沒想到自己會恐高。
【宿主現在在中原中也家,是他把你送回來的,你暈了3個小時46分鐘12秒。】
暈了将近四個小時啊,月山和也揉了揉眉心,想到他暈在座位上不省人事的樣子就一陣無言。
掀開被子從床上坐起來,月山和也環顧四周,房間的布置很簡潔,應該是客房,桌面上還擺着一杯水,下面壓着一張紙條。
月山和也拿起水杯,将紙條抽出來,低頭看着上面的字。
“這裡是我家,你要是醒了就自己回去吧——中原中也。”
留下這張紙條也意味着對方不在家,月山和也将紙條放回原位,起身離開房間。
客廳的布置倒是奢華許多,甚至還有一整面牆壁的酒,上面擺得滿滿當當的,很明顯是對方的收藏。
這倒是有些出乎月山和也的意料,他對中原中也最大的印象還是對方扶着老奶奶過馬路的樣子,沒想到也很愛喝酒。
客廳的其他擺設他也隻是一眼掃過,并不細看,中原中也不在,他也沒有待在這裡的必要,下次見面的時候再像對方道謝好了。
月山和也相信他們很快就會見面的。
玄關旁邊的櫃子上不知道為什麼擺着一卷繃帶,想到自己文裡的飛鳥,月山和也多看了幾眼,不過很快就收回了視線開門離開。
他也隻是好奇為什麼不把繃帶收進櫃子裡,不過中原中也作為港口黑手黨的一員,受傷也是難免的,家裡随處放着繃帶也情有可原,放在玄關估計是為了更方便包紮吧。
加印的戀與雜志很快就賣脫銷了,這幾天雜志社都是喜氣洋洋的,主編更是笑得合不攏嘴,這幾天走路都是帶風的。
學校,齋藤理子看着講台上老師的闆書神遊天外,腦子已經飄到學校附近不遠處的書店了。
今天可是戀與雜志發新的日子!
下課鈴一響,齋藤理子把桌上的課本收拾好後就往外面跑。
“走廊不能奔跑!”身後遠遠傳來風紀委員的怒喊,齋藤理子連忙轉為快走,在離開教學樓後就往前跑。
學校附近的戀與雜志是賣得最好的,再不去快點的話,說不定她去的時候就賣完了,齋藤理子不想跑去其他地方買。
索性她來得還算早,書店裡還擺着戀與雜志。
付完款後她轉頭一看,身後都已經開始排起隊來了,書店也沒有進多少本,一百多本的數量對比之前已經算是多了,但沒多久還是賣完了。
齋藤理子暗暗咂舌,在後面來晚的人的抱怨聲中擠了出去。
另一邊的早見春相也已經買到了最新一期的戀與雜志,她家附近就有一家報刊,不用跑很遠去書店購買,可以說是十分方便。
早見春相拿到雜志的第一件事就是翻開山月老師《一棟漂亮的房子》所在的頁數。
【
三重縣說是一個縣,人口卻是十分稀少。
幾年前幕府征兵的時候,25歲以上的青壯年收拾行囊離開家鄉,再也沒有回來。
天台上,飛鳥看着三重縣内怡然自得的輕松日子,越發警惕。
身後傳來腳步聲,飛鳥不用轉身也知道是誰,他閉上眼展開雙手等着對方過來。
天海剛上來就看見飛鳥站在天台邊上展開雙手,感覺下一秒就會往下跳,就會這樣消失在他眼前。
“混蛋,你在幹嘛!”
天海踉跄着往前沖,雙手環過對方的腰将人扯下來,重力的作用下兩人齊齊往後倒。
天海扯他下來的時候他沒有反抗,反而是倒下來的時候下意識将對方拉進懷裡。
後腦勺磕到地闆上,飛鳥疼得龇牙咧嘴,身上的傷口感覺也要裂開了。
飛鳥睜開眼睛看着天空,今天的藍色有些淺了,沒有天海的眼睛好看。
他低下眼眸看着趴在他胸口的腦袋,發絲微亂,于是他伸手摸了上去。
很輕的力道,但天海卻擡不起頭來痛罵對方,隻能沉默着不動,心裡有一顆種子在掙紮着破土。
柔軟的發絲在他手中流過,飛鳥沉默着為他梳理着頭發。
他們之間的相處難得有這麼安靜的時候,時間仿佛在他們身邊靜止,不知道過了多久,趴在他身上的天海感受到身下胸腔傳來的鼓動聲,随着心髒跳動的聲音傳到他的耳朵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