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隻是提醒了一句:“醒了也别亂動,傷口大概要幾天才能好。”
這位醫生看着性格幹練冷淡,實際一開口,聲音還挺溫柔。
“……嗯。”陳欽離阖了阖眼,而後,他又問道:“誰送我來的?”
“嗯?是廖教官。”軍醫說。“很重要嗎?”
當然重要。
如果是廖勇知道了這件事的話,他大概要社會性死亡了。
陳欽離的頭更痛了,他不算特别在意别人看法的人,但不管是誰,都讨厭被人說閑話,他的雙腿動了動,自欺欺人地試圖下床逃避現實,劇烈的疼痛一下順着尾椎攀爬而上,令他不得不熄了心思,好好待在床上。
空氣中寂靜了一會,軍醫又說:“之前有人來看你了,不過你沒醒,他就說晚一點下訓再來。”
“……誰?”陳欽離皺了皺眉。
“男性alpha。”她的筆尖點了點手中的記錄本。“不過我不建議他來,你身上全是信息素,搞不好他會為此産生攻擊性。”
“特别是關系特殊……”
“我沒有alpha伴侶。”陳欽離聽出了她的言下之意,皺着眉反駁道。
“不是伴侶也一樣,alpha的天性就跟是受信息素主導的。”
軍醫意味不明地說了一句,她朝陳欽離眨了眨眼,而後說道:
“這件事,之後學校大概會有人找你詳談——我理解你受到了很大的傷害,不過,這對于alpha來說恐怕很難成為什麼污點……所以……”
“所以,學校希望我不要聲張?”陳欽離面無表情地接着答到。
“不,我沒有那個意思。”眼前這個女人隻是笑着搖了搖頭。“我有事要處理,先走了——你醒了就在這裡安心休息吧,直到離開之前,你都不用參加訓練了。”
陳欽離沒有回答她,她也并不惱怒于beta的不禮貌,拿着記錄本徑直走出了這間不大的保健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