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今天起,我要做一個有擔當的人,保護我所愛的人,我所贊譽的事。我知道我現在還很弱小,但我會努力讓自己強大起來,不再逃避!
可是,這些心裡的話真希望如果自己不在這個世界了,能夠被全部擦去,擦去謊言,留下真,善,美!
看完姚娟娟的周記,感覺很不對勁,對于一個高中生來說,見到靈異事物,不應該是充滿恐懼的嗎?為什麼會覺得自己有罪?這個世界究竟有什麼需要她保護?有什麼是連父母都不能說,要自己獨立承擔的?最令我驚訝的是,我講了一個學期的《詩經》《楚辭》,結果影響他最深的竟然是《聖經》,從這一面也讓我看到自己在課堂教育上的失敗。
但話說回來,這篇奇怪的周記,也許能幫助姚娟娟父母找到她。也許暗藏着尋找她的線索,我毫不猶豫地把姚娟娟的這篇周記拍照發了給他爸爸。
不到五分鐘,我收到姚娟娟爸爸的電話。
“朱老師,謝謝你把娟娟的周記發給我。您覺得娟娟會在她童年好友家嗎?可是我昨天去了郭青家,還有裴娜、餘曉潇家都沒有找着娟娟呀!”
“哦。原來您去找過郭青了。這樣吧,郭青是我們隔壁班的同學,等一會我拜托她的班主任找她了解姚娟娟的事情。回頭再給你電話。”
“好的,謝謝你,朱老師!那就這樣吧,我們繼續找找看。”
“好的,希望能盡快找到姚娟娟。”
挂了電話,總覺得哪裡不對。難道姚娟娟的父母不困惑姚娟娟心裡矛盾掙紮的是什麼事情嗎?為什麼一句都沒有問我姚娟娟在學校的表現?總感覺姚娟娟的父母向我隐瞞着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情。但下一刻又覺得自己是偵探小說看太多了,還是胡思亂想,最愛自己的人還不是自己的父母嗎?姚娟娟的父母肯定是會為姚娟娟着想的呀,就算隐藏,也是對姚娟娟好的一些信息。
郭青是隔壁班的班長,總是來辦公室走動,所以,我也認識她。姚娟娟的爸爸提到她的時候,我馬上反應過來,高中孩子來自不同的小學初中,最好的朋友不一定是自己班上的,也許她的秘密隻和信得過的童年好友分享。
郭青被班主任找來了。我們在年級接待室面對面地坐着,郭青低着頭,端坐在接待室的長沙發上,緊張地搓着手,氣氛有些尴尬。
“郭青,你昨天大概是什麼時候回學校的?”我單刀直入問道。
“昨天我早早吃過晚飯就回學校自習了,大概6點半到學校吧。”郭青挺了挺腰闆,眼睛低垂,似乎不太樂意和我交流。
“昨晚你是一個人回來學校嗎?還是和姚娟娟一起回來的?”我依舊沒有過多寒暄地追問道。
“昨晚我本來想和娟娟一起回來學校的,可是中午吃完飯打電話給她,發現她的手機是關機的,打她家電話,她家阿姨說她已經出門了。”郭青這才擡眼望着我,似乎在猜測這個隔壁班的班主任葫蘆裡賣着什麼藥。
“也就說,昨天一天你都沒有見到姚娟娟咯?”
“不是的,昨天早上我們還一起去跑步。”郭青撲爍着水汪汪的大眼,充滿折疑惑與焦慮。
“跑步?你們就做了就這麼一件事嗎?”對着這孩子說的話我半信半疑,總感覺她在隐瞞着什麼。
“老師,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們犯了什麼錯嗎?”郭青心中壓抑的疑惑終于爆發了。
“你知道姚娟娟失蹤了?”看着她毫不知情充滿困惑的樣子,我把姚娟娟的情況告訴了她。
“啊,失蹤了?”郭青青的眼瞪得杏般大,眼珠子快要掉了出來,嘴巴在吐出了那個最後的“了”字後就沒有合上。沒有想到郭青青聽到姚娟娟失蹤是這般震驚的。看來,郭青是真的不知道姚娟娟的下落。
“郭青,你冷靜回想一下,昨天姚娟娟跑步的時候和你都說了些什麼?”
“昨天清早,我們各自坐車來到學校後山打算跑山的。娟娟的興緻很高,我們也沒有閑聊什麼,就一個勁的往山頂沖。我們跑上了學校的後山,娟娟站在山頂對着學校大喊,‘對不起,對不起……!’我驚訝地轉頭看她,卻見她淚流滿面。我想去安慰她,卻見她哭得更傷心。我問她發生什麼事了,她卻隻是搖頭。”郭青眼睛望向遠方,似乎那個遠方的終點就是昨天的此刻。
“還有什麼特别的話嗎?”我真希望姚娟娟這個帶給她美好童年的朋友能提供一些姚娟娟失蹤的蛛絲馬迹。
“特别的話?那天下山後,我們就像平時那樣打打鬧鬧,沒有看出什麼異常。我以為她在山頂隻是突然觸景傷情,也就沒有多在意。如果非要說特别的事情,就是我們沒有約上晚上回校的時間。”郭青沮喪地說。
嗯,沒有約回校的時間是因為姚娟娟早就計劃哈晚上的離家出走行動課嗎?如果是早有計劃,我們要找她就更是艱難了。你找,她躲,世界那麼大,巧遇的概率有多小啊?
“好吧,你先回去上課吧。有消息,我再告訴你!”待我說罷,郭青自責向我點頭示意,就領着郭青回班級了。
關于姚娟娟的行蹤,我們毫無頭緒。也許就隻能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