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被揉的舒服了,一開始,在項翛年伸手的時候,狗子還有點害怕,眼神閃躲,腦袋也跟着輕微的移動,但是,感受到腦袋上輕飄飄卻又溫柔舒适的觸感後,狗子真香了。
舒适感從頭皮一路傳到尾巴尖,狗子不由自主的,開始晃尾巴,張着嘴,吐出舌頭,露出狗子的招牌式微笑。
“行了,回去吧。”
項翛年過了一把手瘾後,就放狗子離開了。
“嗚~”
但是還沒被撸暢快的狗子,卻不想走了,它黏在項翛年的身邊,步子來回,不斷用它的腦袋去頂項翛年的手,顯然是還沒有享受夠,嘴裡發出撒嬌的嗚咽,尾巴也搖的飛快。
身後一直注視着的狗狗們和近距離旁觀的俊俊:“……”沒眼看。
熟知這隻狗子的頑劣程度的猛獸園員工們,包括宋公公:“……”狠狠嫉妒羨慕住了。
而朱媛媛和陶姣就沒想這麼多,她們隻是覺得狗子的手感看上去非常不錯,再接着,想撸狗的手和心,在蠢蠢欲動。
被狗子纏着的項翛年無奈,又撸了兩下,直起腰,眼神示意俊俊,讓它趕緊把狗子帶回去。
“嗷。”
“好了,别蹭了,你身為皇家護衛犬的驕傲呢?”
噗。
項翛年差點沒忍住。
這是什麼極度中二的台詞。
“嗚。”
狗子不情願的,在項翛年的手背上最後磨蹭了兩下,還是屈服了,垂着尾巴,走回了狗狗群裡。
不過它沮喪的情緒也隻維持了一小會兒,在狗群裡出來了一個類似親生家長的大隻狗狗,低頭蹭了蹭它,好像在表揚狗子剛才的表現。
然後,項翛年看到這隻體型相較于其他大隻狗狗小一圈的頑皮狗子,又開始歡快地搖尾巴了。
事情既然已經解決,狗狗們又重新回到草坪上,開始肆意奔跑,剛才的小插曲,好像并沒有影響到它們的好心情。
狗狗們回到了它們的位置,看護的宮人們自然也是回到了他們的位置上,隻是離去的時候,不約而同的,向項翛年投以一個她看不懂的複雜眼神。
就連宋公公,都站在項翛年的邊上,說了一句“項小娘子挺受歡迎的”後,才離開的。
自己明明隻是撸了一個狗腦袋卻莫名受到衆人的羨慕嫉妒的項翛年:“……”
不至于,真的不至于。
其實項翛年不知道,從戰場上退下來的戰獸們,一般都非常矜持,待人友善,但也不會輕易讓人摸,更不用說它們生育的幼崽了,它們對幼崽的重視程度更甚。
平時和它們工作的公公們,雖然想同它們親昵一番,但狗狗們的身手,都從戰場上下來的,自然是沒有讓公公們得逞。
所以,項翛年輕而易舉的,就撸到了狗子,還是這群矜持狗狗們平日裡看護嚴密的幼崽,公公們對于項翛年的複雜情感,也情有可原。
“哇,真好啊年年,我也想摸!”
朱媛媛則是直接把她内心所想的,直白地說了出來。
邊上的陶姣雖然沒有說話,但是欲言又止的眼神中,也透露着相同的意思。
大的狗狗,她們還是害怕的,但是對于幼崽,而且是撒嬌賣萌,像剛才的狗子那樣無害可愛的狗狗,她們的少女心,自然是按捺不住了的。
但是狗狗都已經走遠了,她們也不好意思說讓項翛年把它們叫回來,隻能眼巴巴地看着狗狗們在草坪上跑來跑去。
就是……
“年年,它怎麼還蹲在你邊上?”
狗狗們全部都進入了草坪,隻有俊俊一隻狗,還留在項翛年的身邊,好像找項翛年還有什麼事情一樣。
陶姣有點怕這麼大隻的俊俊,繞到項翛年的另一邊,好奇地問道。
“我也不知道,我問問看?”
随口說着,項翛年蹲下了身。
在衆人的眼裡,項翛年對着端坐着的俊俊,像是對方真的聽得懂人話一樣,問它:
“你等在這裡是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衆人一開始還不以為意,認為項翛年這個年紀的小娘子真是異想天開,但項翛年這般充滿童趣的舉動,讓暗地裡對她剛才受到狗狗們青睐而敵視她的目光,也消下去不少。
所有人都以為俊俊聽不懂,也不會回應項翛年的時候,俊俊開口了:
“嗷。”
像是真的聽懂了似的,回應着項翛年的話。
“!!?”
面對衆人的驚訝,項翛年現在還一無所知,因為在她的耳朵裡,被自動翻譯成了:
“你之前不是說在草坪上等你嗎?”
經過俊俊這一提醒,項翛年想起來自己是帶了點想嘗試的東西來的。
“對哦,差點忘記了,得虧有你提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