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等我查完房再回來幫你解答好了。”女護士見到殘夕善解人意,想着回答幾個問題也花不了什麼時間,還是決定幫幫殘夕。
“那就多謝護士小姐了。”
女護士走後,栖現又來了一趟病房,他并不知道殘夕剛剛與女護士之間的交談。此刻的他身上沒再穿着一身白大褂而是他自己的常服,他已經下班了,隻是過來跟殘夕道個别。
“我要回家了,你有什麼事就及時呼叫,會有人來幫你的。等你出院後,我會去幫你辦理智腦,這個你不要擔心。”
“知道了,親愛的,我會照顧好自己的。”殘夕眉眼彎彎的看着栖現,對于還有用處的人,殘夕總是不吝啬于展現出自己的好态度。
栖現的臉上有點熱,他還是不太習慣聽到從殘夕嘴裡說出來親密稱呼,他點點頭,離開了病房。
栖現離開病房門的那一瞬間,剛好與查完房的女護士擦肩而過,女護士對着栖現問好道:“栖醫生好。”
栖現看了女護士一眼,點了點頭,惜字如金的回道:“好。”完全沒有在殘夕面前的多話,話少得可憐。
女護士也習慣了栖現的态度,暗自感歎了一句“栖醫生還是一如既往的高冷。”根本沒想到已經下班的高冷栖醫生為什麼會來專門一個病人的病房裡。
女護士的名字叫莉拉,是一個擁有一頭黑色頭發的白皮女子,這個世界上大多數人的名字都如同她的姓名取名方式一樣,類似與殘夕和栖現這樣的名字才算是少數,不過,現在的殘夕并不知道這一點。
莉拉沒有好奇自己同事來這裡的原因,她過來就是單純的想要為殘夕解答疑惑,她對殘夕是有一點好奇心在身上的,她也從來沒見過像殘夕這樣沒心髒還能活下去的人,也沒見過像他這樣失憶這麼徹底的人。還有殘夕遠超常人的外貌,這都是她好奇的點。
“我現在下班了,你直接稱呼我為莉拉就好了。”莉拉坐在殘夕床邊的椅子上,她還沒有換下自己身上的護士服,依然是她查房時的裝扮,她不知道殘夕的姓名隻能直接以先生作為代稱。
“莉拉小姐好,”殘夕還是保留了對莉拉小姐的稱呼,“我的問題不多,我想要知道你手上的手環是什麼,還有這裡是哪裡?”
“你說這個,”莉拉指了指自己手上的手壞,有些詫異殘夕忘掉的東西超乎想象的幹淨,但她還是盡量詳細的用淺顯易懂的語言說明,“這個是智腦,每個人從出生起就會佩戴的東西,用來證明自己的身份,支付,上網之類的。智腦是可以進行更換的,但更換的時候一定要将自己的身份信息重新輸入,身份信息會被記錄在星網之中,除非有什麼例外,每一個人都可以在星網中查的到。”
莉拉看向面前的殘夕,他就是那個例外。
她記得他的住院登記還是她幫他做的,當時由于在星網上查找不到殘夕的信息,醫院一度想要拒絕接受殘夕,畢竟,他們醫院到底還是很正規的聯邦醫院。不接受身份不明,可能是危險人士的殘夕。後來是因為栖醫生插手,再三确認過殘夕不是什麼危險人士,再加上殘夕的病例實屬罕見,引得了很多人的關注這才成功進入這家醫院。
因而莉拉非常清楚的知道殘夕手上是沒有智腦的,若是有智腦,就不會完全查不到一點他的身份信息。
“智腦的保密等級很高,除非智腦的主人允許,哪怕把智腦的屏幕調出來,旁人也無法看到具體的内容。但被聯邦進行破譯後,可以獲得其中的東西,一般情況下還是很安全的。”
莉拉的話解答了殘夕的一部分疑問,智腦确實和他想得一樣是個很重要的東西,也難怪栖現要求他出院後要去辦理智腦。殘夕點了點頭,表示莉拉可以回答下一個問題了。
“至于這裡,這裡是聯邦主星的阿爾法醫院,”莉拉聯想到殘夕連智腦是什麼都不記得了,又多補充了一點關于聯邦的知識, “聯邦是一個擁有二百多個星系的存在,主星就相當于聯邦的首都,能生活在這裡的要不然就是非常有錢有權的人,要不然就是如同我這樣的高階人才,别看我現在的身份隻是一個護士,我也是聯邦大學出身的博士生,站在普通人一輩子都達不到的起點。總而言之,就是一句話,能住在主星的人都是有足夠資本的人。所以,先生,如果以後你出院了,要小心不要去招惹那些你惹不起的人。”
“聯邦的階級非常分明,最偏遠星系的人過得生活甚至都比不上主星過得做糟糕的人的生活。這個世界就是這樣,”莉拉也覺得這個話題有些沉重,生硬的換了個話題,“除了聯邦統治的星系外,還有一些無主的星系,那裡非常混亂,什麼樣的人都有,非常危險。我沒有去過那裡,可能一輩子都不會去。還有飄蕩在宇宙裡的星際海盜,聯邦的治安都做得很好,如果不是非常倒黴,一輩子都不會碰上的,這個你不用擔心。”
殘夕将莉拉對他講得話都記了下來,對莉拉點了點頭,“非常感謝莉拉小姐你告訴我這些消息,這對我非常有用。”
“不用謝,這隻是舉手之勞。”莉拉收下了殘夕的建議,又看了看時間,準備離開了病房。
還沒走出病房,就又被殘夕給叫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