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因為要讓主星能夠順利得到來自其他星系的能源,而人手又不是那麼充足,聯邦軍隊有很大一部分都被派遣去看守相關設備。”
“主星上的軍防也就減少了下來,可這以減少竟然給那些被聯邦趕去無主星系的人機會,他們在背地裡準備了很久,在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時候,趁機襲擊了主星。”
“那次的襲擊給主星造成了很嚴重的傷害,主星差點就整個星球都不存在,後來主星好不容易挺過來,政府立刻就修改了法律,要求聯邦軍隊将主星要視為第一位,免得再出現這種情況。同時他們增加招收入伍的人數,使缺少人手這件事不再會出現。”
“當時新律法一經發布,确實得到了很多人的支持,很多人都覺得不該讓主星滅亡。但他們怎麼也不會知道,支持新法律就是讓主星的人找到了光明正大壓迫他們的途徑。”
“這才是一切的真相,現在的聯邦公民根本不知道這件往事,一部分是聯邦覺得丢臉,竟然曾經被無主星系的人攻打到主星上,另一部分則是怕聯邦公民知道最初真相是這樣,到時候以聯邦已經不需要擔心無主星系為由,取消主星的優待地位。”
聽完羅奈爾德的話,殘夕竟沒感到意外,事情真相就是如此荒謬,甚至最初還是聯邦公民他們親自同意的,最後演變成這樣,也不知道是該說些什麼好。
“偏遠星系的人現在一直承受着來自無主星系的攻擊,也是為了防止再發生此類事情發生吧,主星哪怕現在實力夠,也不想再和無主星系對上。”聯想到無主星系與偏遠星系的紛争,殘夕又多問了一句。雖說是問,實際上他是用肯定的語氣說出來的。
“是的,大人,反正對于聯邦來說,偏遠星系上的人完全比不上主星,犧牲偏遠星系就可以避免很多事情,何樂而不為呢。”
羅奈爾德的話中透露着冷漠,一點也沒為偏遠星系的人承受了不該有的無妄之災感到憐憫。
别看羅奈爾德平日裡對殘夕百依百順,态度恭敬,忠誠度拉滿。那也隻是因為他面對的是殘夕,羅奈爾德到底是一個在主星紮根多年的大家族的家主,内裡其實是極為冷漠的,隻看重自己家族的利益。旁人的生死對他來說不值一提,如果讓一部分人去死可以保證家族利益,他會毫不猶豫的推人去死。
殘夕很清楚羅奈爾德的真實态度,但他享受着來自希勒家族的好處,再去想要抨擊他們的做法也得先脫離他們給的好處才行。
再說,殘夕其實對于聯邦的階級壓迫一點實感都沒有,他不對任何一方做評價,隻是喜歡看他們到底最後會發展成什麼樣,一點參與幫忙的心理都沒有。
殘夕沒忘記自己最初的目的,挂斷了羅奈爾德的通訊後,他又再三确認都時候出遊不會有什麼風險,才開始寫起了作業,兩耳不聞窗外事。
越臨近高考,反而覺得時間過得越發慢,每天都在數着日子看何時才能高考,殘夕經常認為時間過去了很久,實際上才過去了一下。
智腦上倒計時的數字越來越小,老師也開始一遍又一遍強調起了高考的注意事項,雖然班上的同學大多都沒太注意聽這些事項。
能從小在主星長大的人,從來都不需要靠着高考來謀出路,就算考不好,也就家裡人幫忙解決生計。更何況,能在星河高中上學的人,也不存在考不好的可能。
至少,殘夕看不出他的同學會是為考不好而煩惱的人。
高考是隻有那些普通星系和偏遠星系的人才會重視的東西,對于他們來說,更要緊的反而是高考後的那個假期應該去哪裡玩。
“殘夕,你高考後想要去哪裡玩?”一個平平無奇的課間,卷毛少年問向坐在自己身邊的殘夕。
“跟我家親愛的去海邊玩。”殘夕笑了一下,回答道。
殘夕在學校裡沒有刻意隐瞞自己和栖現關系,隻要有人問起,他就會如實告知,和他玩得好的基本上都知道他有一個在醫院裡當醫生的愛人。
他們起初知道的有點驚訝,後面又覺得這不是件稀奇的事,殘夕和他們這些沒成年的不一樣,沒對象才像是一件令人感到驚訝的事。
聯邦對于公民的成年年齡标準是十八歲,也就是說,這群人哪怕高考完了,也還是個沒成年的小孩子。
“嘁,該說一點也不意外嗎,”卷毛少年嘁了一聲,“有對象就是好,出去都可以和對象一起出去。”
“羨慕的話你也可以去找一個。”殘夕笑眯眯的望着不好好坐着,坐在桌子上的卷毛少年。
“算了,我家裡家教很嚴的,沒成年不準找對象,我可不想被我家裡人知道我未成年找對象。”卷毛少年撇了撇嘴,話題一轉,“不過,海邊的話,你們是打算去哪個海邊?待在主星去看海,還是去别的星球?”
“去蔚藍星。”去的地點倒是早就被栖現定好了,他們到時候直接去就行了,不用再另外計劃。
“蔚藍星?那裡确實是看海的好去處。”卷毛少年點點頭,一副贊同的樣子 “我以前去過那,那裡的海确實很好看。”
“是嗎?那我還是真是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