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阿大,教練也是這周一才決定,要強化訓練他攻破對手對他進行的圍堵的技巧。”
“阿大”就是桃井那個幼馴染。
明明和哲也一樣都屬于藍色頭發系列,但是能力完全不在一個級别吧。我漫不經心地想着。難道是因為我是紅發而桃井是粉色頭發麼,發色深淺和能力強弱成正相關,而一個紅藍組合裡發色深淺和能力強度是守恒的?
我環視一圈,發現一軍竟然有紅毛粉毛藍毛綠毛紫毛灰毛以及很多黑毛……但是沒有黃毛!
不如讓哲也染個黃毛吧,這樣就跳出了紅藍組合的強度守恒定律。
我認真思考着這個可能性。
畢竟如果一直和我在一組裡,那麼他始終突破不了來自以前是超能力者現在正在努力成為普通女子初中生的我的光輝呀。
“……齊木收集了開學以來的所有模拟比賽安排,甚至還标上了每個人的特長和訓練目标,真是太了不起了!多麼棒的信息呀,可以更好地預測一個人的成長軌迹……準備這些一定花了不少時間和心血吧,即使是我,也因為剛開學時隻是很普通的經理而錯過了最開始兩周的模拟比賽安排。”
說到這裡,桃井鼓了鼓臉頰,即使用着埋怨的語氣,卻也不自覺帶上一點親昵:“真是的,都怪阿大那個家夥。連月考筆記都是看我的,怎麼能指望他記住訓練安排,更不要說觀察到每一個隊友的成長。”
我覺得“阿大”聽得到,他已經朝你這裡看了好幾次了。
我示意桃井,她的“阿大”一直在看着她。
桃井手忙腳亂地差點掀翻我手中的闆夾——當然我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她慌亂地解釋道:“啊啊、說起來我說過在學校裡不叫他‘阿大’而是叫‘青峰君’來着。”
這麼說着的粉發經理出其不意地雙手合握住我空閑的右手,微微仰起臉,懇求道:“因為齊木太溫柔了,所以不知不覺就卸下了所有防備……拜托拜托,我知道齊木最好了,請不要把這種幼稚的稱呼說出去可以嗎?”
我大為震驚……說實話有點應付不來這種類型,太過真誠了,甚至在我想抽回手的時候,能感受到她的手在微微顫抖。
是擔心别人知道她和青峰是幼馴染麼……其實也沒什麼吧,被人知道了也不會怎麼樣吧。
不過,既然是你發自内心的請求的話,“沒問題,我不會主動和别人提起的。”
眼前的桃井随着我的話語綻開燦爛笑容,我沒忍住又歎了口氣——話說我今天歎氣的次數是不是太多了一點,果然我就說一軍很不對勁——怎麼感覺我和桃井的對話才是校園戀愛向的正确展開啊。
有着“絕對不可以告訴别人的、隻有我們兩個知道的共同秘密”什麼的。
怎麼感覺這個形容有點耳熟。
噫,太可怕了。我拒絕深思。
“話說,齊木這些資料是從哪裡收集來的呀,可以借我用一下嗎?我保證會很快用好,然後完好無損地還給齊木的。”桃井誠摯地注視着我。
稍微有點受不了這樣熱情的視線,我微微側開頭,正巧和赤司對上了眼睛。
“當然可以。是赤司給我的。”我同意道。然後我的眼前仿佛滑過一抹紅色,于是我莫名其妙地補充了一句:“或許是教練托他轉交給我的吧。”
桃井盯着我看了一會兒,又順着我視線的方向遠眺,然後朝我露出了一個令我摸不着頭腦的笑容,說道:“嘛,嘛,我明白了!我會好好使用,然後立刻歸還的。”
……我不明白你明白什麼了。
“呐,既然這樣,我們是不是可以算作是保守共同秘密的朋友啦?”粉發女生有些小心翼翼地問道,“那可以叫我五月嘛?”
好熟悉的話術啊,總感覺被人這麼說過呢……你說是不是啊,妄圖讓我直接叫你“征十郎”的家夥。
我端起禮貌性的微笑——因為這個熟悉的話術實在讓我笑不出來——回答道:“當然。作為交換,請叫我久枝吧。”
“好耶!久枝!”桃井舉起手歡樂地在原地轉圈,“好開心呀~那我去幫教練整理資料啦,等常規訓練結束,我就來找久枝,然後我們一起去觀察今天的模拟比賽吧!”
桃井往前走了兩步又退回來補充道:“今天的一對一單挑有安排赤司君的強化練習哦。”
“好的。”我點頭,在桃井期待的目光下,頓了頓,最終還是補充了一句,“謝謝五月。”
桃井、啊不、五月于是哼着歌離開了——又退回來了!
“最後的五對五比賽赤司君會作為首發隊員,絕對、絕對不能錯過呢!”
“……好的,我知道了。”
密密麻麻、對自己稱得上是嚴苛的時間表倏然出現在我腦海中,我微微眯起眼。
呀嘞呀嘞,我也姑且認真地去看一看他的比賽表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