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大叔:“别吐啊,我剛洗的車子,後面有吐的袋子,你往那裡面吐。”
謝綏拿起袋子,打開放到沈知的面前:“沈先生,吐這裡邊吧。”
沈知又不高興了,揪着alpha的領子,可是醉酒的人沒力氣,沒揪下來。
他氣惱的加重了力道,等對方終于離自己更近了,才滿意的收手。
謝綏的身上隻有一股清淡的洗衣粉味,聞着便也不覺得暈車了。
沈知一點沒吐出來,他又拉着領子胡亂的蹂躏自己的衣服,額頭上也出了一點點的汗珠。
他開始扯自己的衣服。
一點點栀子花的味道在狹小的空間中溢散開來。
謝綏終于覺查出來哪裡不對勁,這怎麼也不像醉酒的症狀。
司機大叔是個beta,卻也不難從沈知的表現中猜出些什麼,他大驚:“哎呀我去,小夥子,你旁邊的那個是omega吧,他是不是進入發情期了?”
謝綏也不知道,隻是沈知的情況明顯不對:“師傅,趕快去最近的醫院。”
司機大叔立馬加速,開始吐槽:“你們這些alpha,omega,怎麼都不算好自己的發情期哦,你看這得虧我是個beta,你看我要是個alpha,這不是亂了套嗎?哎呀,小夥子,這路堵着了,我得繞個路,你們堅持一會兒啊!”
出租車飛速的奔馳在馬路上。
謝綏從口袋裡掏出抑制貼,是屬于alpha的抑制貼,不過omega也能用,隻是型号不太匹配。
謝綏按住亂動的omega,輕輕捏住對方滾燙的後頸。
這個動作讓對方渾身一震,連掙紮都顧不上了。
臉上一片空白的omega被謝綏快準穩的貼上了抑制貼。
冰涼的氣息順着抑制貼鑽入沈知的後頸,幾乎是瞬間撫平了omega焦躁的情緒。
沈知茫然的摸了摸自己的後頸,他從來沒有用過這麼好用的抑制劑。
omega安靜了下來,陷入了昏睡。
司機大叔:“那現在還去醫院不了?”
謝綏點頭:“還去。”
等到了醫院才能徹底清楚對方是什麼問題。
就這樣沈知被送進了醫院,一檢查卻檢查出來omega服用了禁忌藥物,需要做一個淨化的小手術,醫院的護士看着這個穿着校服的男生,有些詫異:“你是病人的弟弟嗎?”
謝綏搖頭:“不是。”
護士道:“那你得盡快通知家屬過來,這裡沒有家屬簽字我們不能做手術的。”
謝綏:“等一下。”
護士看着眼前的少年突然紅了耳朵,問,婚姻關系能不能算作家屬。
這是當然的,護士拿出手術單指着一塊地方:在這裡簽字就好了。”
沈知終于進了手術室,謝綏靠着牆在外面等着,魏森此刻路過,他看過謝綏的照片,此刻認出了對方,他一時詫異對方為什麼會出現在醫院裡。
魏森:“哎,你是謝綏?”
謝綏完全不認識他:“你是?”
魏森這才想起了自我介紹:“哦,我是沈知的朋友魏森,你是沈知那個婚約對象吧,他給我看過你的照片。”
謝綏松了一口氣,把情況簡單的說了一下:“所以沈先生現在需要做手術,現在已經進了手術室。”
魏森眉頭緊鎖,他一聽就知道沈知是中招了,這個朋友可真不讓自己省心啊,他拉着謝綏進了自己的辦公室:“你先在我辦公室休息一會兒。”
第二天早上,沈知才從昏迷中醒過來,入目的是白色的天花闆,他一時間還不知道現在是何地,昨夜的記憶一點點在腦海中回放,他完全沒想到自己喝醉是那個樣子,他閉上眼睛,羞窘異常。
可偏偏有人不讓他好過:“呦,醒了啊?”
沈知慢吞吞的睜眼,看到的卻是魏森,他嫌棄道:“你怎麼在這兒?”
魏森:“要不然你以為是誰?”
沈知四下環顧,卻沒有看到熟悉的身影:“他呢?”
魏森狐疑的觀察着好友的神色:“你這麼關心他幹什麼,難道你兩的關系是有什麼進展?”
他拍手稱贊:“那可真是個好消息!”
沈知抓緊了手中的被單:“你胡說什麼!”
魏森把病例拍在床頭:“你千瘡百孔的腺體終于撐不住了,那髒東西徹底損害了你信息素的平衡,你現在急需要alpha的标記。”
“否則,後果隻有一條!”
“那就是摘除腺體,我先跟你說一句,摘除腺體的死亡率是百分之五十,你可想好了!”
沈知:“什麼髒東西?”
魏森總覺得自己遲早有一天要被對方給氣死:“你被人下了違禁藥物。”
沈知目光一冷:“我會把人找出來。”
魏森:“所以,你現在怎麼想?”
沈知:“把兇手抓出來。”
魏森睜大眼睛,不可置信:“你現在想的是這個嗎?”
“你現在應該想的是怎麼解決腺體的問題,我的大少爺!”
沈知莫名其妙的看了魏森一眼,仿佛他才是那個不懂事的人:“我已經和alpha結婚了,這個問題不大。”
魏森被噎了個半死。
不是,誰說這輩子都不會接受alpha的信息素的!變臉這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