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張陽再如何的不可思議,可事實就是事實,謝綏,他的暑假工,是他好兄弟的結婚對象。
救命,他想起自己如何暗搓搓的把alpha打扮的精緻好看吸引顧客。
他又想起自己像個摳門公雞一般,隻要對方遲到了一丢丢,就要嚴格的克扣工資。
腦海中一幅幅畫面閃過,所幸還沒有犯下什麼大錯,還能及時彌補,他又放心了下來:“沈知,你就放心吧,謝綏在我這裡不會有什麼問題,我以後會罩着他的。”
沈知涼涼的看了他一眼。
張陽恍然大悟,沈知這是不想對方在這裡工作。
他嘿嘿一笑,把空間留給剩餘的兩個人:“我給小謝挑個禮物當做見面禮。”
包廂内一時間隻有他們兩個人了。
謝綏松了一口氣:“謝謝沈總今天幫我解圍。”
沈知:“怎麼又叫沈總?”
謝綏:“沈先生。”
沈知略微滿意了:“嗯。”
“那你要怎麼謝?”
謝綏苦惱的皺了一下眉,他現在好像沒有什麼能夠拿出手的東西:“您以後有什麼需要幫忙的都可以叫我。”
沈知揚起下巴:“我現在就需要幫忙。”
謝綏:“什麼忙?您盡管說就是了。”
沈知:“幫我倒一杯酒。”
就這樣?
謝綏有些不可思議,這件事真的是太簡單了。
事實證明沈知就是這麼容易滿足,alpha給他倒了一杯酒,他就心滿意足。
暗紅色的酒液氤氲着光芒,入口的酒味道仿佛都好了一些。
沈知搖晃着酒杯:“你不喝嗎?”
謝綏搖頭:“學校裡要求不能抽煙喝酒。”
一副乖乖好學生的樣子。
那還來這裡打工。
想起這個,他又想起張陽告訴他的,alpha很窮,寄養在舅舅家,連學費都交不起。
真是個小可憐。
難以想象這麼幹淨的少年是在這樣的環境中長出來的。
他難得的對一個人起了這樣的好奇心。
酒液漸漸地見了底,沈知讓謝綏又倒了一杯,不知不覺一杯又一杯的酒下了肚。
omega冷白的皮膚上漸漸浮上一層绯色,順着脖頸蔓延下去,沒入幽暗的鎖骨。
醉意上頭。
還要再喝時,謝綏握住了對方的手腕:“沈先生,你不能再喝了。”
“為什麼不能再喝?”
謝綏:“你喝醉了。”
喝醉的沈知依舊條理清晰:“醉了也可以再喝,酒給我,要喝。”
謝綏試圖讓對方意識到醉酒的危害:“酒喝多了容易胃疼,第二天早上還會頭疼,總之,哪裡都不舒服,嚴重了可能會去醫院。”
沈知附和的點頭:“但是好喝,我還要喝。”
謝綏沒有想到醉酒的沈知如此難講通道理,也知道了和醉酒的人很難講通,幹脆利落的把酒的瓶塞蓋上,徹底阻斷了源頭。
沈知瞪向罪魁禍首:“你是不是覺得我脾氣不好?”
這是什麼和什麼?
謝綏一時間哭笑不得,等對方嘟囔了半天,他才終于捋順了對方的邏輯。
沈知強迫那個王總喝了酒,那場面他怕吓到了謝綏。
謝綏認真的看着對方的眼睛,一字一句說:“不會,今天是我,明天就會是别人,别人可能不會有人解圍,就那樣被傷害了。”
“你看,你今天不隻救了我,也解救了以後可能會被他傷害的人。”
“沈先生,你是個好人。”
沈知迷迷糊糊的捋順着其中的關系,他反駁:“我才不是好人。”
謝綏順着醉酒的人:“好,不是。”
沈知又不高興了,反駁:“我怎麼不是好人了?”
謝綏及時叫了張陽進來,張陽卻撺掇着他們上了出租車:“你送沈知回去吧,地址發到你手機上了。”
“還有,這個是我送你的見面禮。”
張陽硬塞進謝綏的懷裡,給謝綏使了個眼色:“你收了我的禮,可得在沈知面前給我說說好話,你别看他今天晚上原諒我了,他那心眼比針眼還小,估計十年後還記得這件事兒呢。”
沈知捕捉到關鍵詞,從車後座探出頭:“你才小心眼!”
張陽聳肩:“你看吧。”
謝綏把醉鬼拖進去,關了車窗,對方在車裡還是不安分。
“師傅,到榮成小區。”
他給沈知系上安全帶,對方卻突然面色蒼白起來,吓了謝綏一跳:“沈先生,你怎麼了?”
沈知像是失去了色彩:“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