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個人才,要身份有身份,要地位有地位,偏偏呢和男人過不去,搞什麼不好,偏要搞男人。
花飛煙,“知道又如何呢?辭鏡向來喜愛我...”
她故意膈應她。
許是膈應得太過,一道淩厲的鞭影朝她扇來。
頃刻間衣裙血染。
“你蠱惑辭鏡,讓他識人不清,以至身受重傷,你該死!”
清檀瘋狂地揮舞鞭子。
見她欲漸瘋魔,花飛煙淡然一笑,“有本事殺了我啊...”
聞言,清檀先是一怔,而後恢複理智。
她循循善誘,“花飛煙我信你是個好姑娘...你為何來到謝厭身邊,是真的喜歡他嗎?還是...想借機殺了他?”
“你猜呢?”
花飛煙莞爾一笑。
“辭鏡早就對謝厭生出殺心,你是他派來的吧。”
“如此于我而言并非壞事,我也想除掉他。”
再這樣下去,她在魔門的控制權遲早被架空,如此...還不如直接解決禍患。
哪怕他是她的徒兒。
“哦...除掉,你的心腸可真好。我之前是想殺他的,可是啊...你都說了,我已與他苟合,世人都以為我是他的人,若他一死,我可怎麼辦?”
花飛煙陰陽怪氣地諷刺。
清檀全然不在乎她的态度,“此事無需多慮,我定會解決...隻要你願意與我合作。”
似乎是怕花飛煙拒絕自己,她加重了籌碼,“我知你生來孤女,自幼衣食不保,若你肯配合我,我必奉上百兩黃金以作答謝。”
“他一死,你便□□/華/富/貴加身。”
“是嗎?真的能讓我富貴無憂?”
花飛煙露出期盼的模樣,好似巴不得去做這件事。
“果然是個聰明的姑娘,一點就通,我就喜歡與你這樣的人合作。”
清檀溫和地笑言。
“我同意了,咱們多久殺了他呢?一想到他奪我清白....我可是等不及了。”
柔弱少女滿臉天真,卻是計劃着謀奪人性命的事。
怎麼看,怎麼違和。
在她說同意的一刹那,蠱園月桂樹下的身影猛然一抖。
她說,她想快點殺他,恨他奪了她的清白,巴不得他死。
從來都不是兩情相悅,是他自作多情。
最重要的是她喜歡的人是辭鏡,就連來到他的身邊,也是那個人策劃的。
一切都是陰謀,他該殺了她的。
可是為什麼胸腔内窒息的疼痛近乎将他逼至絕境,少女的聲音軟軟糯糯,就跟棉花糖似的...可就是那麼軟的東西,就跟刺一樣銳利地紮進他的心,紮得鮮血淋漓...可他們分明擁有世間最親密的關系。
她會喊他厭厭,喜歡躺在他懷裡...此前種種諷刺又可笑。
她終究不愛他。
謝厭的指節攥得泛白,溫熱的鮮血自指縫滲出,染紅翠綠的枝葉。
那雙茶色的瞳眸裡凝聚着濃烈的偏執,他臉上的笑越發病态,繼而喃喃自語,“是你先招惹我的,現下不要我了,世間哪兒有這麼好的事...”
他容不得别人的背叛,甯可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