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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雙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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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谷谷主的房間。

柔弱少女安靜地躺在床榻上。

曾經附着于她周身的血污已被清理幹淨了,隻露出一張白得近乎透明的姣好面孔。

因着刮傷和墜崖的骨裂,即使是在睡夢之中,她的眉頭也緊緊地蹙起。

在他身邊時,她哪裡受過這些傷,即使是一條小割痕,她都會痛得哭鼻子,更不用說如此慘重的傷,思及至此,辭鏡莫名不悅。

在她不見的日子裡,他紛亂的情緒沒有一日不在折磨着他。

他不懂那些情緒意味着什麼,卻下意識想要回避,等避無可避時...她卻突然消失不見。

他找遍了所有的地方,也沒有尋見她...直至來到青與山的山崖下。

那時的她渾身浴血,不用想…也知道經曆了怎樣的惡戰。

若非他碰巧經過那裡,即使她墜崖僥幸不死...也必然失血而亡。

不過現下不同了,他終歸是找到了她。

辭鏡坐于床榻邊緣,前身微俯,如玉雕琢的手指撫上了少女柔軟的烏發,他淺色的瞳眸裡流轉着溫潤的光,眼底卻隐藏着層層陰翳,“是我不好,若非我,你怎會淪入魔窟...而今,我再不會放任你離開...”

注意到她不安分的眉眼,他的指尖點過花飛煙輕顫的眼睫,似乎是想要安撫躁動的少女...以減輕她的痛苦。

感覺到眼皮上覆蓋的冰涼感,花飛煙掙紮着撐開眼,恍惚間撞見他清透的眼眸。

隻是一愣,她好似見到了救星般,哽咽了起來,“谷主,是你嗎?我以為再也回不到你身邊了,你知道我在外面的時日....有多痛苦嗎?他們都想殺我,折磨我...”

眼見身前的人痛哭不止,辭鏡頭一次生出不忍,他絞盡腦汁地想要安慰她,搜索以往記憶,卻怔在了那裡...他從來都是不懂如何安慰人的,蘇煙煙也從不需要安慰。

見對面的人安靜地看着她,花飛煙慌了,害怕惹他生氣,她扯了扯他的衣袖,讨好道,“都怪我,那麼笨...”

“不是...,你不笨的。”

他皺着眉頭生疏地說着這些話。

被陌生而不熟練的話安慰,花飛煙木然了。

一時之間,兩人的氣氛陷入僵持,還是辭鏡率先打破了這個僵局。

“飛煙,你在魔門時可與謝厭相熟?”

謝厭...被這個名字一激,花飛煙下意識地攥緊袖口,她竭力表現得自然,“怎麼會呢?他是魔門的門主,怎能和我有什麼牽扯...”

留下的探子給他彙報,自他們走後...謝厭與清檀一前一後地到過那裡,确實十分可疑。

或許别人不知道,可他了解...她若是說謊便會做些小動作,她根本沒有說真話。

辭鏡替她掖了掖被角,狀似無意地歎息。

“是我不好,你同我生疏也是應當的。”

他曾救過她一命,如今她連坦誠都做不到,花飛煙有些自責,“其實...”

知她難言,辭鏡溫和一笑,眼裡藏着不易被察覺的暗色。

“無事,飛煙回來了就好,以後你便永遠留在谷内吧。”

花飛煙果然沒有察覺到他的異常,她坐起身來環抱住他,抽泣起來。

“我那麼喜歡他,可他一點也不在意我,為了權力,他甯肯殺了我...谷主,你說,門主之位真的那麼重要嗎?”

懷抱裡的少女哭得抽抽搭搭,單薄、纖細的脊背也因悲痛而隐隐顫抖着。

細碎的哭音萦繞在耳畔,辭鏡心下一窒,擡手撫上她瘦弱的脊背,似是安撫,亦似誘哄。

“飛煙乖,一切都過去了,魔門之事已成往事,任何人都不會再欺負你,沒有人敢殺我藥谷之人...”

可即使他如何安撫她,當目光觸及手臂上的傷痕時,她還是不能自控地回想起魔門的經曆。

她先是被謝厭強迫...後是被獎賞給蠱園的奴隸亵/玩,為清檀所鞭打,最後他們将她逼至絕境,不得已跳下青與山崖,種種往事,刻薄的畫面...在腦海裡難以消逝,如鋼針一般錐刺着她的心,亦如磐石一般,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想到這些,她抱住辭鏡的手再次收緊。

“谷主,多謝你救我,若是沒有你...我恐怕是活不成了。”

少女的聲音極盡悲涼。

感知到她情緒的低落,他自知無法再安慰...任由她抒發心中郁意。

花飛煙強忍着胸腔内的澀意,斷斷續續道,“谷主,是飛煙不好,若非我強行出谷...又怎會被魔門門主所誘騙。不過也是,我一個普通的藥女...又怎能期待他以真心待我?我所遭受的折磨,所經曆的苦難...均是自己的選擇罷了,就連跳崖也是理所應當的結果...”

每說一句話,她滾燙的淚水便不斷地溢出,砸碎在辭鏡微涼的指間。

少女好似沒有留意到自己幾乎失控地情緒,哽咽地說,“我早該知道的,他是魔門的門主...男女之情于他,确實不過煙雲。我與他的權力與尊嚴相比,不值一提。他對我的喜歡,亦是淺薄...”

“或許我死了,對他也沒有什麼影響...”

想到某個可能,她瞪大了雙眼,連哭泣也忘了。

眼前的少女痛苦、悲痛,與記憶中的明媚的模樣完全相反,辭鏡心中逐漸湧起不适與慌張。

他壓下異常的情緒,輕柔地拍打着少女的背,眼眸裡帶着自己也不曾察覺的柔和,“若他不要你,你以後便留在藥谷,永遠陪着我,好不好?”

谷主是清冷、高潔的,不可觸碰的,可現在呢?他竟會神情溫柔地要求她陪他。

花飛煙被他異常的舉動所驚,一時竟忘了方才的事。

懷裡少女不再慫哭,可脊背卻因為他的話語而僵持,她一動不動,看不出高興,還是痛苦。

這樣的反應落在他眼裡,這份不适快速擴大了幾倍,辭鏡掩下眼裡陰暗,漫不經心地說,“我是說...若他們不要你了,藥谷便是你永遠的家。為那樣一個負心人而神傷,不值得,我會做得比他更好。我不會傷你,亦不會欺辱你,隻需要你留下來...”

他會做得比他更好,是她想的那個意思嗎?花飛煙陷入新一輪的茫然,她幾乎是難以開口。

她鼓起勇氣緩緩道,“谷主,留下來是指...”

注意到她震驚的神色,辭鏡迅速挪開了話題,“休要多想,你的傷需要靜養...我就不打擾你了。”

說罷,輕柔地放開懷裡的少女,起身就要離開。

方才所言皆是他的心底話,他以為她會歡喜的...畢竟,往前他食用她做的一塊糕點,她都會興奮半日,更不用說他主動讓她留下來。

可事實上呢?她的反應除了震驚,就是詫異,全然沒有他料想的欣喜。

那一瞬間,他的怒氣幾乎遏制不住,他對謝厭初次生出了殺心...憑什麼,那個人可以支配她現在的情緒。

她的喜怒哀樂均系于一人,而那一人不是他。

明明之前,她會細心觀察他的喜怒,可這一次,她完全不在乎。

她的嘴裡,她的眼裡,僅那一人而已。

那他呢?

他恐怕在她心中連一席之地也沒有。

感覺到她僵硬的脊背,他甚至不敢多說什麼...隻能默然轉身,不再看她。

特别是她看着他的眼神,直令他血液凝固。

那是對救命恩人的眼神,是對值得信賴長輩的眼神...唯獨不是對愛人。

是啊,他隻是救她的人,是慈祥的長輩,卻不能是耳鬓厮磨的戀人...

更可笑的是,他非但不是她的戀人,還是拿她當藥引的主人。

他怎麼能對自己的藥引動情呢?還說出那樣不知羞恥的話。

可若他不說,便萬般酸澀湧上心頭...難受得恨不得揪出自己的心,再細細碾碎。

無論她怎樣想,他終歸是希望她看到自己的心,感受他的拉扯與不易。他卑劣地幻想着她也同自己一樣...心有情愫,卻有口難言。

經年日久的情愫堆積于心,如繭一般叫他難以掙脫...如今傾訴,卻是解脫了。

他拙劣的心思放在陰暗的角落裡會發黴、腐爛,剖析給她看時,既刺痛又難耐...也帶着不足為外人道的釋然。

正是如此...他正視了對她滋生的欲與愛。

辭鏡不敢再回到看她,他腳步一刻都不敢停頓,怕她發現...他的惶恐與不甘。

他衣袖内的指尖因不甘而顫動着。

她為他制香時,他的驚喜,他的寬容獨獨施于她一人...那時候,他為什麼要逃避啊?!

現下好了,她心中早已有了牽挂的人。

那個人抛棄了她,獨留她痛不欲生...

他之前扮演的角色是長輩一般的救命恩人,對她苦痛連一點安慰的作用也起不了。

她就像是褪了色的花瓣,枯萎了的落葉....再也不見昔日鮮活的影子。

初見,她歡快如雲雀,總喜歡圍繞着他。

她該是太陽花一樣熱烈而活潑,而非雨後殘荷般頹靡而消極。

“谷主,别走...”

花飛煙在他轉身的一瞬間,俯身攥住了他的袖口。

辭鏡微微側身,手指撫上了她的臉頰,清淩淩的話語自唇邊吐出,“是傷口痛了嗎?”

他的指腹泛着微微的涼意,花飛煙下意識躲開他的接觸...可撞見他異樣的眼神,她忍住了偏開頭的沖動。

花飛煙仰起頭翹了翹嘴角...努力減弱自己的悲傷,可即便是強裝,她绯紅的眼圈依然暴露了少女心事。

她細白的手指揪了揪他的袖口,怯弱地讨好一般,“谷主,他不要我了,你又救了我一命,飛煙無以為報...唯有以血獻之...”

想到她當初來藥谷的緣由,面容蒼白的少女話語微頓,眼眸内閃爍着點點水光,“我知道的...我一切都知道,我的血是那位小姐的藥引。真好啊...若非這樣,我都不知道如何才能報答你...如何才能有用地留下來...”

他想說,她什麼也不做也能留下來,可想到蘇煙煙的舊疾,他止言了,沉默了。

潛意識裡默許了她的行徑。

辭鏡揉了揉少女柔軟的發,清冷的面容溫潤了幾分,“若你有需要則吩咐下人去做,藥谷的食材你皆可取用...不必告知。”

花飛煙點了點頭,含笑道,“多謝谷主體諒。”

有了辭鏡這句話所有人都不敢像往日那般得罪她,養傷的藥,入口的食材皆是上乘。

她渾身的傷情很快便痊愈了,可痊愈歸痊愈,修行回春訣,終究是損傷了根本,整個人顯得病怏怏的...

蘇煙煙現下不在藥谷,而是身處明月城,為了保持藥引的新鮮,辭鏡決定攜着她前往明月城。

因着前些日子的事,朝廷已派出大批人馬追殺辭鏡。鑒于這些原因,她與他經過一番易容...又裝作了一對夫妻。

雖說這樣确實尬尴。

例如現在,他們兩人共同乘坐在一輛驢車上,她軟着身子靠在他的肩側...這姿勢太過于親密,她原本是不願的,可辭鏡非說這樣能降低官兵對他們的懷疑,亦能減少不必要麻煩,索性就由了他去...畢竟受着他的庇護,一些小建議還能忍受的。

驢車颠簸,她的腦袋難免有時會紮入他的懷裡。

她以為他會生氣的。

然而下一刻,迎接她的是溫涼的手指。

辭鏡側目,修長如玉的手指扶住她的額頭,清透的眼眸微垂,在陽光下暈出柔和的漣漪。

“坐好。”

他輕聲提醒,沒有一絲惱怒的迹象。

花飛煙一怔,想要趕緊坐起身來,卻被他突然按住脖頸,“别慌...”

頭頂的聲音氣息沉穩,心下也定然如此....花飛煙如此想着,心态逐漸放寬,不再如之前那般拘謹。

然而她卻不知道抱着他的人,神色哪裡有半分平穩。

她心安理得地躺在他懷裡,暢想一般地說,“谷主,你說...若蘇煙煙小姐的病好了,你能獎勵我吃遍天下美食嗎?”

她以為藥引是她的血,卻不知需要剜心取血...

她活不到那個時候,這些她全然不知。

辭鏡壓下心底的沉悶,“自然,我會陪着你的。”

“谷主,你真是個好人,不像...謝厭,他甚至連我喜歡什麼東西都不知道。”

花飛煙明媚的心情轉瞬間變得陰沉。

又是他,他就不該讓她出去,辭鏡撫摸着她的發,溫聲道,“你還是執着過往…若你實在恨他,我替你殺了他,這樣一來...你總該開心了吧。”

殺了吧,一想到這個可能,開心倒沒有,沮喪倒多一點兒,花飛煙婉言道,“谷主菩薩心腸,若為我私人恩怨沾染鮮血,實為不值...”

偏在說話的間隙,她瞥見了他欲/漸冰冷的面容,遂解釋道,“我是說...我與他早就斷絕情義,沒有必要再去糾纏。”

“我與他已形同陌路,我現有的身份隻有藥谷谷主的貼身丫鬟...”

聽見藥谷谷主的丫鬟,辭鏡面上的冰雪微融。

抵達明月城時,已逾深夜。

她終于見了谷主口中的蘇煙煙,也就是明月城城主的女兒。

那位出身高貴的姑娘,眉若煙波,一襲柳青色的襦裙,一颦一笑間帶着山湖煙雨的柔和與清新。

見到谷主,她如稚雀歸巢般撲入他的懷抱。

“辭鏡,我好想你...你怎麼才來看我?!”

直至他們溫/存夠,她方注意到他身後的少女。

“她是?”

蘇煙煙側目而望。

辭鏡随着她的視線解釋道,“你的藥引。”

“她....”

“她是自願的。”

“哦...真是個漂亮的姑娘,你可有許人家?”

蘇煙煙眼睛亮晶晶地拉住她的手來回詢問。

完全沒料到她會如此熱情,花飛煙耐心地回答,“沒有。”

誰知聽到這個答案,蘇煙煙笑得更歡了,“那...我有一個好人選,就我的侍衛春霖吧,他挺俊秀,與你蠻般配的。”

魔門的事還沒過去多久,她哪裡敢想那些,花飛煙剛要拒絕,就被辭鏡搶先了。

“不行!”

是不容質疑的語調。

“為什麼?”

蘇煙煙追問。

她隻是想送福//利而已,這并沒有什麼錯。

“她是我的人!怎能由他人沾惹!”

他的人...不免讓人浮想聯翩,蘇煙煙和花飛煙雙雙瞪大雙眼,愣在那裡。

意識到話語的不妥,辭鏡補救道,“我是說成婚是大事,不該草率...尤其是我藥谷的人。”

想到福//利助攻,花飛煙歎了一口氣,“煙煙說的對,是我想的太多,糾結這,糾結那,還不如收收心,成婚後有了夫君...或許能夠忘記謝厭,我想快點開啟新的生活。”

“你不是說此生唯願...留在藥谷嗎?怎麼如今反悔了?還是說之前的說辭是騙我的?!其實你想逃離藥谷...”

辭鏡緊迫逼問,哪裡還有之前的君子端方之态。

“不是,我是真的...想放松一下。”

他的說辭并沒有警告到她,辭鏡臉色陰厲。

“住口!你就是這樣對待你的救命恩人嗎?你忘了你還欠我的嗎?”

言罷,他掩下眼睫下的驚怒,踏出房門,不敢朝她投出一絲毫目光。

蘇煙煙從未看到過暴怒的辭鏡,她欲言又止,“他...”

“沒什麼...他隻是不太适應而已,那個春霖,我考慮見他一面。”

花飛煙自然地打斷了她的言語,将事件拉向更古怪的方面。

見花飛煙不反對,她也隻能答應下來,“好...那包你滿意。”

她還是第一次見到辭鏡那麼大的情緒起伏...隻因一個普通的女子,更重要的是她還是自己的藥引,蘇煙煙的心頭是說不出的滋味。

她自小便身患惡疾,無論是朝廷禦醫...還是民間名醫皆是束手無策,就在她生的希望快要泯滅時,一遊方道士忽然告訴她的爹娘,若遇到與她相似面貌的女子服食其心頭血,就可藥到病除。

一開始他們均是不信的,可是随着她病情的惡化...他們不得不走向這條萬劫不複的道路。

這條道路在她十六歲那年方顯出雛形,她自小的青梅竹馬辭鏡找到了...藥引。

那個瘦弱而可憐的孤女。

那時,她猶豫了...

心頭血啊...若她活了,那個女孩怎麼辦?

她不覺自己的性命尊貴,卻卑劣地想要以妻子的身份陪伴辭鏡哥哥的一生。

她抛棄了從前的原則,接受了那個女孩的血。

成為了自己最為唾棄的人,以他人性命...築為樂土。

可是有又什麼辦法?!想要活下去...難道有錯嗎!?

她會達成那個女孩所有的願望...完成可笑的彌補。

蘇煙煙心思百轉,最後彙聚成一句話,“除了春霖,你還想要什麼?放心...我都會替你辦到。”

她的心頭血注定是她的藥,滿足一個将死之人的遺願...或許能彌補她犯下彌天的錯。若上天要懲罰,那便罰她一人好了!

縱然再愧疚,她也不會舍棄自己命。

花飛煙淺然一笑,“我自小是個孤女,沒有家人,沒有朋友...我隻求一個小小的願望,那就是有一個姐姐,那樣便無人能欺負我了。”

蘇煙煙萬萬沒想到,她最後的願望會是這個...簡單而樸素。

她想過金銀财寶,甚至預測過眼前的女孩會求她饒她一命,然而呢...除了姐姐這個要求,什麼都沒有。

姐姐麼...她其實也有個妹妹的,就是出生後便夭折了。

蘇煙煙笑了笑,“好啊...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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