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屋檐下啊。
等着!
年牧歸的衣服穿得很規整,一層層又華麗又複雜,許昭圍着他轉了一圈,好容易找到腰帶的扣子,彎腰給他解。
年牧歸比許昭高很多,身形挺拔,肌肉緊實,臉上沒有明顯的表情,這種感覺讓許昭有點手抖。
脫掉外袍,穿着一身明棕中衣的年牧歸稍微沒那麼吓人了,許昭手指碰到他的背,心裡湧現出一絲驚訝。
好漂亮的背肌,這怎麼練的,哪個健身房?
怎麼腰還挺細,比例真好,跟他一比自己簡直是小雞仔。
現在都流行纖瘦型男主了嗎?
有點羨慕是怎麼回事?
許昭抓着年牧歸的袖子,直接從他胳膊下面鑽過,生怕那件看着能買京城一套房的肯定是蠶絲織的上面還有金線繡花的中衣掉在地上。
這人熏的什麼香?
頭一回覺得香味也能給人壓迫感。
趁着年牧歸擡袖子的間隙,許昭悄悄嗅了嗅。
還挺上頭。
又嗅了嗅。
嗯...
一擡頭,年牧歸正垂眸盯着他,開口道:“在做什麼?”
燈柱在年牧歸身後,這樣的動作,許昭正好被籠罩在他的陰影裡,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啊?”許昭臉上一陣發熱,“那個...你,哦,您,您身上好香啊。”
年牧歸的眉頭不受控制地往上挑了挑。
“聞聞自己。”他道。
許昭還真撈着自己領口聞了聞,“我香一天了,都快腌入味了,自己聞不見。”
“那個,”他覺得年牧歸好像并不想聽他說這個,很識相地閉嘴,“脫,脫褲子嗎?”
年牧歸看傻子似的盯着他。
許昭僵了一瞬,點點頭,“哦,睡覺怎麼能不脫褲子。”
彎腰解年牧歸褲帶的時候,許昭覺得自己呼吸都困難了,越是着急,帶子越難解,最後恨不得用牙咬,好容易才解開,指尖都紅了。
還好大盛已經發明了襯褲,許昭蹲下來扯褲子的時候,沒有被槍指住臉。
給年牧歸穿好寝衣,他深深地松了口氣。
“我是不是可以回去了?”他試探道。
“回去?”年牧歸笑笑,往床上一指,“你睡裡面。”
逃不過啊逃不過。
許昭認命地蹬掉鞋子,爬上床,鑽進了床裡面的那床被子。
年牧歸吹掉桌邊的燈,隻留下一盞,翻身上了床。
許昭胸口撲通撲通。
年牧歸放下了半邊窗幔。
撲通撲通。
年牧歸抓住了被子邊。
撲通撲通。
年牧歸...
撲通撲通。
“不行!”許昭嗖地坐起來,抱着被子縮到了床角,“你...别過來!”
年牧歸盯着他,目光從下到上掃過,像野獸在打量嘴邊的獵物。
他盯着許昭的嘴巴看了一會兒,突然靠過來,将他抵在了牆上。
許昭被禁锢在床角,隻能反手緊緊抓住床頭的欄杆,仰頭瞪着年牧歸。
片刻,年牧歸突然上前,寬大的手掌掐住許昭的下巴,大拇指狠狠碾過他的嘴唇,眼角帶着一絲笑意,道;“塗口脂了?”
許昭趁機在他大拇指上咬了一口,然後瞬間縮回腦袋,繼續瞪着他。
“用嘴?”年牧歸冷笑一聲,手掌用力,将許昭的下巴掰起來,正對着自己,“你的刀呢?匕首?還是淬了毒藥的箭?”
“用不着那些,”許昭下巴被他捏得生疼,眼前逐漸變得模糊,“用嘴就能咬死你!”
“是嗎?”年牧歸饒有興緻地看着他,大拇指沿着嘴角滑進來,撬開許昭的嘴唇,稍一用力,那張嘴就聽話地張開了。
“用這顆牙?”年牧歸的大拇指在許昭牙尖上輕輕掃過,“還是這顆帶尖的?”
“你變态。”許昭含糊不清地罵他,口涎順着年牧歸的手指滑落,滴在他自己胸口上。
寝衣濕了一小片,半透明地貼在皮膚上。
他不自在地動了動,肩膀上寝衣滑落,肚兜帶子也滑了下去。
年牧歸猛地一扯,那件可憐的寝衣發出清脆的碎裂聲,輕飄飄落在了床邊。
他翻身壓住許昭,膝蓋抵住他的大腿,湊過去,在那片熱乎乎泛着紅的胸口深吸一口氣,緩緩往上,在他脆弱的脖頸停留片刻,擡頭盯住那雙含淚的眼睛。
他的聲音低沉又冷漠,道;“你說,我是一點點把你吃掉呢,還是一整個吞下去?”
許昭緊緊攥住了旁邊的床攔,指尖用力到微微泛白,“您...最好是,不吃,我...卡路裡太高,當宵夜吃,會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