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昭往嘴裡塞了塊鹿肉,邊看跳舞邊感歎。
這個男孩跳得不錯,腰真軟。
那個也不錯,這麼能轉圈,頭不暈嗎?
擡頭看看年牧歸在幹嘛。
竟然也在看跳舞。
啧。
真是好色。
他悄悄翻了個白眼。
宴會來了很多人,都是達官顯貴,坐在許昭對面的那些,頻頻跟年牧歸敬酒說話,一看就是侯爺王爺什麼的。
那個坐在最頭上、一臉和藹的男子,大概就是裕王爺。
許昭默默拿起酒杯,喝了一口。
敬你,男主的夥伴!
還有誰來着?
許昭想了想,好像還有個小侯爺,姓孟。
他在對面的人裡巡視着。
這位年紀不符,胡子都白了,那孟小侯爺應該挺年輕。
後面那個也不是,看着連刀都拿不動,孟小侯爺後期可是能領兵攻城的。
說話結巴的...
年紀太小的...
好像都不是。
許昭一個個排除,目光落在中間一位身材壯碩的男子身上。
他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拽了拽翠花的袖子,小聲道:“翠花,看見對面那個帥哥了嗎?”
“哪個?”翠花擡起頭,看向對面。
“就那個紫色衣服,一身武裝打扮,看起來兇巴巴的那個。”許昭道。
“哦,看見了,”翠花問,“怎麼了?”
許昭道:“我亂走不方便,你去打聽打聽那人是誰,悄悄的啊。”
“哦,好。”翠花點了點頭。
然後拿起面前的茶壺,裝作去倒茶的樣子,湊到了許昭旁邊那位貴婦人旁邊,彎着腰,壓低聲音問:“夫人,您知道對面那個紫衣服的男子是誰嗎?”
許昭一臉無奈。
你知不知道什麼叫“打聽”,什麼叫“悄悄”啊!
還好,那位貴婦人挺好說話,翠花這麼問也回答了。
說完,還轉過頭來,朝許昭笑了笑。
許昭尴尬極了,也對着她笑了笑。
翠花喜滋滋地回來,道:“打聽到了!”
“嗯,真棒。”許昭無奈地揉了揉他的腦袋。
翠花繼續道:“那人姓孟,叫孟庭窗,也可能是孟庭床,是個侯爺,才十八,脾氣不好,叫咱别惹他。”
許昭心想,那貴婦人還挺熱情,一口氣連人家脾氣啥樣都說了。
那孟什麼的,看起來脾氣确實不怎麼樣,一臉的兇相,跟年牧歸差不多。
不過,年牧歸可比他吓人多了。
昨晚上又被叫去“侍寝”,叫他摁床上欺負了個夠嗆。
這人不知道什麼癖好,也不真的幹什麼“侍寝”的事,就愛撕人衣服,還掐胸口...
這才半個多月,寝衣都撕壞好幾身了。
蠶絲的呢,多貴。
這個年牧歸腦子一定是有問題!
胸口現在還疼呢,大概是腫了,又不好意思叫醫師...
等等!
剛才說那人姓什麼!
孟!
他姓孟!
那是,孟庭窗孟小侯爺!
原書中男主左膀右臂中的那個左膀子!
許昭頓時一陣激動,忍不住從席上站了起來。
旁邊一陣安靜,客人們紛紛轉頭,往許昭這裡看過來。
許昭尴尬極了,扯着嘴角笑笑,拽拽翠花,“那個,我要去...更衣,哈,更衣。”
從席上矜持地走出來,來到門外,許昭忍不住原地蹦了蹦,抑制不住激動,給了翠花一個大大的擁抱。
“想起來了!燈會!”許昭蠟燭翠花,“走,咱們去燈會!”
原書中,男主就是在燈會和孟小侯爺相見的,兩人相談甚歡,從詩詞歌賦聊到人生哲學,差點拜把子!
也是在燈會上,男主初步描繪了未來奮鬥的雛形,開始走上巅峰的!
許昭搓搓手。
小孟孟,我來了!
宴席上。
年牧歸同敬酒的幾位侯爺喝過一杯,朝鳴珂使了個眼色。
鳴珂悄然上前,道:“主子。”
“人都安排好了?”
“是,”鳴珂低聲道,“已在宮外了,瞿方帶人,主子放心。”
“嗯,”年牧歸又道:“你盯緊老七,别叫他亂來。”
“是。”鳴珂快步離開了正廳。
年牧歸轉了轉手裡的佛珠,揮揮袖子,站了起來。
裕王爺立刻道:“老九,你這是...喝醉了?”
年牧歸,整整衣袖,道:“這裡悶得很,你們慢用,我出去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