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許昭摸了摸下巴。
小皇帝跑出來了?
那追他的侍衛到底是宮裡的人,還是年牧歸的人?
或者,宮裡的侍衛,也都是年牧歸的人?
方才在人群中引起混亂的那幾個大漢,又會是誰派來的?
裕王爺?
還是...旁的什麼人?
嘶——
好亂啊...
亂起來了...
這...
這不就是...
好起來了?
嗯!
好起來了!
越亂越好啊親愛的讀者們!
這樣就能趁亂去找孟小侯爺了!
說不定就這麼在街上呆着,還能觸發什麼隐藏NPC,壯大男主陣營呢!
原書陣營還有誰來着?
喬将軍,承恩公,宮裡的楊美人,邕王府裡剛娶的小男妾,一個鼻子上有道疤的無名殺手......
這麼些人,随便來一個都成啊!
無名殺手吧,聽着就很酷,最好會飛檐走壁的那種,半夜鑽進年牧歸被窩,撓他胳肢窩。
許昭忍不住笑出了聲。
就來那個無名殺手吧,要武功高強的,會飛的。
無名殺手無名殺手無名殺手...
許昭攥着拳頭,邊往前走邊小聲碎碎念,心裡有些激動。
突然,身後的人群發出一陣驚呼,有少年高聲吼叫,推倒路邊的燈籠攤子,嗖地跑了出去。
東倒西歪的燈籠攤擋在路當中,老闆高聲招呼夥計,一幫人手忙腳亂地趴地上撿。
混亂之中,一個黑色的身影從人群中蹿出來,蹬了幾下地面,忽然騰空而起,飛一樣跨過燈籠攤,往前追了出去。
在許昭旁邊經過,帶起的風差點扇許昭一耳光。
許昭驚訝地張大了嘴巴,“無名...殺手?”
會飛...的?
不會吧...
那他經過的時候,知道他親愛的男主大人就在身邊嗎?
不行,得追!
許昭拽住翠花的袖子,“咱們走。”
翠花被他拽着跑,邊跑邊喊,“珍珠,咱們要去追誰啊?”
“追男主光環!”許昭跑着喊。
“啊?”翠花喊,“可剛才飛過去那人,不是鳴珂侍衛嗎?”
“誰?”許昭緊急刹車,抓住翠花肩膀,“你說他是誰?”
“鳴珂侍衛啊,”翠花大口大口喘着粗氣,“你沒看見啊?”
鳴珂?
他也會飛?
還是他就是那無名殺手?
啊——
肯定不是。
許昭有些失望。
剛一轉頭,一個大炮仗從旁邊爆炸了。
人群迅速混亂起來。
許昭被推搡着向前跑,朝身後摸摸,翠花不見了。
大概是被人群沖散了。
身後那幾個大漢在追,京城值班的兵也都出來了,百姓一害怕,紛紛在街上跑。
許昭沒辦法,也跟着往前跑。
上了東市中間的橋,前面突然竄出來個少年,神色慌張,跑得頭發都亂了。
許昭一邁步子,正好踩住他的鞋,倆人摔倒在地,壓在了一起。
許昭從地上滾起來,看見那少年袖子破了,手肘上磨出了血,急忙伸出手,把人拽起來。
“謝謝...”少年朝許昭點點頭,突然往後面一看,抓住許昭的手就往前跑,“别停,也别回頭!被他們追上就都完了!”
攝政王府對面,停着一輛很大的馬車。
裕王爺端坐其中,面前跪着個人,打扮像個侍衛。
“回禀王爺,”那侍衛道,“孟小侯爺按照計劃,派人到街上制造混亂,吸引官兵的注意,我們的人趁機護送齊王進宮。”
齊王,便是年牧歸截獲的那封信裡提到的,裕王爺準備擁立稱帝的人,當今聖上的胞弟,如今還未成人。
那侍衛道:“本來沒什麼問題,誰知突然有人來報,說聖上喬裝離宮,被宮裡年王爺的人發現,派人滿城尋找,還加強了宮門的守衛,我們的人...”
“說。”裕王爺碾了碾指頭。
那侍衛繼續道:“我們的人護送齊王進宮,來到宮外,突然從林子裡竄出來一群人,我們的人同他們混站起來,死傷不少,小齊王他...趁機跑了。”
“跑了?”裕王爺點點頭,“可知道那是些什麼人?”
侍衛低下頭,“回禀王爺,那群人都沒有蒙面,也沒有喬裝,身上衣飾很好認,正是...年王爺的人。”
“像是老九的做派,”裕王爺嗤笑一聲,“看來他早就知道了,齊王進京,什麼動靜也沒有,是誰洩露的?”
“屬下不知。”那侍衛道。
馬車門從外面打開,孟小侯爺來了。
裕王爺起身,給他用袖子掃了掃旁邊的坐墊,“孟兄,外頭怎樣了?聽說聖上離宮了?”
孟小侯爺臉色不大好看,一開口帶着怒氣,“街上不止我們這一撥人鬧事,年王爺的人也來了,現在滿城都在尋找聖上,齊王趁亂跑了,這怎麼找?”
“這小東西狡猾得狠,”裕王爺端了杯茶給孟小侯爺,“聽他們說,來京城這一路,光逃跑就有好幾回,又會喬裝,如今燈會混亂,他會去哪兒呢。”
下面跪着的侍衛道:“啟禀王爺,據街上的人說,齊王殿下被一個瘦弱的少年帶走了。”
“少年?”裕王爺問,“可瞧見是什麼樣的一個少年?”
“那少年身量纖細,面容姣好,眼睛挺大,”侍衛站起來,用手比了個高度,道,“大概這麼高,穿着精緻,屬下注意到衣裳布料,好像是南诏進貢的緞子,很好辨認。”
“知道了。”孟庭窗猛地站起來,跳下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