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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禅院家。
如果說東京街頭,穿着和服單衣的禅院甚爾和現代化大都市格格不入,那麼現在回到禅院家,穿着現代化連帽外套長褲的甚爾就和陳舊古老的禅院家格格不入。
從他進門起,所有人都在盯着他。
甚爾面無表情着一張臉,在他往自己的院子走的時候,仆人小跑過來說:“家主大人召見。”
對于仆人來說,禅院家的人都是大人,哪怕是這個無咒力的廢物。
不過,他們從來不稱呼。
甚爾腳步一頓,轉身跟着仆從去見禅院直毘人。
禅院直毘人論輩分是甚爾叔父,甚爾對這個叔父不算讨厭,因為他是禅院家少有的沒有瞧不起他的人。
雖然沒瞧不起他,但對其他瞧不起他的人也沒有幹涉。
“啊呀,甚爾,這身衣服不錯啊。”
禅院直毘人在甚爾進來後,聲音豪爽的誇獎。
甚爾雙手插兜,滿臉冷漠:“找我什麼事。”
“沒什麼事,叔侄兩個聊聊不行嗎?”
甚爾不吃這套:“外面所有姓禅院的年輕一代都是你侄子。”
“别這麼說嘛,你是我大哥的兒子,我的親侄子。來,坐下。”
甚爾走到榻榻米上,盤腿在小酒桌的對面。
禅院直毘人倒了一杯酒推給甚爾,又給自己滿上了一杯。
甚爾不喜歡喝酒。
他曾經想用酒精麻痹自己,可惜,天與咒縛的強大肉-體讓他根本就醉不了。
那麼酒在他這裡隻剩難喝了。
甚爾沒有喝,他冷淡的問:“到底什麼事?”
禅院直毘人:“說說今天的任務呗,聽說你們任務被搶了?”
甚爾眼睛微微眯起,他不是傻瓜,敏銳的察覺出這次的任務有他之前不知道的貓膩。
“健一他們沒說?”
禅院直毘人:“那三個一個照面就被打暈了,能說出什麼東西。你呢,覺得對方實力怎麼樣?”
沒錯,這次任務是禅院直毘人故意的。
鬼殺隊最近聲名鵲起,總監部發布的咒靈任務,他們完成率特别高,高到非術師政府都側目。
過去,祓除咒靈一直都隻能依靠咒術師。現在,非術師政府态度變得暧昧不清。
總監部一開始沒拿那些普通人當回事,非術師就算有咒具又能怎麼樣,沒有咒力強化身體,恐懼還會激發咒靈潛力,到頭來還不是得靠咒術師。
讓他們沒想到是,短短一個多月,那個名叫鬼殺隊的非術師隊伍就動搖了政府那邊的态度。
他們年輕的主事人,名叫産屋敷夏樹的男人,别看才二十五六歲,長相也面若好女,實際上非常強硬。
他直接拒絕一級以上的任務派發,就算二級的任務,也會多加挑選。
光是這個月,他就已經退回了三件準一級咒靈任務。
産屋敷夏樹雖然強硬,但從這點來看,很明顯,他對鬼殺隊信心也沒那麼足,不然為什麼不接一級以上的任務?
總監部一下子就放心了。就算他們任務做的再好,一級以上的咒靈還得靠咒術師。
不過雜魚而已。
雖然已經認為名叫鬼殺隊的隊伍已經是雜魚了,總監部還是想試探一番。
禅院家派出了最底層的戰力軀俱留隊。
直毘人是個老狐狸,他覺得鬼殺隊可能沒那麼簡單,就順便把甚爾塞進任務裡。
甚爾的戰力他清楚,他有點期待結果了。
禅院甚爾出發前不知道直毘人的目的,甚至他回來時也都以為這次隻是個普通的任務。
但現在,家主親自過問這次被搶的任務,問他對方的水平,他還有什麼想不明白?
甚爾很興奮。
墨綠色的眼睛閃現出惡劣的光芒。
那是打破算計,隻要禅院家沒獲利,對禅院家就是損失,帶來的極度快意。
“你問我實力?我不知道啊,我又沒和她動手。”
禅院甚爾惡意滿滿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