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音其實就是被這種秀氣給唬住了,再加上對方身上過于迷茫的氣質,她就一時心生憐惜。
反正她有錢,買衣服,買車票對她來說舉手的事。
但夏樹大人後面的分析讓她有種是不是被耍了的氣惱。
今天見這個男人又在低笑裝乖,梨音闆着臉表示,少來這套,她不會再上當了!
梨音決定不理這個人。
她繼續往前走。
那個人就在後面跟着。
他們穿過繁華的街區,拐進巷子,梨音微微吸氣,利用呼吸法加快了速度。
對方想試探她,她還想試試對方呢。
梨音的速度很快。
甚爾同樣。
天與咒縛帶來的強大肉-體,讓他在高速運動時根本無法被肉眼捕捉。
他在追趕中微微驚訝,這是他生平第一次遇見在速度上和他不相上下的。
如果說禅院甚爾是天生肉-體強大到頂點的天與咒縛,那麼學習呼吸法的煉獄梨音就是後天千錘百煉。
甩不開。
梨音意識到了這一點。
這就是咒術師嗎?
果然不能小觑。
在下一個路口,梨音停下了腳步。
與此同時,跟在她身後的男人也停了下來。
呼吸節奏沒有任何變化,剛剛運動量對這個男人看來很輕松。
梨音:“喂!”
甚爾微微歪頭。
心裡嘀咕一句又在裝乖,梨音贊賞:“你很強大。”
禅院甚爾睜大了眼睛。
這是第一次有人說,他很強大。
在禅院,哪怕他把所有軀俱留隊的人都打趴下了,他們也隻會不服的說,他是個沒咒力的廢物。
廢物,吊車尾,垃圾。
這是充滿他人生成長過程中的形容詞。
他很強大嗎?
真的假的?
又是這樣。
梨音必須得承認,她真的抵抗不了一個乖巧秀氣英俊的男人像迷路小狗一樣露出迷茫的表情。
“你叫什麼?”梨音問。
“甚爾,禅院甚爾。”
梨音點頭:“我叫梨音,煉獄梨音。我不喜歡沉默的人,因為不開口,别人怎麼知道你怎麼想的,又不是肚子裡的蛔蟲。不知道就說不知道。甚爾君,既然我們交換了名字,那麼就是朋友了。我想知道,你為什麼非要跟着我?”
“我不知道。”
甚爾是真不知道。他本能的想來見梨音。“我就是很想來見你。”
第一次說這種話,甚爾有些不自在。
梨音古怪的看了眼前一米八以上的大男孩一會兒。
這話說的,很像表白啊。
這位禅院家的強者不會是喜歡上她了吧。
梨音長的好看,從幼稚園就有小男生喜歡她,那些小屁孩還是處在喜歡就故意欺負的年紀,全被梨音給打的哇哇大哭。
煉獄梨音,一個一心沉迷家傳呼吸法,隻知道修煉的女人。
戀愛隻會影響她修煉的速度。
“你喜歡我?”梨音直白的問。
“喜歡?”
甚爾眼前不知道怎麼的浮現起了他在禅院老宅見到的畫面。
有夫之婦和有婦之夫在偏僻的院子裡偷情。侍女卑微的服侍着少爺,在房間裡發出放蕩的叫聲。
他的身體有過沖動。
但沒有女人喜歡他,沒有女人願意靠近他。
軀俱留隊的男人們會聚在一起猥瑣的讨論哪個侍女的胸大,哪個屁股白。
他們醜陋又放蕩的偷歡。
禅院家以術式強大為尊。
侍女們隻想爬上強大術師的床,隻要生下有潛力的孩子,她們的待遇将會越級飛升。
甚爾長的不差,卻沒有女人願意和他睡覺。
因為他沒有咒力。
對于禅院家的女人們來說,和個無咒力的男人睡覺生下個無咒力,沒有才能的廢物,那是自己找罪受。
生孩子那麼痛,換不來一點好處,她們又不是傻子。
隻有偷情的男女才會說喜歡。
甚爾臉色變得很難看:“我才不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