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裡叼着煙,孔時雨舉手打招呼:“嗨。”
禅院甚爾非常不客氣的坐在孔時雨的對面,看着他左擁右抱。
孔時雨示意旁邊的女公關給禅院甚爾倒酒。
甚爾看着推到面前的酒杯,不動。就是在那坐着,不說話。
孔時雨:“大晚上的,你不回家睡覺找我幹什麼?”
甚爾:“你不也沒回家睡覺。”
“少爺,我在過大人的生活。”
見甚爾沒動酒杯,孔時雨問:“不喝酒嗎?”
甚爾:“又喝不醉,沒興趣。”
孔時雨笑了聲,對旁邊的女公關說,“來,給我們的少爺上一杯果汁。”
果汁上來後,孔時雨:“心情不好?”
禅院甚爾在東京隻認識兩個人。
一個孔時雨,一個煉獄梨音。
他不想回禅院在東京的駐地,梨音又回家了,能找的隻有孔時雨。
“幫我留意一下特殊的咒具。”
孔時雨:“特殊咒具可都不便宜啊。”
甚爾:“沒關系,我可以賺錢。”
孔時雨:“殺人的任務也可以?”
甚爾:“我隻殺術師。”
孔時雨:“行。交給我吧。”
說完這個,孔時雨從茶幾上拿起酒杯,“這種事,你電話裡給我說就行了。用不着親自來。”
禅院甚爾滿臉厭世的靠在沙發,仰着頭,半響都不說話。
這樣子可和上午他們分開時完全不同,“你這死樣是怎麼回事?欲求不滿?”
這想法一出,孔時雨就讓身邊的女公關坐到對面甚爾身邊去。
歌舞伎町的女公關工作就是給客戶提供情緒價值。這位韓國男人是老闆指明招待的貴客,過來招待自然也是店裡業務水平排前的。
本着客人是天的想法,早苗溫順的坐到對面。
相比下班後滿身肥肉點她們就是為了滿足高人一等心态的社畜,眼前的年輕小哥明顯要更清爽更帥氣更讓人心情愉悅。
聽說話的内容,應該是混幫會的吧。
可能是個混混打手,不然大腿和胸部肌肉不會那麼發達。
早苗在孔時雨的示意下,拿起桌上的果汁,躺在禅院甚爾的胸口,舉起杯子:“先生,有什麼煩惱不妨和我說說呀。我可以當您傾訴的垃圾桶。”
靠近的溫度讓禅院甚爾身體驟然緊繃。
他低下頭,能清晰看清近在咫尺女人臉上塗抹的粉底。
好吧,别怪他,他的眼睛太好了,稍微有妝感都能立刻發現。
他的視線完全忽略了女公關的長相,隻想把突兀的假睫毛都拔掉,還有下眼睑附近的粉感,用清水沖洗幹淨,露出幹爽正常皮膚。
這種感覺太糟糕了。
禅院甚爾扭開頭,“别靠着我。”
早苗下意識看向孔時雨。
因為對她來說,混混小哥的話語權沒有那個韓國男人大。
孔時雨擺了擺手,早苗這才起身,安靜的坐到一邊。
“禅院,你不找樂子,别影響我找樂子的心情好嗎?”
甚爾:“這就是你賺錢的目的?”
孔時雨:“馬斯洛需求理論中,在刨除了成長和歸屬後,隻剩下最低等級的生理需求。如果連這個都不滿足,人活着還有什麼意思?”
甚爾:“馬斯洛是誰?”
孔時雨:“那不重要。禅院,你何必壓抑自己的基礎需求呢?”